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名字!”齐方晴看着他笑了起来。
伊华然被她笑得莫名其妙,更加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公主谬赞,小人不敢当。”
齐方晴又问道:“你怎知本宫是公主?”
“方才公主称呼王妃为‘皇婶’,故而小人才会这般猜测。”
“你很聪明!”齐方晴眼中尽是赞赏之意。
不待伊华然说话,柳如珺率先开了口,道:“公主不是要去见岑儿吗?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皇婶稍待。”齐方晴走向伊华然,从荷包里掏出一枚玉坠,道:“这是本宫赏你的。”
当伊华然看到那枚玉坠时,神情中闪过惊愕,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齐方晴。
齐方晴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那双凤眼越发亮了,朝他眨了眨眼,道:“不接着?”
伊华然回神,压下心底的激动,将玉坠接了过来,道:“多谢公主赏赐。”
因为齐方晴挡住了柳如珺的视线,柳如珺并未看到两人的眼神交流,只是觉得有些不妥,道:“公主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这怕是有些不妥。”
“就是个普通玩意儿,赏了也就赏了,皇婶不必放在心上。”
齐方晴错开了身子,柳如珺看清了那枚玉坠,确实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又是当着她的面赏的,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公主,走吧,岑儿还在等着。”
“好。”齐方晴又看了伊华然一眼,跟着柳如珺走了出去。
伊华然不自觉地将玉坠握紧,却并未多看齐方晴一眼,转身走了出去,他的身边有人盯着,不能让情绪外露。鹰紧随其后,之前伊华然与谢集交手受了伤,他和鹭每人在刑堂领了二十鞭笞,如今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自然不敢怠慢。
齐方晴跟着柳如珺来到了芙蓉园,被于海请去了正厅,齐方晴与齐方岑虽然是堂兄妹,到底男女有别,在卧房见面不合适。
齐方岑见齐方晴进来,微笑着打招呼,道:“母妃,晴儿。”
齐方晴微微福了福身,关切地问道:“岑哥哥,你的身子怎么样了?”
“较刚回来那几日好了些。晴儿坐吧,有话坐下来慢慢说。”齐方岑与齐方晴的关系不错,至少面上给人的感觉是如此。
柳如珺和齐方晴相继坐下,于海忙招呼着侍从给两人上了茶。
“自岑哥哥回京也有段时日了,晴儿一直未能过来探望,岑哥哥不会怪我吧。”齐方晴脸上浮现愧疚之色。
齐方岑笑了笑,道:“你我虽是堂兄妹,到底是男女有别,我心里清楚,怎会怪你。”
齐方晴闻言笑了起来,道:“还是岑哥哥善解人意。”
“我与晴儿好似已经许久未见。”
“上次见面还是我来看望嫂嫂,谁知……”话说到这儿,齐方晴似乎意识到什么,急忙住了嘴,道:“岑哥哥对不住,晴儿心直口快……”
齐方岑眼神黯淡了下来,嘴角的笑也变得牵强,道:“没事,晴儿不必放在心上。”
三人闲聊了一会儿,齐方晴便起身要走,有些出乎齐方岑的意料,他本以为齐方晴过来是想让他帮齐方宇,没想到齐方晴连提都没提一句。齐方晴不提,齐方岑自然不会上赶着,与柳如珺互换了一个眼神,便由柳如珺送齐方晴出了芙蓉园。
柳如珺很快便又回转,有些不解地说道:“你说这五公主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
齐方岑也没想明白,猜测道:“难不成是在暗示皇上,平阳王府与齐方宇有牵扯?”
柳如珺担忧道:“若是如此,那她岂非要害我们?”
齐方岑安抚道:“母妃放心,皇上不会信。”
即便齐方岑如此说,柳如珺依旧忧心忡忡,道:“这朝中的局势瞬息万变,就连皇上向来器重的禹王都落了马,岑儿还是小心些为好。”
“孩儿心中有数,母妃不必担忧。”
柳如珺见他神色如常,没有丝毫担忧,心情也放松了些许,道:“听闻你最近时常留宿秋风园?”
柳如珺到底是王府的女主人,这种事一次两次或许不会留意,时间久了瞒不住她。
“嗯,孩儿长时间服毒,难免对身子有损,需要针灸来治疗,时间有些长,便索性在秋风园歇下了。”这是他与伊华然商量好的说辞。
柳如珺心疼道:“这毒要不就停了吧?”
“如今的形势怕是不能停。不过母妃放心,有余明磊给孩儿调理身子,并无大碍。”
“幸好有个余明磊,不然……”柳如珺想到了花园里发生的事,犹豫了一瞬,道:“方才过来时,正巧碰到了尹无名,五公主似乎对他另眼相待,还赏了个玉坠给他。”
“另眼相待,还赏了玉坠给他?”齐方岑闻言心情瞬间由多云转阴,道:“五公主到底是未出阁的小姐,母妃便没拦着?”
“我拦了,只是她赏的玉坠很普通,不值几个钱。更何况是赏,不是送,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真说起来也没什么,就是打赏个下人。”
齐方岑的心情并未因为柳如珺的解释有丝毫缓和,接着问道:“他收了?”
“收了。公主赏赐,他怎能不收?”
“可有推拒?”
柳如珺摇头,“没有,直接谢了赏。”
“母妃还得叮嘱那些下人,此事不能外传。”
柳如珺一怔,随即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齐方岑提醒道:“再过段时间便是皇上的五十大寿,各国使臣齐聚京都,他们的目的可不只是贺寿。”
柳如珺很快便明白了齐方岑的意思,道:“岑儿想说的是和亲?”
“皇上的诸多公主中,及笄的且并未出嫁的只有五公主。若此时传出什么流言,于王府而言将是大祸。”
柳如珺皱紧眉头,“那以你之见,五公主此举可是有意为之?”
“有可能。”齐方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不悦,道:“以前有淑贵妃和禹王护着,她不想和亲,也没什么。如今淑贵妃和禹王皆被贬,若皇上坚持让他和亲,即便她再不愿,也没人可以帮她。更何况禹王要想东山再起,让她和亲是最有效的办法。所有人都想她去和亲,她若不愿,只能拿自己的名节做文章。”
“岑儿的意思是她看上尹无名了?”想到尹无名的相貌,柳如珺也就释然了,道:“尹无名相貌英俊,气宇不凡,确实招人喜欢,五公主看上他,也不奇怪。”
听柳如珺这么说,齐方岑的心情由阴转雨,甚至有转雷暴的迹象,道:“母妃,我有些累了。”
见他脸色不好,柳如珺也没再多留,叮嘱他好生歇息,便离开了芙蓉园。
齐方岑看向于海,道:“去秋风园。”
“是,主子。”
于海推着齐方岑去了秋风园,却被告知伊华然出了王府。
“他因何出府?”
余明磊答道:“铺子装好了,公子过去瞧瞧。”
齐方岑冷眼看着他,道:“他身子不好,为何不劝他在府中好生静养?”
余明磊垂首道:“静养固然重要,却比不得心情愉悦,公子偶尔出去散散心,并无不妥。”
齐方岑嘴角勾起,笑意却不达眼底,道:“你的意思是说他在王府时心情不好?”
“草民并无此意。”
“主子,余大夫……”
于海试图为余明磊说好话,被齐方岑厉声打断,“闭嘴!”
于海被吓了一跳,急忙噤声。
“余明磊,你当真以为我不能把你如何?”
余明磊依旧低眉顺眼,“草民不敢。”
“我告诉你,他只能是我的,无论生死,谁也带不走!”齐方岑好看的凤眸中杀意尽显。
余明磊抬头与齐方岑对视,眼中没有丝毫畏惧,沉默半晌后,他又垂下视线,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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