谢涵大难不死,如梦初醒,猛地咳嗽几声,按着脖子惊慌失措看南镜,忍不住瑟缩地往后退。
南镜:“......”
梳洗更衣毕,南镜坐上首,女官居一侧,谢涵居另一侧。
在女官虎视眈眈地目光,南镜无可奈何翻着拜帖,咬牙切齿把“楚涵”两个字狠狠记住,“楚涵,你所为何来?有何疑问?”
“下面要说的话,请公主恕在下不知者无罪。”谢涵先起身告罪。
南镜皮笑肉不笑,“你说说看。”
谢涵轻咬下唇,“公主不恕罪,涵不敢说。”
南镜:“那就永远别——”
女官:“公主——”
南镜咬牙,“好啊,你开罪本公主这么多,也不差这一星半点儿。”
于是谢涵娓娓道来她迫于生计,在明月楼奏乐,又吸引过来一个白衣公子的事,以及后面琴箫相伴多日,二人平常相交,不论身份,未通姓名,直到——那公子说自己叫子时。
话到此处,南镜面色漆黑,那女官脸色也不好。
子时此举,放在中原,那就是欧兰雅每天找艳阳天练剑还互相引为知己,宋玉开始拿鞭子揍沈澜之还让对方跪在她脚边求爱抚。
不想,后面的话更叫二人震怒。
谢涵知晓子时身份,立刻想法子断了二人联系,不想前几日南音公主找过来说其病倒了,想要请她登门看望。
“二公主明日便要带小女子去大巫府探望子时公子了。”谢涵垂眸,“小女子惶恐,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南音早已气的一佛升天,“好个子时,想女人都给他想病了,哈——”
那女官本来生气,但哪能让南镜什么话都说出口,连忙安抚,“谁都知道子时公子生性单纯,盛爱音乐,恐怕只是被有心人钻了空子。”
她再看谢涵,便没有那么和善了,深知子时对南镜的重要性。如果子时当真对谁生了情意,那人就不能留。
谢涵假装没看到女官想杀人的眼神,继续柔弱,“我原想假装受伤或病倒,这样就不用和二公主一道去大巫府了。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思来想去,只好请公主带我去大巫府了。”
“我?”南镜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带你去见子时?我有病?”
女官却问,“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谢涵:“我思来想去,二公主若当真为了子时公子好,就不该带我去大巫府,纵然我二人什么都没有,以音会友,清清白白,但世人多肮脏。去了这一趟只怕世人也要诸多揣测。”
多肮脏的世人女官:“......”
谢涵继续喋喋不休,像是被害妄想症,“既然如此,二公主为什么不悄悄过来,届时带我暗中前往大巫府?要这么大张旗鼓?我想,二公主恐怕不是真的为了子时公子。”
“或许一进去,公主就会借故指使开旁人,在室内点上迷/情香,接着二公主带人破门而入......”
“也许,公主会邀请我二人泛舟散心,然后船身一晃,使我二人落入水中,等被救上来时,已经发丝交缠......”
“或许,二公主还会特意引来公主您,见此情形,您定会大闹大巫府.....”
奇怪的知识增加了。
那女官面色僵硬,沉吟片刻,“倘若如此,大将军的一片苦心就都白费了。”
南镜则煞气逼人,“南音阴险小人,我定不会使她得逞。”
等谢涵走后,女官对南镜道:“那楚涵很有几分本事,能洞悉二公主的阴谋,又知道来寻公主化解。现在因为二公主倒逼,已经算是我们一方的人了,还请公主摈弃前嫌笼络她。”
南镜露出吃了屎的表情,厌恶又厌倦,却面对着殷殷关切的女官说不出滚开的话,最后瓮声瓮气,“知道了,菡卿姑姑。”
第二日,南音刚到谢涵府上没多久,外面就响起铜鼓开道的声音,不一会儿,护卫进来禀报,“公主,长公主过来了。”
南音茫然。
八大侍卫开道,手中长剑出鞘,寒光森森,南镜手持金丝软鞭,气势汹汹地踏步进来,“听说这里住了一位琴艺大家,把子时、南音都迷倒了?”
谢涵:?
昨天商量的脚本好像不是这样的罢?
“啪——”南镜的长鞭将青草地打的土灰飞溅。
南音皱眉,迎了上去,“姐姐怎么来了?”瞧着泥地上印出的深深鞭痕,回头对谢涵无奈道:“我姐姐喜欢玩鞭子,不会伤人的,楚姑娘莫怕。”
“谁说不会伤人?”南镜长鞭一甩,就裹住谢涵,将人囫囵拉到面前来。
霍无恤瞳孔一缩,“君——”他磕巴一下,冲上前去,“涵姐姐!”
南音皱眉想着莫不是消息终于传到南镜耳朵里,早不传晚不传,怎么偏偏是今天?
“你就是楚涵?”南镜抬起谢涵下巴,鞭子仍紧紧裹在其身上,细细端详片刻,啧啧道:“花颜月貌,我见汝亦怜,何况子时?”
谢涵:“......”
霍无恤:“......”
南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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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快乐!
第489章
听所:如果一汪池水中, 只有雌鱼,没有雄鱼,渐渐一部分雌鱼就会变为雄鱼。
现在的南疆就仿若这样的水池, 纵然不到男性绝迹的地步, 那也是十人一男,那个男人没有事业,没有自我, 很多时候就只能起到借种的作用, 比起人, 更像一个工具。
——因此很多时候, 他们无法满足一个女人的感情需求。
故而,南疆两个女子互相爱慕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些女子大多最后约定一起娶一个男人回来。
王室可以一女三夫, 但如果本人心甘情愿,与其他女子共夫也不是没有的事。
几十年前就有位公主在有未婚夫的情况下看上个贵女, 但又舍不得和未婚夫的青梅竹马情意。
——堂堂南国公主, 当然两个都要, 最后强迫贵女和她一起娶了驸马。
所以现在南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花颜月貌, 我见汝亦怜,何况子时?
南音与女婠对视一眼,悚然一惊, 所以南镜也两个都要吗,那她们的安排岂不是毫无用处?
谢涵干巴巴道:“公主谬赞,殿下才是国色天香冠群芳。不知公主可否放开小女子?”
南镜松开鞭子, 绕着谢涵走了一圈, “子时病了,本殿要去探病, 听说你弹琴好听,就和本殿一道去罢,兴许他听到好听的琴心情好了病也好的快。”
谢涵看南音一眼,笑道:“我与二公主正要去探望子时公子,真是赶巧了。”
南镜瞥南音一眼,“二妹也要去见子时?怎么不叫本殿一起?”
妹妹去看准姐夫,怎么都不好听。
南音颇有些尴尬,暗恼谢涵话多,咳嗽两声,“听闻大姐近来心情不爽,责罚了好多宫人,不敢劳烦大姐。”
“本殿看自己的娇夫,算哪门子劳烦?”南镜呵了一声,“一起走罢。”
等上了马车,发现多了一个人,南镜和霍无恤大眼瞪小眼,“你是何人?”
“启禀公主,絮儿是小女子的未婚夫,今日这么大阵仗,独留他一人在家,我怕他心中害怕;我去探望其他男人,也怕他心中吃味。”谢涵握着霍无恤,“请公主容许絮儿和我们一道。”
说着,情意绵绵地看了霍无恤一眼。
霍无恤:“......”
他回以绵绵情意的一眼。
南镜吃惊,“你有未婚夫?”
有未婚夫的情况下还能钓到清高的子时,她面色越加阴沉,“楚涵,你好的很啊。”
南音暗道“果然如此”,她竟然真的两个都要。
不过看那楚涵样子,倒是很喜欢她的爱夫絮儿。
她眸色一转,计上心来,不如让南镜为了楚涵把絮儿一起娶了,如此可以占用南镜三夫之一的名额,令其少一个与大家族联姻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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