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华然忍不住瞪了黄莺一眼,却没有解释的打算,道:“若你不放心,可以助我们离开京都,这样便没人能威胁你。”
黄莺娇俏地冲他吐了吐舌头,她方才就是故意的,就是想看看齐方岑是否真如伊华然所说,对他只是利用,没有感情。
看着两人的互动,齐方岑心中的嫉妒之火再次燃了起来,疯狂地燃烧着他的理智,质问道:“你们是何时有的勾连?”
伊华然闻言皱紧眉头,强压下心中的烦躁,道:“齐方岑,你要的从来都是权势,我要的从来都是自由,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会阻碍你,你也不要纠缠我,我们双赢,不好吗?”
“伊华然,你可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齐方岑好似没听到他说的话,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道:“你说‘你的心很小,小到只能爱一个人’,你说‘你喜欢我,才与我在一起’,那她呢?你说的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和她之间并非你想的那样,我们没有你想得那般龌龊。”
“你们都要私奔了,还说不是我想得那样?”齐方岑攥住他手腕的手又紧了几分,道:“伊华然,你可是觉得我很蠢?”
伊华然彻底恼了,“齐方岑,你不要再演了,我不会再陪你玩什么感情游戏。你再纠缠不休,就别……”
不等他说完,齐方岑突然喷出一口血,身子软软地向后倒去。伊华然见状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身子,见他嘴唇发青,身子止不住地颤抖,急忙说道:“可是毒发了?解药呢?”
齐方岑紧紧抱住他的腰,凤眸内漾起水光,眼尾泛着红,好似将要破碎的琉璃娃娃,声音中尽是压抑的痛苦,“华然,我好疼!”
“解药呢?”伊华然紧张地在他身上摸索着。
“我出来得急,身上未带解药。”齐方岑手臂的力道越来越紧,声音也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很明显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你是故意的!”伊华然停下了动作,面色阴沉地看着他。
第114章 你赢了
“我……”齐方岑把头埋进伊华然怀里, 双手死死揪着他的衣服,疼痛让他说不出话,又想到伊华然移情别恋, 一时委屈得无以复加,闷闷地哭了出来, “疼,好疼!”
虽然清楚有可能是演的,可伊华然还是忍不住心疼, “解药放在何处?若再不说,我便不再管你!”
齐方岑深吸一口气,哽咽道:“华然, 我想回家,你、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伊华然哪能不清楚他在打什么主意, 道:“齐方岑,我再问最后一遍, 解药在何处?”
“在……在秋风园卧房的枕头下面。”
伊华然看向枭, 他已经爬回轮椅上, 见伊华然看过来, 他恳求道:“我这就吩咐人去拿,主子这边还请公子多加照料。”
“他是你们的主子,跟我无关,该照顾也是你们照顾。”伊华然不想再跟齐方岑有任何牵扯, 否则怕是要重蹈覆辙。
枭没接话,推着轮椅来到门前,打开房门看向鸠, 吩咐道:“附耳过来。”
鸠应声,走到近前, 弯下腰贴近枭。枭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便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黄莺也在枭走向门口时,重新回到了桌前坐下,她可不想看两人秀恩爱,喝茶吃点心不香吗?干吗吃狗粮。
伊华然说得绝情,其实心里很在意齐方岑,否则以他的性子,就算人死在这儿,他也不会有半分动容。还有齐方岑,那哪是对他没感情,分明是爱惨了他,否则一个大男人怎会窝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哭,还拿自己的命去留人。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们怕是走不成了。唉,可惜了……
门外的人见黄莺坐在桌前喝茶,不见丝毫异常,便也放心下来。
伊华然压根挣不开他的禁锢,恼怒道:“齐方岑,你到底想干什么?”
“疼!”齐方岑闷闷的声音传来。
见他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伊华然的心再次软了下来,不再说话,任由他抱着。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工夫,雅间的门被敲响,紧接着便听到了鸠的声音,“东西拿来了。”
“进来。”黄莺瞥了旁边的枭一眼,扬声说道。
鸠推门走了进来,随后关上了房门,遮去了门外众人的视线,径直朝着屏风后走去。
伊华然接过鸠递过来的药瓶,倒出一粒,喂齐方岑吃了下去。服下去没多久,齐方岑的身子便止住了颤抖,冷汗也慢慢消了下去。
伊华然见状出声说道:“放手。”
“不放!”齐方岑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齐方岑,你到底想干什么?”
齐方岑抬眸看他,眼尾红得像是染了色,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华然,我们说好要大婚的,你忘了吗?”
“齐方岑,我不想再跟你玩什么感情游戏,你……”
“不是游戏!”齐方岑打断伊华然的话,道:“我承认最初我确实存了报复和利用你的心思,可后来我当了真,也入了心,我是真的陷进去了。”
伊华然冷淡地看着他,“你以为我会信?”
齐方岑信誓旦旦地与他对视:“我说的是真的!华然,我是真的爱上了你,你要我怎么做才能相信我?”
伊华然深吸一口气,道:“齐方岑,你放手,我与你心平气和地谈谈。”
“我不放!我一放手,你就不要我了!”齐方岑执拗得像个孩子。
“你以为不放手,我就不能把你如何了?”
齐方岑闻言把头埋进伊华然怀里,闷声说道:“我遮住鼻子,你就不能迷晕我。”
虽然不合时宜,可伊华然见他这副样子,还是觉得有些好笑,“我身上尽是毒。”
“只要不晕,我就不会松手,只要不松手,你就走不了。”齐方岑顿了顿,接着说道:“你舍不得我死,我不怕。”
伊华然听得哭笑不得,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幼稚。可想到齐方岑最擅长伪装,他软下来的心又硬了起来,“起来,我的腿麻了。”
“那我们一起。”齐方岑抬眸看他,眼神十分坚定,一副‘打死不松手’的模样。
伊华然无语,却拿他没办法,即便要杀他,也不能是这里,更何况自己压根下不去手。他慢慢地站起身,双腿就好似触电一般,又麻又疼,还好有齐方岑撑着。
齐方岑的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身子,轻声说道:“华然,我这几日夜夜做噩梦,每次都梦到你不要我了。”
伊华然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们平心静气地好好谈谈吧。”
“只要你不走,你说怎么谈就怎么谈。”齐方岑一句话就将接下来要谈的事定了性。
“我累了,不想再与你纠缠。”伊华然不管他听不听得进去,自顾自地说道:“即便没发现你的真实目的,我也打算与你讲清楚。我们两个不合适,硬是凑在一起,只能两败俱伤。我不想伤你,也不想委屈自己,所以分开是最好的选择。你去追逐你热衷的权势,我去追逐我向往的自由,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你想要自由,我便给你自由,我保证以后再不限制你出府,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与谁交往,便与谁交往,我不干涉你。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不可以爱别人,只能爱我。这样成吗?”
在见伊华然之前,他明明想着把他抓回去,折断他的翅膀,将他永远囚禁在身边。可一见到他,心便软了,只一心想着带他回家,什么‘一别两宽,各生欢喜’,那都是不可能的。
伊华然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硬起来,道:“我将我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你,解药也给你,只一个要求,放我走。”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只要你!”齐方岑红了眼睛,恳求道:“华然,我错了,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可好?我保证今后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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