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扑通’,声音不绝于耳,但凡马车旁边的人全部倒下。出来送东西的小厮被倒了满地的人吓了一跳,还不待他们反应过来,便两眼一黑也倒了下去。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感觉倒地的人差不多了,伊华然这才从树上下来,走到了胡勇三人身边,随意地扯下某个小厮的腰带,便开始绑人。
“你……你是什么人,在干什么?”
一名穿着艳丽的女子一脸惊恐地看着伊华然,身边还站着两个丫鬟,应该是胡光耀的女人。
伊华然直起身子,看着她们数道:“三、二、一。”
‘一’字刚出口,主仆三人便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伊华然继续手上的活计,待将三人全部绑好后,依次扔上了推车,推着便朝清晖园走去。
这一路上有不少人经过,待他们看清车上绑着的人后,不由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不少丫鬟小厮相继奔走,禀告各自的主子,当然也有家丁上前阻拦,不过伊华然手上有人质,自然不怕他们。待他来到清晖园门外,身后已经跟了一群人,其中就有急匆匆赶来的胡家二爷胡永志,以及胡家四房长孙,伊华然的好友胡鹏宇。
胡鹏宇认识孙亮,瞧了一眼车上的三人,眉头皱得死紧,质问道:“孙亮,你这是作甚?”
“孙少爷,你没瞧见清晖园被锁了吗?”伊华然指了指挂着门锁的大门。
胡鹏宇看了过去,不由微微一怔,随即问道:“清晖园为何落锁?”
伊华然又指了指守在清晖园外的家丁,道:“孙少爷再瞧瞧他们,手里个顶个地拿着棍棒,唯恐清晖园里的人出来。”
家丁被看得心虚,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同伴。
胡鹏宇再看向那些家丁,出声问道:“你们怎么回事,清晖园为何锁了,祖父人呢?”
家丁的眼神落在推车上的三人身上,随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孙少爷饶命,都是胡管家指使我们这么做的!”
胡永志也看出了不对,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管家将胡老先生迷晕了,就锁在这清晖园,若非我家少爷及时赶到,怕是已经遭遇不测。”
“胡管家暗害父亲?这怎么可能!”胡永志明显不相信。
“是与不是,二爷让人把门打开,一看便知。”
胡永志见伊华然一副淡然的模样,心中不由信了几分,命人将清晖园的门锁打开。
跪在一旁的家丁说道:“钥匙在管家手里。”
胡永志闻言脸色变了,家丁所说无疑证实了伊华然的话。
伊华然弯腰在胡勇身上摸索着,果然找出了一把钥匙,随即扔向胡鹏宇,胡鹏宇抬手接住,随即将院门打开。
“两位爷快进去瞧瞧吧,最好是给胡老先生请个大夫。”
胡永志转头看向身边的心腹,交代了一声,便和胡鹏宇进了院子。
伊华然并未进去,而是守在推车前,以防胡勇的同伙把人救走。至于为何不把车推进院子,主要是院门有门槛,压根推不进去。而车上有三个人,若无人帮忙,他也不能一次性把人都弄进院子。
好在没等多久,孙伟轩便出来了,待他瞧见车上的人时,不由一阵张口结舌,“这……尹兄,这是怎么回事?”
伊华然笑了笑,道:“凑巧碰到他们在一处,就一锅端了。”
这话说得轻巧,有几个人能做到。孙伟轩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朝伊华然鞠了一躬,道:“尹兄,感激不尽!”
伊华然见状急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道:“说到底此事因我而起,自然也要由我而终。”
“尹兄随我进去吧,二舅舅正等着你呢。”
伊华然瞧了一眼旁边的家丁,道:“府中的人不可信,这车上的人得弄进去。孙兄,你去找二爷,让他派人过来,把他们弄进去。”
“好,我这就去。”
没过多大会儿,孙伟轩便带人来了,其中就包括胡鹏宇,他们招呼着人将推车往院子里抬,待进了院子,伊华然便让人松了手,推着三人往里走。
胡鹏宇瞧着被压在下面的胡光耀,微微蹙起眉头,道:“不论三叔犯了什么错,到底是胡家人,还是把他抬下来吧。”
伊华然笑了笑,道:“孙少爷这么说是因不知内情,但凡孙少爷知道了三爷所做的事,便不会这么说。”
胡鹏宇转头看向孙伟轩,道:“伟轩,到底发生了何事?”
胡鹏宇不清楚伊华然与孙亮换身份的事,虽然孙亮与孙伟轩是同族,但在他心里孙亮也不过是个当差的,所以有事他还是会问孙伟轩。
孙伟轩清楚胡鹏宇在想什么,道:“表哥,你信我,三舅舅罪有应得,待会儿祖父醒了,所有事就都清楚了。”
“三叔为何会昏睡不醒?”
“中了迷药。不只是他,三爷院门前还有二十几个……”说到这儿,伊华然顿了顿,接着说道:“甚至更多昏睡不醒的人。”
在场众人听得目瞪口呆,胡鹏宇出声质问道:“你给这么多人都下了迷药?你到底想干什么?”
“若非如此,胡家大半的家产都得被他们搬空,孙少爷要是不信可以去三爷院门前瞧瞧,此时还停着好几辆马车呢,里面可是装得满满当当,全是好东西。”
孙鹏宇闻言一怔,随即朝院门走去。
胡永志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楚,眉头也随之皱紧,瞥了一眼推车上的胡光耀,却并未多说什么。
没等多大会儿,大夫就被请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门房那边过来通报的小厮。他额角有汗,气喘吁吁地说道:“二爷,张员外来了,带了许多人,将我们给围了。”
“什么?”胡永志以为自己听岔了,问道:“你把话说清楚,谁把我们给围了?”
“是张员外。”小厮吞了吞口水,接着说道:“他带了上百号人,将咱们孙府给围了。”
胡永志眉头皱紧,走出正房,“随我出去瞧瞧,我倒要看看,这光天化日之下,他想干什么。”
“二爷稍安勿躁,张员外是我请来的。”
伊华然的话,让胡永志顿住脚步,他转头看向伊华然,道:“你请来的?你这是要做什么?”
“胡勇要造反,我怕他伤害府中的主子,不得已给张员外写了求救信,他这才带人过来解围。”
“胡勇在胡家干了几十年,父亲待他如亲兄弟,他为何要造反?”胡永志审视着伊华然,质疑道:“你又是以谁的名义,请来的张振平?”
伊华然将那封信拿出来,递给胡永志,道:“二爷看完这封信就明白了。”
胡永志将信将疑地接过书信,仔细一看不禁面色大变,道:“这怎么可能?”
伊华然又将那块长命锁拿了出来,按动机关打开后递了过去,“这里面刻的是‘勇’字,这些东西是我在刘管事的床底找到的。”
胡永志的脸色越发难看,将书信和长命锁皆收了起来,道:“此事是胡家家事,外人还是莫要插手了。”
伊华然淡淡地看着他,“胡勇在胡家做了这么多年的管家,除了二爷带回来的人,有几人能信?若非如此,他怎敢对胡老下手,方才二爷不是也看到那些手拿棍棒的家丁吗?”
胡永志明白伊华然的意思,只是这是天大的丑闻,实在不能让外人插手,尤其还是与孙家不怎么对付的张家。
“如今祸首已被抓,那些小喽啰但凡不傻,应该不会再为其卖命,加之还有我的人在,用不着外人插手。”
伊华然明白胡永志在意的是什么,道:“既然二爷已经决定,那我便出去向张员外赔罪。”
“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胡永志拦住伊华然,质问道:“你以什么身份请来的张振平?”
伊华然笑笑,随即靠近胡永志,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尹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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