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做不到,我就……”
“若你做不到,便放我离开。”伊华然打断他的话,“从此便一刀两断,各不相干。”
“好!”齐方岑重重点头,他笃定自己一定能做到,不会让那样的结果发生。
“世子了解我的性格,我这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希望世子能记得今日答应我的话,否则我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伊华然看着他的神情极为认真。
齐方岑也极为认真地与他对视,“你放心,不会有那一日。”
“好,睡觉。”伊华然说完便躺了下来。
齐方岑怔怔地看着伊华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确定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夜深了,该睡觉了。”伊华然无奈地看着他。
“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答应了吗?’”
伊华然轻轻‘嗯’了一声,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他确实对齐方岑动了心,只是还算不上爱,却不妨碍他们谈个恋爱,万一他能做到呢。退一万步讲,若他做不到,那他就再逃一次,能困住他的地方还真不多,只在于他想不想走。
得到肯定的答案,齐方岑欣喜若狂,竟红了眼眶。他靠近伊华然,紧紧地抱住他的身子,想要说话,出口的却是哽咽,“我……”
伊华然转头看他,见有眼泪在他眼眶中打转,无奈地说道:“你将来可是一国之君,若是让旁人看见你这副模样,君威何在?”
“没有旁人,只有你。”
齐方岑又往他身边靠了靠,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呼吸打在彼此的脸上。他试探地抬头,去吻那双已经肖想许久的唇。看着他靠近,伊华然没有躲,任由他的唇贴在自己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吻,轻轻的,软软的,如羽毛落在唇边。
齐方岑没有继续,而是心满意足地窝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伊华然温柔地轻吻他的发顶,“夜深了,睡吧。”
“嗯。”齐方岑在他怀里蹭了蹭,安心地闭上眼睛,很快便睡熟了过去。
第二日清早,齐方岑早早醒来,却依旧窝在伊华然怀里,他想确定昨晚是否只是一场梦。他偷偷看着他,伸出手描摹他的眉眼,脑海中是他那张绝美的脸。
伊华然的五感十分敏锐,齐方岑的目光又太过灼热,他想忽视都难,无奈地睁开眼,转头看去,“世子今日怎么醒这么早?”
齐方岑撑起身子,试探地在他唇边落下一吻,随后便紧紧盯着他的反应。
他的试探做得那么明显,伊华然怎会不明白,捧住他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亲,“确定了吗?”
齐方岑微微一怔,那双好看的凤眸随即亮了起来,俯身吻上他的唇。这次不是蜻蜓点水的吻,在伊华然的纵容下,他很快便长驱直入。奈何两人的吻技太差,又磕碰到了牙齿,铁锈味在嘴里蔓延。两人分开,相视而笑,心里的忐忑和局促消失不见。
“今日可有事?”伊华然出声问道。
齐方岑点点头,好似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不过不急。”
伊华然笑笑,“那便再睡一会儿。”
“好。”齐方岑欣然答应,反正时间还早。
两人睡到日上三竿,才再次醒了过来,伊华然帮齐方岑更衣、洗漱,齐方岑帮伊华然束发,两人又一起用了早膳,齐方岑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马车上,齐方岑看着角落发呆,嘴角始终勾着微笑。于海偷偷打量,心里琢磨着到底发生了何事,让齐方岑这般高兴。
齐方岑突然发问,“若要送定情信物,送什么为好?”
于海听得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欣喜道:“主子,您和公子要确定关系了吗?”
在于海心里,两人同吃同住,同睡一张床,那就和普通夫妻没什么两样。只是伊华然并不承认两人的关系,这让齐方岑一直郁郁寡欢。如今听齐方岑这么说,又见他心情愉悦,便猜想应该是伊华然接受了这段感情。
齐方岑点点头,眼中尽是幸福的笑意,道:“昨晚他答应我了。”
“恭喜主子,贺喜主子!”有情人终成眷属,于海是真心为他们高兴。
齐方岑笑弯了眉眼,“你说我要送什么合适?”
于海想了想,道:“公子喜欢玉器,主子不妨让人定做一块玉佩,一分为二,一半给主子,一半给公子。”
齐方岑认同地点点头,“那就回来后,去一趟莹华楼,挑一挑料子。”
“是。”
齐方岑沉吟片刻,道:“一块玉佩是否轻了,你说我把莹华楼送给他怎么样?”
“主子,既然你们已经在一起了,那这些不都是公子的吗?”
齐方岑一怔,眼底的笑意更浓,道:“你说得对,待回去便将所有房契地契都给他送去。”
两人说话间,车外传来禀告声,“主子,玉溪楼到了。”
玉溪楼是间茶楼,在京都的地位与春满楼不相上下,也是达官贵人常来常往的地方。
马车在后院停下,于海和胡斐合力护着齐方岑下了马车,马车旁除了站着齐方岑的私卫外,还有齐方宇的贴身内侍德阳。
“奴才参见世子。”
“不必多礼。”
“多谢世子。”德阳起身,笑着说道:“主子已在等候世子,世子请。”
齐方岑淡淡地应了一声,任由于海推着,跟在德阳身后走了出去。这后院除了他们,不见任何外客,看来齐方宇为了和他见面,将这个茶楼包了下来。
为了方便齐方岑出入,齐方宇专门挑了一楼的雅间,雅间的布置处处透着一个‘雅’字,看得出是用足了心思,完全可以满足附庸风雅之人的虚荣心。
见齐方岑进来,齐方宇热络地笑着打招呼,“方岑来了。”
齐方岑勾起嘴角,亲近地叫道:“三哥,我来晚了,莫怪。”
“不晚,我也是刚到。”齐方宇打量着他的神色,担忧地问道:“这都回京一月有余了,怎么脸色还这么差?”
齐方岑苦笑着说道:“体内有毒未解,伤口不能愈合,身子极难调养,能下床已是不易。”
“真是苦了你了!”齐方宇叹了口气,给他倒了杯茶,递到他手边,“太医院那些太医也是废物,这毒都研究三年了,也不见有丝毫进展。”
是他们研制不出,还是研制出不给他,抑或是压根没有研制,也就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齐方岑笑了笑,道:“我也在遍寻名医,只是这毒难解,寻了那么多大夫,依旧束手无策,不怪他们。”
“说到大夫,我听闻你从江南回来时,带回来一个,据说在当地十分有名,也没办法吗?”
齐方岑清楚齐方宇在试探他,“若有办法,我何至于此。”
齐方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转移话题道:“明日便是秋闱开考之日,京都却接连出事,真是令人担忧啊!”
“我久未上朝,听闻此次秋闱的主考官是宋大学士,副主考是三哥,不知是真是假?”
“所以我才担忧。”齐方宇叹了口气,道:“秋闱是关乎国本的大事,皇上交于我,那是对我的信任,万不敢辜负啊!”
“以三哥的能力,还有宋大学士帮衬,想必这次秋闱定能顺利进行。”
“宋大学士帮衬?”齐方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朝中谁人不知那宋大学士与五弟的关系,他怎么可能帮衬我。”
“三哥多虑了。”齐方岑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正如三哥所说,秋闱关乎国本,若是出现什么差池,首当其冲的便是宋大学士,无论是为了齐国,还是为了他自己,都定会让秋闱顺利进行。”
齐方宇又给了续上茶,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听闻前几日,你与五弟在此处聚了聚?”
齐方岑低垂的眸光一闪,有些讪讪地笑笑,道:“说出来让人笑话,不谈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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