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方岑没有说话,而是搂紧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
齐方岑疼得满头大汗, 脸上的妆都花了,露出的肤色都是惨白的,嘴唇也被他咬得惨不忍睹, 却依旧固执的强忍着。
伊华然见状心疼不已,急忙制止他的动作, 道:“你想死吗?”
齐方岑终于能缓口气,气喘吁吁地看着伊华然,道:“若我死了,你可会伤心?”
伊华然神色严肃,一把将他推开,起身说道:“你受伤了,不能再继续,待你伤好了,我们再圆房。”
伊华然好不容易答应,齐方岑又怎能轻易放弃,执拗地说道:“我可以!”
“你不可以!”伊华然认真地看着他,“齐方岑,若你还想再见到我,就乖乖听话!”
“说到底你还是嫌我脏。”眼泪滑落,齐方岑别开眼,不再看他,就好似一尊即将破碎的琉璃娃娃,“你走吧。”
伊华然气恼地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若非他身上到处是伤,恨不能咬他一口,“齐方岑,你确定让我走?”
齐方岑眼中闪过挣扎,很快又撇开视线,道:“是,我放你走。”
“好,这是你说的。”伊华然松开手,抽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毫不迟疑地往门口走去。
齐方岑见状心里一慌,挣扎着起身急忙去追,却双腿一软摔在地上。伊华然听到动静,却没有丝毫停留,眼看着他的手已经伸向房门,齐方岑的心脏紧缩,再也控制不住叫出了声,“伊华然!”
伊华然停下动作,却并未回头。这种时候,他本就没想离开,不过是做做样子。
“你若是敢走,我就……”
伊华然的心提了起来,唯恐齐方岑说出‘杀了余明磊’的话,那他们之间就真回不去了。直到他说‘杀了你’,伊华然的心才放了回去,无论他们之间有什么纠葛,都应该是他们自己来解决,不能殃及其他人,这是底线。
伊华然转头看过去,眉宇间尽是冷淡,“方才是你说放我走。”
“伊华然,你到底有没有心?”齐方岑红着眼睛看他。
伊华然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齐方岑面前,弯腰将他抱起,“我不要你,不是嫌弃,是怜惜你,你怎么就这么执拗呢?”
齐方岑抱紧他的身子,委屈地哽咽道:“我一醒来,就看到你想逃,你分明想要,却……”
“我只是太过震惊。我没有昨晚的记忆,不明白为何你又被他欺负,你分明是看着我喝下的酒,应该有所防备才是,怎会……”伊华然抱着他坐上床,用被子裹住两人的身子。他没有说实话,怕齐方岑会接受不了。
齐方岑调整了姿势,趴在他的身上,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仿佛这样才能让他有些许安全感,“他去了了慧大师的禅房,在里面待了许久,出来后便吐了血,还扮作你的模样,我没了防备,便被他得逞了。”
伊华然听后,心里很是奇怪,问道:“了慧大师与他说了什么,怎么由着他演戏?”
“我被拦在禅房外面,不清楚他们说了什么。”听伊华然这般说,齐方岑低垂的眼眸闪过寒芒,那个该死的和尚,他本以为是救赎,没承想带给他的又是一场噩梦。
昨晚发生的事,伊华然脑海中只有那个人格欺负齐方岑的画面,其他的一片空白。他不清楚那个人格与了慧之间发生了什么,却可以得出结论,了慧也拿他没有办法,也就是说他与这具身体已经完全融合,只要他不说,没人知道他不是本尊,这个隐忧大抵可以放一下了。
“你在想什么?”听不到伊华然说话,齐方岑不安地抬眸看过去。
伊华然收回思绪,看看他苍白的唇色,心疼道:“你的身体需要清理,不然会生病,乖乖在床上躺着,我让他们备水。”
伊华然想要起身,却被齐方岑紧紧抱住,生怕他又要走,“你不能走!”
伊华然无奈,安抚地亲了亲他的额头,道:“我不走,只是让他们备水,待会儿还得帮你清理。”
齐方岑看了他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伊华然下床,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来到门口,吩咐道:“备水,我要沐浴。”
门外的人听到吩咐,急忙应声,转身走了出去。其实他们早就听到了动静,只是齐方岑叮嘱过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所以他们只是听着,没好妄动。
伊华然重新回到床上,齐方岑如八爪鱼一般,几乎死立刻缠上来。伊华然有些无奈,却放任他的动作,对他除了喜欢外,还有几分愧疚。
一炷香后,门外传来通禀,伊华然将床帐放下来,遮住了床上的光景,道:“进来吧。”
侍卫抬着浴桶进来,目不斜视地往里面加着热水,直到水面到达浴桶一半的位置,这才停了下来,陆续退出了房间。
伊华然抱着齐方岑进了浴桶,因为他腹部有伤,不能沾水,只能站在浴桶里,由着伊华然用帕子清理他身上的痕迹。这活计看似简单,却格外考验人的定力,尤其面前的人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好了。”
伴随着这两个字出口,伊华然长出一口气,急忙拿帕子擦干两人的身子,拿来干净的中衣递给齐方岑。
齐方岑没有接,而是抱住他的腰身,靠在他身上,轻声说道:“我累,你帮我。”
刚洗完澡的肌肤干燥又光滑,紧紧贴在一处,实在考验人的定力。伊华然推了推齐方岑,无奈道:“你站好,不然怎么穿?”
齐方岑收进手臂,“那就不穿,我喜欢这样贴着你。”
“不成,必须穿。”伊华然可不想再考验自己的定力。
见他坚持,齐方岑这才不情不愿地站直身子,任由他帮自己穿上中衣。
两人都穿上衣服,伊华然这才长出一口气,又走到床前,将弄脏的床单和被子扯下,换了套新的,这才和齐方岑重新躺上了床。
抱着缠上来的齐方岑,伊华然疲惫地闭上眼,道:“睡吧,睡饱了,再说其他。”
齐方岑轻轻‘嗯’了一声,在他怀里蹭了蹭,安心地闭上眼睛,很快便睡了过去。他们再次醒来时,已经过了午时,身上的疲惫稍稍缓解,伊华然的头痛也舒缓了许多,只是他又做了那个梦,与昨晚一模一样的梦。
“你怎么了?可是做了噩梦?”见他满头是汗,齐方岑有些担忧地问。
伊华然点点头,看向齐方岑的眼神有些复杂,梦中的伊华然是被毒死的,行凶者是伊清歌,可在他失去意识前,看到了绣有龙纹的衣角,那分明是登基为帝的齐方岑,他坐视了伊清歌的所作所为,也许伊清歌那么做就是他的授意。
见伊华然不说话,看向自己的眼神慢慢发生着变化,齐方岑下意识地抱紧他的身子,不安地问道:“你梦到什么了?”
“梦到我助你登基为帝,你却赐我一杯毒酒。”伊华然没有隐瞒,那梦太真实了,就好似他亲身经历过。
齐方岑闻言一怔,随即想起昨晚那恶鬼说过的话,‘我是伊华然,你的替嫁世子妃啊,只不过我活了三世’。当时他被扼住了喉咙,之后又被那恶鬼无休止地索取,压根没时间思考,如今想来那恶鬼说的话是那么不可思议。那恶鬼还说之所以这般对他,是因为对他心存怨恨,如今又听伊华然这么说,好似说得通了。
“那不可能!”齐方岑下意识地反驳,道:“华然,那只是梦,梦与现实是相反的,无须在意。”
伊华然没有说话,心里也有些不解,为何他梦到的与原剧情有那么大的出入。
见伊华然沉默,齐方岑心里有些急躁,道:“我对你如何,你感受不到?我那么爱你,甚至甘愿雌伏于你身下,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许是上一世发生的事。”
齐方岑心里一惊,定定地看着他,“上一世?”
伊华然与他对视,道:“我记得我曾与你说过,我们之间不止纠缠了一世,我之前之所以欺骗你的感情,就是为了报复你。我说的是真的,并未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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