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门外传来通禀:“世子,有公公过来传旨。”
齐方岑眉头微蹙,将画像小心收好,这才推着轮椅出了书房,看向门口的内侍,问道:“来人是谁?”
“是明福公公。”
“推我过去。”
内侍应声,推着齐方岑朝着前院走去。
柳如珺也得了消息,和齐方岑前后脚来到前院。
明福见两人进来,往门口迎了迎,笑着行礼道:“奴才参见王妃,参见世子。”
柳如珺虚扶了扶,笑着说道:“公公不必多礼。”
明福直起身子,往他们身后瞧了瞧,道:“世子妃还在病着?”
第052章 惊不惊喜
过去的两年间, 也只有林美婷和齐方晴来看过伊清歌,还是齐方岑有意放她们进来的,就是要借她们的嘴, 将伊清歌现在的状况传出去,以应对那些虎视眈眈盯着平阳王府的人。
前些时日, 王婉茹又来王府闹了几次,嚷嚷着要见伊华然,可他们毕竟是母女, 齐方岑怕王婉茹看出伊清歌是冒牌货,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了回去。
如今听明福这么问,齐方岑不由心中一紧, 脸上的笑意消失,换上悲伤之色, 叹息道:“华然的身子本就不好,又经历了那般可怕的事, 这身子更是一日不如一日。”
明福见状有些自责, 道:“世子见谅, 都怪奴才多嘴, 不过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世子妃的身子定能越来越好。”
“承公公吉言。”
“奴才还有公务在身,就不闲聊了。”见香案已经准备好,明福不再耽搁, 道:“还请王妃、世子殿下接旨。”
柳如珺和齐方岑相继跪在了地上,“臣(妾身)接旨。”
明福打开圣旨,扬声唱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着平阳王世子齐方岑为江南巡抚,巡视江南, 钦此。”
齐方岑出声说道:“臣领旨谢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齐方岑行完礼,明福将圣旨递了过去,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封密信,道:“世子,这是皇上的密诏。”
齐方岑将圣旨与密诏一同接了过来,在下人的搀扶下,重新坐回轮椅,道:“劳烦公公跑一趟。”
柳如珺走上前,往明福怀里塞了几张银票,“公公辛苦。”
“这都是奴才该做的。”明福并未推脱,而是将银票塞进了袖子里,道:“奴才还得回宫复命,就先告退了。”
“我送公公出去。”
“世子留步,奴才告退。”
见明福远去,柳如珺上前推着齐方岑进了前厅,忍不住担忧道:“岑儿腿脚不便,皇上何故突然有这样的任命?”
“不知。”齐方岑将那封密诏打开,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道:“母妃,皇上有旨让我明日便出发前往江南,您让人帮我收拾收拾。”
柳如珺好奇地问道:“密诏中写了什么?”
“母妃,皇上密令,此事除了儿子,旁人不能知晓。”齐方岑将密诏收了起来,笑着安慰道:“母妃不必担忧,儿子定平安归来。说不准还能将华然找回来。”
提到伊华然,柳如珺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她自认待他如亲生女儿一般,从不曾有所亏待,不曾想他竟不辞而别,一走就是两年,杳无音信。柳如珺即便再喜欢他,也难免为齐方岑不平。
“既然她无心,岑儿也放下吧。”
听柳如珺的语气中颇有怨念,齐方岑急忙为其辩解,道:“当初是儿子的错,才让华然负气出走,母妃不要怪她。”
“你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的错,那你到底错在何处?”
每次说到此处,齐方岑都将错处揽在自己身上,可每次又不说明,让柳如珺总以为是齐方岑在袒护伊华然,故意这般说。
“之前我以为心里还有伊清歌,让华然误会自己是替身。”
想到之前伊清歌大闹王府时的信誓旦旦,柳如珺很快就信了,怒道:“岑儿,母妃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怎会做出如此糊涂事?”
齐方岑苦笑着说道:“母妃,自华然离开后,我才知晓自己的心意,只是后悔已然不及。”
“那个伊清歌不仅贪慕虚荣,还心思歹毒,为了利益连孪生姐姐都下得去手,你怎么就……”柳如珺看着齐方岑,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力感,可纵然他再不好,也是自己养大的儿子,道:“都是那个祸害。岑儿,你还留着她做甚?难不成你还对她……”
齐方岑连忙否认,道:“母妃,在她对华然下手后,我对她便没了情意,否则也不会那般对她。”
想到之前齐方岑也曾信誓旦旦地说对伊清歌再无感情,柳如珺便对她的话将信将疑,道:“岑儿,你与母妃说实话,可是心里还有伊清歌?”
“母妃,我现在心里只有华然。”
柳如珺有些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试探道:“方才明福怕不是偶然提起,留着她始终是个祸害,还是今早将她处置了好。”
“母妃所言极是。”齐方岑见柳如珺对伊华然的不满消失,不由长出一口气,无论如何他都是要将伊华然找回来的,不想一家人不和睦,“母妃放心,今日我便送她上路。”
柳如珺闻言长出一口气,道:“去吧。若是日后华然回来,换个身份便是,索性伊家也从未将她视作家人。”
齐方岑将两份诏书收好,便被内侍推着回了芙蓉园。
于海见他回来,急忙上前,接替了内侍,道:“主子,奴才已经准备好了。”
“既如此,那就走吧。”
于海应声,推着齐方岑走向西厢房,守在门口的丫鬟见他过来,行礼道:“奴婢参见世子。”
“把门打开。”
丫鬟领命,拿出钥匙,打开房门。于海见状推着齐方岑走了进去。
伊清歌靠在墙边坐着,身下湿了一片,齐方岑刚进屋,便闻到一股尿骚味,不由厌恶地蹙起眉头。伊清歌一看是他,下意识地挪了挪身子,想用衣裙盖住,只可惜她的手压根不听自己使唤,仅存的羞耻心让她红了脸。
房门被关上,齐方岑推着轮椅来到窗前,背对着伊清歌,若非要确定她已死,他不会再来这个肮脏的地方,见这个心思歹毒的女人。
伊清歌明显是会错了意,齐方岑虽然会来,可来一次都会隔上一段时日再来,今日却来了两次,相隔时间还这么短,这很反常,说不准他是看懂了她写的字,所以过来询问。她只要抓住这次机会,就能翻身,至少不会再被这般对待。
想到这儿,伊清歌四肢着地,朝着齐方岑的方向爬去。可刚走出去两步,便被于海揪住了头发,因为头痛,她忍不住后仰,嘴巴也随之张开。于海趁机将一颗药丸塞进她的嘴里,随即掐住了她的下巴,药丸顺势滚了进去,一下便滚到了食道口。伊清歌心里一惊,想要将那药丸吐出来,却本能地吞了吞口水,下一刻药丸便被她咽了下去。
伊清歌顾不得头顶传来的头痛,抬手就想去抠喉咙,只要吐出来,就不会有事。可惜她的手只是摆设,如此简单的动作都做不了。她绝望地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英俊男人,想不明白自己已经这么惨了,他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
毒药发作,她痛苦地瘫在地上,口吐白沫,身子不停地抽搐,眼睛依旧直勾勾地看着齐方岑,直到断气,才不甘地闭上眼睛。临死之前她还在想,为什么别人穿越都混得风生水起,而她却这般凄惨,那穿越的意义又是什么呢?难不成是为了惩罚她?
于海探了探她的鼻息,又摸了摸她的脉搏,这才起身走到齐方岑面前,道:“主子,人已经处理了。”
齐方岑转身看向伊清歌,随即厌恶地移开视线,道:“晚上把她的尸体送去冰窖。待我走后三日,再将她病逝的消息散出去。”
于海闻言一怔,随即明白了过来,“是,奴才定办好此事。”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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