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段时日的日夜相对,伊华然已经对他的没脸没皮免疫了,道:“你这样怎么钓得到鱼?”
“钓不到就钓不到,反正有华然在,想吃多少鱼,就能吃多少。”齐方岑说着在伊华然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黄莺日常被塞狗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吐槽道:“某些人真是没脸没皮。”
齐方岑瞥了她一眼,又在伊华然脸上亲了一口,反唇相讥道:“某些单身狗心眼就是小,见不得别人夫妻恩爱。”
见两人又要掐架,伊华然及时阻止,道:“你们俩晚上还想不想吃饭?”
黄莺瞪了齐方岑一眼,刚要说话便看到自己的鱼漂动了,急忙往上拉,只见一条足有四五斤的鲤鱼被拉出水面,不停地扑腾着。伊华然见状急忙起身,拿着渔网走了过去,将鱼罩进网里。
黄莺兴奋地笑着说道:“哈哈,我也钓到了,还是这么大的鱼,晚上我要吃烤鱼!”
伊华然将鱼放进黄莺身边的水桶,道:“这鱼个头确实不小,比我钓的大不少呢,晚上就做这一条吧,我桶里的都放回去。”
黄莺阴阳怪气道:“这可是我钓的鱼,某些人好意思吃吗?”
齐方岑脸色一僵,不服气地说道:“钓鱼而已,跟谁不会似的。某些人瞧着吧,我定钓一条大鱼出来。”
伊华然见状有些好笑地摇摇头,真是拿这两人没辙,只要凑到一块,智商什么就都丢了,只剩下争强好胜,幼稚得没眼看。
齐方岑这次专心钓鱼,也不知怎的,黄莺和伊华然又接连钓上好几条,他那边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天彻底黑下来。
黄莺第一次赢得这么彻底,甭提多得意,“某些人刚才怎么说的,‘钓鱼而已,跟谁不会似的。某些人瞧着吧,我定钓一条大鱼出来’,结果呢,别说大鱼了,连一条鱼苗都没钓到,哈哈。”
齐方岑的脸色黑如锅底,不理会天已经黑了,坚持要钓上一条鱼,就连伊华然劝说都没有。伊华然无奈,只得陪着,直到黄莺过来叫两人吃饭,依旧没有丝毫动静。
伊华然握住齐方岑拿鱼竿的手,将他拢在怀里。齐方岑转头看过去,被伊华然亲了一口,心中的执拗散了,放松身体靠着,没多大会儿的工夫,鱼漂便动了,他钓上来今日第一条鱼,还是一条红色的锦鲤。
齐方岑看都没看钓上来的鱼,转头吻上伊华然的唇,唇齿交缠间,细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华然,有你是我的幸运!”
幸福的日子过得飞快,秋高气爽的日子刚过,便开始漫天飘雪,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行人寥寥,脚步飞快,只想着办完事,赶紧回家取暖。
院子里的梅花开了,雪中赏梅别有一番韵味,伊华然手上抱着手炉,正在梅林里漫步。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伊华然转头看去,黄莺正快步走过来,眉头紧皱,面色不善。
伊华然见状微微挑了挑眉,道:“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了?”
黄莺拉着伊华然大步走向一边,不忘回头看向菊香和兰香,警告道:“你们别跟着。”
菊香和兰香对视一眼,满心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待黄莺停下脚步,伊华然奇怪地问道:“怎么了这是?”
黄莺问道:“哥,你知不知道皇上要给齐方岑赐婚的事?”
“赐婚?”伊华然闻言一怔,随即摇了摇头,道:“不知。到底怎么回事,你从哪儿听说的?”
“今儿我去浮香阁听那些官家小姐说的,还说齐方岑已经答应赐婚。”
“阿岑没跟我说起过。”
见伊华然变了脸色,黄莺气愤道:“我就知道那个混账靠不住。你们这才大婚多久,他就想着纳妾了,真是个王八蛋。”
“他不告诉我,应该有他的理由,答应赐婚也应该是权宜之计。”话是这么说,可伊华然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黄莺听得眉头直皱,道:“哥,在这种事上你可不能犯糊涂,不管他有什么理由或者苦衷,他纳妾就是对你们感情不忠,这样的渣男配不上你。”
伊华然深吸一口气,凛冽的寒气进入身体,竟感觉刺的肺腑有些疼,道:“你也清楚他要走的路,皇上对他多有猜忌,他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皇上赐婚,他不接受,那就是抗旨不遵,是死罪,他也是逼不得已。”
“狗屁的逼不得已。”黄莺难得地爆了粗口,“我最看不起男人用逼不得已、逢场作戏当出轨的借口,说到底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完全没把伴侣放在心上。”
伊华然努力平复心情,道:“可能他不知该怎么跟我开口吧,你先别着急,等他向我坦白,我们再考虑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哥,在出轨这件事上,你要采取零容忍的态度,否则有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到最后被伤得体无完肤的是你。”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你刚才还在主动给他找借口,你让我怎么放心?哥,恋爱脑真的是病,咱不当那种蠢人,该放手就放手,下一个更好。”
伊华然安抚地笑笑,道:“回吧,外面太冷了。”
黄莺还想再说,伊华然却已经转身走了出去,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心疼地叹了口气。
伊华然回到玉桂园,半靠在软榻上看书,眼睛盯着书上的文字,脑子里却闪过这些时日与齐方岑相处的点点滴滴,大婚后的每一日都是甜蜜的,就像泡在蜜罐里,只是越是甜蜜,就越无法接受失去。就像现在,明明还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心就开始疼了起来。
‘吱呀’,房门被推开,伊华然下意识地抬头,齐方岑从外面走了进来,裹挟着凛冽寒意,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华然,我回来了。”齐方岑笑着朝他走过来,“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可真冷啊!”
伊华然起身给他倒了杯热茶,道:“喝点暖暖身子。”
“还是华然心疼我。”齐方岑捧起茶杯喝了两口,随即便感觉冷掉的身子暖了起来。
伊华然试探道:“这两日你常回王府,可是有事发生?”
齐方岑摇摇头,“没什么大事,华然不必担忧。”
伊华然压下心里泛起的苦涩,若无其事地问道:“真没事?若有事,你可不许瞒我。”
“放心,真没事,就算有事,我也能处理好。”齐方岑在伊华然身边坐下,抱住他的身子,道:“华然可是怪我最近陪你的时间少了?”
伊华然的心沉到谷底,深吸一口气,道:“不是。你有你要做的事,我也有我要做的事,我只是不想你有事瞒我。”
齐方岑察觉伊华然的情绪不对,有些担忧地问道:“华然,可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伊华然摇摇头,垂下视线,藏起眼底的失望。
“最近确实有些忙,不过也就忙这一阵儿,等过了这一阵儿,我就有空闲了,到时候再好好陪你。”
“好。”
下午,齐方岑又出了宅子,得了消息后,黄莺来找伊华然,问道:“他和你坦白了吗?”
伊华然摇摇头,道:“我再三追问,有没有事瞒着我,他都说没有。”
“王八蛋!”黄莺眉头皱紧,脸上尽是愤怒,道:“如果不是今天我突然想去逛街,也不会知道这件事,他倒是会瞒。”
伊华然心里堵得慌,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道:“你说他已经答应赐婚,是真的吗?”
“那些人是这么说的,我也不确定。我们身边可都是他的人,如果我们派人去打听,那就相当于告诉他,我们知道了这件事,该怎么传信回来,还不是他说了算。”
伊华然思量了思量,道:“你去把老余找来。”
“对,我怎么把老余给忘了,我这就去叫他。”黄莺起身走了出去。
很快,余明磊便被叫了过来,伊华然将这件事说了出来,让他出府打听消息。余明磊应声,很快便出了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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