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涵木然道:“她那晚神志不清,怕是以为自己胡言乱语了。”他太冤了。
应小怜一哂,“她就是这样,只要关于那个人的,哪怕丁点儿小事,也不允许一点差错。我那时不知道他身份,现在才知道她是怕消息传出去,令他光辉一生染上污点。”
“又过了三年,我倦了,我真的倦了,爱恨都被消磨,我终于想通了,好男儿志在四方,我为什么要因为一个女人虚耗青春。然后,君侯你出现了。我家做的布匹生意,我一看你身上衣料,便知非富即贵。我想凭借你的力量逃离,便来试探一番,然后——”他一顿,眉梢吊起,“你竟然切了我一根食指!”
谢涵摸摸鼻子,“那是她自做主张,我原是想要你性命的。”
应小怜:“……”他冷冷道:“您是刻意来逗我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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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
生命已经打开,我要那种精彩。”——容祖儿《挥着翅膀的女孩》
梁武王真是把脑子全生在女儿身上了,哈哈哈
今天拔牙QAQ,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怕麻药过后疼 ,让我南票给开了一盒止痛药,结果他智障,给我开中枢抑制的镇痛药,我:。。。。。我脑子昏昏沉沉,来迟了,不好意思。
第362章
好一会儿, 应小怜扭头,对谢涵笑了笑,“多谢。”时至今日, 他无爱亦无恨, 只是对方死了,依然会有些怅惘。
谢涵嘿嘿笑,“那小怜打算怎么谢我?”心里却想着, 大抵在原著世界中, 对方是死在年前朝阳夫人府的劫难下, 才会无名无姓。
除了阮明兰, 朝阳夫人府中人全部死了。而在原著世界里,苏韫白和陈璀不会出现在朝阳夫人府和对方搭上线,他更用不着借助对方逃离会阳。那他就始终被困在那座靡丽带毒的府邸。
应小怜瞟他一眼, 收回目光,淡淡道:“告诉君侯一个好消息罢。”
“宋太子期玩弄厌胜之术, 被废圈禁, 宋侯改立国夫人妤之子, 两岁的九公子斯为太子。”
谢涵一愣, 旋即笑道:“我就知道,阿姊若是下定决心要干什么,没有干不成的, 之前都是被宋期那个废物迷了眼睛。”
接着应小怜又对谢涵汇报了下对方离开这一年来的国内外近况。
温留城中一切都欣欣向荣,修筑长河引流灌溉的工程进度快的不可思议,每每到艰难瓶颈期, 就会有或神迹或新工具出现, 所有人的热情空前高涨,连郑演都觉得谢涵是天命所归。
谢涵摸了摸鼻子, 觉得十有八、九又是沁儿的杰作,看来他得好好奖励对方一番。
霍无恤不在,练兵的事一直由蔺缺在负责,这应小怜和谢涵一样是两眼一抓瞎,只沈澜之说不错,那应当是不错了。
经济之事,在苏盛黑一番鬼斧神工下,如今温留富庶纵不敢比之大都城,至少不堕了边境交汇地带的地理优势,应小怜极其自豪地给谢涵看了一眼单单他们融资的店面账簿。
谢涵:本君终于可以停止自掏腰包倒贴的日子了。
谢涵:本君要继续和苏老板保持友好关系。
谢涵微微笑,“小怜真是点石成金手,得小怜,吾无财患也。”
应小怜绷着笑意摆手,“小怜有百种想法,奈何君侯总出幺蛾子,抽不出时间,还是苏老板配合地好。”
谢涵:……行罢 。
另外,便是马场修建之事了。得亏谢涵舍得花钱,又有之前的仁善之举,还有现在修河时的屡降奇迹在,否则就他这又要修河,又要练兵,现在还要修马场的事儿,一准被说“暴/政”。
谢涵想了想,还真是这样,讪讪笑,“是我不知予民休息了。”
“还与民争粮。君侯可知,养一匹马要的土地粮食,可以养活二十五个人。”
“得亏现在沟渠已经修了一半,否则您送来的这近千匹马,只有饿死的份。”
谢涵默默无言。
应小怜数落一通后,在沈澜之看宝藏一样的眼里,也知这胡马的珍贵与重要性,哼了一声。
接着是齐国之内,太子已经大婚,须四小姐入主东宫,须氏水涨船高。但论其心腹,还是虞氏。玖氏之前因玖少游一事元气大伤,但玖玺桓不愧为这一辈的玖氏龙头人物,很快令玖氏渐渐恢复过来,这一次更拿到攻打滕国的主将一职。
不出意外,定是攻打成功。
开疆拓土,想必很快玖氏就能重归巅峰。
在这之前,便是齐国偷袭楚国的事了,楚太子监国,亲自撕毁当日盟约,楚楚夫人幽闭宫门,不问世事。
另外,齐国最大的一件事就是,太子谢泾推行变法。
谢涵蓦地一惊,“你说什么?”
应小怜用一种看“祸水”的目光瞟了谢涵一眼,缓缓重复道:“太子泾在国内推行变法。前车之鉴,鲁姬夫人被气病了,但太子执意如此,也获得了君上和狐相的支持。奇怪的是……”他蹙了蹙眉,“虞氏竟然也支持,并帮太子游说他族。”
想起狐源对他两面三刀的欺骗,虞旬父不惜自折一腿也要拉他下马的决心,谢涵面露古怪,“可有新法文书?”
“有的。”应小怜道:“就放在竹楼一侧。咱们先把事都说完,再看不迟。国内拢共就这些事了。如今已是暮春初夏,都内已来函两次请君侯回都加冠,还有两个月就是君侯寿辰,现在的确应该出发,星夜兼程回去还赶得上。”
“不——”谢涵摇了下头,附身在应小怜耳边耳语片刻,应小怜一呆,继而理解,“这怕是燕太子的肉中钉眼中刺了,若不解决,便要伴他长眠,自成执念,也怪不得他要在这个时候动手了。”
“那照如此,要即刻通知北境。”
谢涵点头,“我已与游弋喾、徐芬说过了。这就去告知小侠和温亭一趟。沿途也封锁了我归来的消息,不要让旁人知道。别的倒不惧,只怕燕军会大举压境,而我国内发兵会受人阻挠。”这“人”自指狐源。
继而又忧愁,“都中延迟也不是一次两次,我又怕无恤心急,露了马脚,陷自己于险境。”
应小怜定定瞧他一会儿,若有所思道:“这一年来,君侯与无恤感情很好。”
谢涵顿了一下,应小怜已换了话头,“其实都中,君侯大可联系太子。太子为储君,本就可调动部分兵力,且他眼光魄力都有,想必会明白这一战对我国的重要性。”
谢涵想了想,点头,“你说的极是,我竟忽略了他。”
他正出去欲交代豫侠、温亭,却发现女娲像前一阵兵荒马乱,只见豫侠古板的脸竟然露出极其生动的惊慌,他怀里是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的任屏笙 。
所幸谢涵原本就是在此地“养病”,自然有随行医工,很快温拾许被拎了上来,他一查一按一切,脸上露出喜气的笑容,对豫侠拱手道:“恭喜豫守将,夫人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如今不过是动了些胎气,小人开几幅药调理调理便好。”
豫侠一愣,继而露出傻笑。陈璀笑眯眯,“太好了——这可是双喜临门,温大哥才请豫大哥去喝喜酒,屏笙姐姐就被诊出了身孕,一准是个福星。”
谢涵一边令人送任屏笙入室上床歇息,一边笑看温亭,“温亭要成亲?”
青年脸一红,眼睛亮晶晶的,勾着头道:“母亲做的主,通里城内一个乡绅家的小姐,很是温柔娴淑。君侯到时候一定要来喝一杯。”
谢涵瞧他样子,便知其也是喜欢的。
这下一个准新郎,一个准父亲,谢涵觉得开口都变得为难了,但这生活还是要继续,所以口是一定要开的。
豫侠听完,点点头,只道:“屏笙现在身体不宜长途跋涉,就先让她在温留养养身体。”
谢涵自无不可,温亭也很有身为守将的自觉,想当初豫大哥的亲事可是被一拖三拖的,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点头道:“我同杨小姐说一声,晚几个月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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