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香一怔,随即应声道:“奴婢明白。”
“你去找余大夫,问问他有没有提神醒脑的药,我这头昏沉得厉害,提不起神来。”伊华然边说边捏了捏胀痛的眉心。
“是,奴婢这就去。”
伊华然洗漱过后,翠兰便招呼人送来了早膳,他刚拿起筷子,就听外面的丫鬟通禀道:“主子,世子来了。”
伊华然眉头微皱,沉吟片刻道:“请世子进来。”
伊华然象征性地起身,朝门口的方向迎了两步,见于海推着齐方岑走了进来,微微福了福身,道:“给世子请安。”
“免礼。”齐方岑看向伊华然,见他脸色苍白,精神倦怠,不禁微微蹙眉,道:“世子妃昨日没睡好?”
伊华然淡淡地应了一声,走到桌前坐下,道:“世子可用过早膳?”
“没有,就在这儿用些吧。”齐方岑说得一个理所当然,完全没有客气的打算。
伊华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抬头看向翠兰,道:“去厨房再拿些饭菜过来。”
“是。”翠兰转身走了出去,在门口碰上了回来的菊香,随即停住脚步,提醒道:“姐姐,世子在房里,要和主子一起用膳。”
“我知道了,你快去厨房,别忘了拿碗筷。”
“姐姐放心。”
见翠兰快步走了出去,菊香抬脚进了房门,“奴婢见过世子。”
“起身吧。”
菊香将一个荷包递给伊华然,道:“主子,这是余大夫配的草药,有提神醒脑的作用,您随身带着便可。”
伊华然伸手想要接过来,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截了胡。齐方岑接过荷包,打开看了看,确实只是些草药,随即说道:“这荷包太丑,与世子妃的身份不符。”
说着,齐方岑解下身上的荷包,将草药塞了进去,又重新递给伊华然,道:“用这个吧。”
伊华然心里吐槽在他面前装什么霸道总裁,却面带微笑地伸手接了过来,道:“世子有心了。菊香,将余大夫的荷包收起来,待明日再还回去。”
“是。”菊香上前将余明磊的荷包收了起来,心里越发认定伊华然是个温柔细致又懂得照顾他们心情的主子。
齐方岑将这些看在眼里,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可伊华然做得无懈可击,既不会让人觉得他与余明磊有何关系,又照顾了余明磊的自尊心,他压根没有理由说什么。怪不得这些下人对他这么信服,他是真的在顾及他们的情绪,哪个下人会不喜欢这样的主子。
两人沉默地吃完了早膳,伊华然是对齐方岑没话讲,齐方岑是守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饭后,齐方岑方才出声说道:“我陪你去伊府。”
伊华然愣了愣,随即说道:“世子有伤在身,还需静养,华然自己去便可,就不劳烦世子了。”
“就这么定了。”齐方岑自顾自地做了决定,随机抬头看向于海,道:“推我回去换身衣服。”
于海应声,推着齐方岑离开。
伊华然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算什么,大男子主义?幸好他不是女子,否则有个这样的老公,非得气死不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这是在人家的地盘呢,不过有一笔算一笔,都给他记上,早晚会讨回来。
第025章 如意算盘
伊华然一边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一边等着那个‘霸道总裁’,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总算是露了面, 随后两人便一起上了马车。
一上车,伊华然便开始闭目养神, 手里拿着那个装着草药的荷包,丝丝缕缕的草药香钻进鼻子,确实有提神醒脑的作用。虽然他脑袋昏沉, 却思维清晰,之前齐方岑接过余明磊的荷包,看似随意, 实则是有所怀疑,在检查荷包, 确定里面只有药材后,才找了个荷包太丑的理由蒙混过关。
看似一切进展顺利, 伊华然想立的人设都立住了, 身边的人也都被他收得服服帖帖。可事实证明, 能够左右全局的齐方岑, 却对他产生了怀疑,这才是最致命的。
伊华然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这家伙不愧是能夺取皇位的人,当真是不好骗啊!
伊府,王婉舒躺在床上, 伊清歌坐在床边,母女俩正说着话。
“昨儿个下午送去的消息,到现在也没来, 这个小畜生心里就没我这个母亲。”
昨日下午他们回去时,确实是惊了马, 不过很快便被马夫稳住了,她们母女也就磕碰了几下,压根没受什么伤。不过这次惊马,倒是给伊清歌带来了灵感,这才有了谎称惊马重伤,骗伊华然出来的主意。
“母亲别生气,今时不同往日,兄长如今的身份已不是我们能得罪得起的。”
伊清歌这么一挑拨,王婉舒心里的火气越发大了,道:“别说他就是个有名无实的世子妃,就算他成了天王老子,我也是生他养他的亲娘,他也不能对我不孝。”
“母亲,世子回来了,平阳王府未来的几十年又有了人撑着,若不出意外,兄长将来就是平阳王妃。”
说到这儿,王婉舒心里的怒气变成担忧,道:“世子回来了,若两人圆房,那岂不是要露馅儿?”
“母亲,世子已经回来半月有余,可王府那边平静如常,兄长依旧是平阳王府的世子妃,这说明什么?”
“说明两人还未圆房。”王婉舒眉头皱紧,道:“可两人是夫妻,圆房是迟早的事,一旦他身份暴露,那我们可就全完了!”
伊清歌依旧气定神闲,道:“母亲有所不知,父亲昨儿刚从太医那儿得了消息,世子中了奇毒,如今不仅不良于行,还不能人道。”
“还有此事?”王婉舒惊讶地看着伊清歌,随即问道:“消息可准确?”
伊清歌点点头,“那是自然,父亲为此可没少花银子。”
提起银子,王婉舒就想起被伊华然讹去的五万两,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道:“那个小畜生竟敢讹自家的银子,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这次他回来,我得让他连银子带嫁妆,全部吐出来!”
那银子最初是伊清歌拿的私房钱,就是怕王婉舒不肯出银子,节外生枝。宴会结束后,她便将此事说了出来,气得王婉舒在房里骂了两个时辰,事后又给了伊清歌五万两。
这事也是伊清歌的痛处,她也想连本带利把钱拿回来,不过事有轻重缓急,她不得不提醒道:“母亲,银子没了,可以再赚,眼下我们最重要的是让他同意带我去参加宴会。那可是皇室的家宴,所有皇子都会到场,只要女儿抓住这个机会,何愁嫁不进皇家。咱们可不能因小失大。”
王婉舒闻言强压下心中的火气,叮嘱道:“清歌,你要记住,你的目标是禹王、五皇子、六皇子其中一人,其他人再好也不行。”
“论品貌,论才华,谁能比得过平阳王世子,女儿不是也果断舍弃了吗?”伊清歌安慰道:“母亲放心,女儿清楚该怎么做。”
王婉舒满意地笑了起来,道:“我女儿可是‘贵不可言’的命格,母亲将来的荣华富贵可就靠你了。”
“母亲放心,女儿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王婉舒长出一口气,道:“平阳王世子不能人道,只要那个小畜生藏得好,以王妃对他的偏爱,世子妃之位就坐稳了,以平阳王府的权势,能帮我们做不少事,真是天助我也!”
伊清歌眉头微蹙,“我只担心兄长从中作梗,不肯帮我们。”
“他敢!他要敢不帮,我就打断他的腿!”
经过两次的交锋,伊清歌深刻地认识到,现在的伊华然已不是任他们摆布的伊华然,要想利用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
“母亲,他如今是世子妃,身后有平阳王府撑着,还有咱们的把柄握在手中,一旦把他逼急了,自爆了身份,那咱们可就完了。”
王婉舒一听,顿时变了脸色,道:“难不成我们还让他拿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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