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是知道的,我从不食言。”
伊华然审视地看着他,过了好半晌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被他攥着,有些不自在地抽回手,道:“明日我问过老余再说,我困了,你赶紧回去吧。”
谁知齐方岑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在他身边躺下,“刚好我也困了,那就明日再说。”
“若是被人看到有两个齐方岑,那……”
“院子有影卫守着。”齐方岑打断伊华然的话,信誓旦旦道:“除非能变成飞虫,否则没人能靠近这里。”
伊华然眉头微蹙,道:“我习惯一个人睡。”
齐方岑单手撑着脑袋,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那五万两不想要了?”
伊华然一怔,随即说道:“那时我们说好你睡床,我睡榻。”
“嗯,我睡的就是床。”齐方岑眼底漾起笑意。
伊华然一噎,恼怒地移开视线,不打算搭理他。这人是打定主意耍无赖,自己现在下半身不能动,根本拿他没辙,何必浪费口水。齐方岑自动将伊华然的不搭理,当作了默许,得寸进尺地往他身边靠了靠,还抱住了他的身子。
伊华然将他的手拿开,警告道:“齐方岑,你别得寸进尺!”
“我感觉有些冷,许是又有些发热。”齐方岑的语气软软的,带了几分可怜巴巴的味道。
伊华然闻言转头看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也不知是先入为主,还是怎么着,还真觉得有些热。
“把于海叫起来,让老余过来给你瞧瞧。”
“不想去。”齐方岑再次抱住伊华然的身子,闭上眼睛道:“这几日你不在身边,我食不下咽,睡不安寝,太累了。”
伊华然看向他青黑的眼眶,不禁有些心疼,却嘴硬道:“若是半夜再烧起来,我可不管你!”
齐方岑轻轻‘嗯’了一声,“你让我抱着就好。”
伊华然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现在下半身不能动,躲又躲不掉,逃又逃不了,还能怎么办呢,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也就三年的时间,快得很。
房间里安静下来,两人很快便进入了梦乡,唯有烛火还在不断燃烧着,照在依偎在一起的两人身上。
第二日清早,齐方岑率先清醒过来,一如既往地从他怀里醒来,抬头看向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心里分外满足,若能一直这样,一醒来便能看到他,该多好。三年太短了,转瞬即逝,必须要在三年内让他也爱上自己,不惜一切代价。
伊华然是被毒发带来的痛感惊醒的,他双眼紧闭,紧咬着双唇,双手死死地攥紧被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强迫自己不疼得叫出来。
“华然……”见他这样,齐方岑心疼得厉害,急忙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道:“华然张嘴,把药吃了。”
伊华然睁开眼睛看过去,一伸手将他死死抱住。齐方岑怔忪地趴在他身上,有些回不过神来。不停收紧的双臂强行将他的思绪拉回,他想挣脱,却又怕伤了伊华然,焦急地说道:“华然,你松手,只要把解药吃了,就不会疼了。”
伊华然没说话,紧咬牙关,额角的青筋暴起,可见承受着多大的痛苦。齐方岑太清楚这种苦楚,心中的担忧更甚,“华然,你松手,快把解药吃了!”
听不到伊华然的回应,他的身子被紧紧箍着,压根动弹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体内的剧痛逐渐退去,伊华然绷紧的身子也放松下来,大口地喘着粗气。齐方岑挣脱他的怀抱,看着他泛白的唇,低头吻了上去。
伊华然本在张着嘴巴喘气,不承想齐方岑突然吻了上来,压根没反应过来,突然有东西滑入嘴中,他本能地吞了下去,当他回过神来时,齐方岑已经撑起了身子。
“你给我吃了解药?”伊华然哪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本是我该受的苦。”齐方岑去抓伊华然的手,“你莫气。”
“什么叫这本该是你受的苦?你怎么就该受这种苦了?”一想到毒发时痛苦的滋味,伊华然的心就感觉一阵密密麻麻地疼,“还让我不气,我怎能不气,谁让你自作主张的?你有什么权力,不顾我的意愿,帮我做决定的?齐方岑,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伊华然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就是想要发泄,感觉喉咙哑得厉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嗯,你说得对,你说得都对!”见他红了眼眶,齐方岑忙不迭地认错,伸手去摸他的眼睛,“但你莫哭,我心疼。”
伊华然拍开齐方岑的手,别扭地转开视线,“你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哭。”
“嗯,是我说胡话。”齐方岑心中欢喜,柔声轻哄着。
听他这么说,伊华然有些好笑,就好似他是个任性的孩子,需要人哄着一般。这人真是狡猾,不仅占了他的便宜,还断了他早点还债早点回去的念头,合着从他昨晚开始,就在步步算计,自己还傻傻地上了套。
想通这一切,伊华然懊恼地看过去,“齐方岑,还说我会演戏,你才是影帝!”
“影帝?”齐方岑疑惑地看着他。
伊华然没好气地说道:“就是夸你演技好。”
“华然说是,那便是。”齐方岑轻声哄着。
方才毒发,伊华然只感觉痛苦,突然放松心情,顿感一阵尿意袭来。只是他刚服下解药,还未发挥药效,他的下半身还是不能动,这也就意味着自己不能出去。
“你出去。”
“别气,我认错。”目的达到,又试探出伊华然也在乎他,齐方岑心情甚好。
伊华然尴尬地说道:“我要小解,你出去。”
齐方岑微微一怔,随即反应了过来,道:“解药刚服下,应该还未发挥药效,你现在行动不便,还是我帮你吧。”
“不用,出去!”伊华然羞恼地瞪着他。
齐方岑无辜地眨眨眼,道:“可如今是白日,我不能出去。”
“去隔间,快些!”
见伊华然有恼羞成怒的迹象,齐方岑不再纠缠,起身去了隔间。伊华然见状长出一口气,撑起身子去摸床下的尿壶,心里忍不住在想,为何他与齐方岑同床共枕这么多日,就没见他小解过。
待解决完后,伊华然感觉通体舒畅,刚将尿壶放进床底,齐方岑便推门进来了。伊华然脸色有些古怪,看向齐方岑的眼神,好似在看一个变态。
齐方岑解释道:“我听着没了动静,这才进来的。”
伊华然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他,重新躺回床上,等着解药发挥药效。约莫等了一盏茶的工夫,他便感觉下身有了知觉,试探地动了动,只动了一下脚趾。齐方岑跪坐在床上,给他的腿做着按摩,酸痛的感觉越发明显,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他的腿便能动了,试着活动了一下,想要下床时,被齐方岑拦住。
“再等等,别着急。”
伊华然忍下了冲动,重新坐回了床上。齐方岑继续给他按摩着双腿。
“昨日太医来过,这几日应该不会再来,要不明日再服毒吧。”亲身体会过毒发的滋味,想到以后的日子,齐方岑每日都要承受,就忍不住心疼。
“心疼我?”齐方岑说着凑了过去。
“就算换个人,我也照样心疼,你千万别自作多情。”伊华然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泛红的耳朵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齐方岑欢喜地看着,却并不拆穿,顺势握住他的手,“嗯,谁不知华然心地善良。”
“别动手动脚的。”伊华然挣开他的手,推开凑过来的脑袋,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人真是惯会蹬鼻子上脸,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
齐方岑傻笑,仅老实了一会儿,又凑了过去。
“于海。”伊华然实在不胜其扰,扬声叫道。
房门被打开,于海走了进来,看向床上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一个眉头微蹙,一个笑弯了眉眼,道:“奴才在,主子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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