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坐上马车,于海将包扎用的东西放在车上,随后便在侍卫的护送下,出了禹王府。
齐方岑看向面色惨白的伊华然,道:“你过来,我帮你止血包扎。”
伊华然往齐方岑身边挪了挪,身子懒洋洋地靠在马车上,抬起受伤的手臂,道:“那你可要快点了,不然伤口便止血了。”
若非他脸色惨白,就连唇色都变了,就他目前的状态,没人会觉得他受了伤。齐方岑没有多问,伸手将伊华然的衣袖撕了下来,随后便上药和包扎。包扎期间,伊华然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毫无避讳,可谓是大胆至极。
齐方岑被他看得不自在,抬眼看过去,道:“为何这般看我?”
“不这么看,那要如何看?”伊华然突然靠近,近到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轻声说道:“这么看吗?”
齐方岑下意识地后仰,脑袋磕在了车上,疼痛让他皱紧眉头,可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只觉得嘴唇突然一凉,伊华然竟大胆地吻了上来。
齐方岑不由一阵错愕,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伸手想要推开他,却被攥住了手腕,紧接着他又想开口说话,谁知伊华然得寸进尺,竟将舌头伸了进来。很快,他便沦陷在陌生的快感中,无法自拔,直到下/身被握住,他的神智才算被强行拉了回来。
齐方岑脸色通红,恼怒地看着他,道:“你……你在做什么?”
伊华然松了手,一脸好奇地看着他,道:“还真硬不起来,怎么做到的?”
如此直白的话,让齐方岑脸上火辣辣的,怒道:“你!不知廉耻!”
伊华然微微一笑,道:“我们可是夫妻,若夫妻之间讲什么礼仪廉耻,还怎么行房?”
“这是白日!”齐方岑说完这话,自己先愣住了。
伊华然眼神灼热地看着他,就好似在用眼睛一层一层地扒着他的衣服,略带蛊惑地说道:“那以你的意思,晚上就可以了?”
“我何时这般说过?”齐方岑的脸色涨得通红。
“呵。”伊华然轻笑一声,便转开了视线,自顾自地脱起了衣服。
“伊华然,你到底要干什么!”齐方岑压低声音怒斥道。
“自然是换衣服。”伊华然转头看向齐方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道:“世子以为我要做什么?”
齐方岑神情一滞,心虚地别开了眼。
伊华然却没打算放过他,道:“就算我想做点什么,世子的身子也不允许啊。”
“你!你简直不知羞耻!”齐方岑恼羞成怒,说出的话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可见他此时的心情。
“世子何时把毒解了,我再让世子知道什么是不知羞耻,现在嘛……”伊华然毫不避讳地看着他的下/身,嫌弃地摇摇头。
齐方岑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一直被伊华然掌控着,直到马车停下,车外传来于海的声音。
“世子,我们到了。”
齐方岑就好似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理智一下被拉了回来,看向伊华然的眼神充满戒备,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伊华然,你的世子妃,如假包换。”说话间,伊华然已经换好了衣服,当然只换了外衫。
“你以为我会信?”
伊华然勾唇一笑,道:“若只想要你的小白花,就不要让他沾酒。当然,若世子想我了,也可以骗他喝点,我会马上来见你。不过,我希望我来时世子的毒已解,那我便能让世子尝一尝什么是欲/仙/欲/死的滋味。”
尽管齐方岑已恢复冷静,可未经人事的他还是被说得两颊发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伊华然说完便起身下了车。
齐方岑坐在车上,脸色变了又变,方才他竟被女子轻薄了,还沉浸其中无法自拔,若他没有中毒,岂非……这于他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伊华然!”
伊华然下了车,径直回了东厢房,无力地靠在软榻上,吩咐道:“去把余大夫叫来。”
菊香急忙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兰香则来到近前,将擦干净的发簪递了过去,道:“主子,奴婢把发簪拿回来了。”
“放着吧。”伊华然虚弱地瞥了她一眼,道:“今日在竹林发生的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听清了吗?”
兰香看着如今的伊华然,再想想在竹林的伊华然,好像明白了什么,道:“主子放心,奴婢明白。”
“别忘了告诫菊香。”见她点头,伊华然接着说道:“去换身衣服吧。”
兰香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身上被溅了不少血点子,道:“是,奴婢告退。”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余明磊背着药箱走了进来,行礼道:“见过世子妃。”
伊华然单手撑着脑袋,懒洋洋地看过去,道:“我受了伤,失了不少血,现在头重脚轻,过后怕是会大病一场,你先给我瞧瞧吧。”
余明磊闻言变了脸色,道:“敢问世子妃是何处受了伤?”
“右臂内侧,只是简单地做了包扎,并未缝合。”
“那血可止住了?”
伊华然抬起手臂,刚换好没多久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淡淡的血腥味钻进鼻子,道:“没有。”
余明磊也看清了被染红的衣服,道:“许是伤口太长太深,需要缝合才能快速止血。”
伊华然淡淡地说道:“那便缝吧。”
余明磊打开药箱,拿出一包药,道:“世子妃,这是麻沸散,缝合伤口太过疼痛,还需先行服用吃药。”
伊华然点点头,吩咐道:“菊香,倒杯温水过来。”
菊香应声,转身去倒水。伊华然示意余明磊附耳过来,余明磊会意,走上前弯下了腰,伊华然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余明磊微微点了点头,便又退了回去。伊华然则脱掉鞋子,半躺到了软塌上。
“主子,水来了。”
伊华然接过水杯,把药吃了下去,药效发作后,让本就昏沉的脑袋更沉更重,很快便昏睡了过去。
余明磊转头看向菊香,道:“你把世子妃的衣袖卷起来。”
菊香有些犹豫,道:“余大夫,男女授受不亲,世子妃的声誉……”
“世子妃本就体弱,现在又受了伤,若不及时医治,极有可能危及性命,你担得起这个责任?”余明磊顿了顿,接着说道:“更何况,我治伤时你全程在一旁看着,还能有什么逾矩不成?”
菊香看看脸色惨白的伊华然,没再犹豫,上前卷起他的衣袖,露出了被鲜血浸湿的纱布。
余明磊见状出声说道:“我需要清水,高度白酒。”
“好。”菊香应声,来到门口,吩咐了下去。
齐方岑刚回到芙蓉园,便看到东厢房有人进进出出,不禁皱紧了眉头,道:“去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于海应声,抬脚走了出去。
遇刺的消息迟早会传到王府,避免柳如珺担忧,马车在进了王府后,齐方岑便先去了芙兰院,向柳如珺禀告了此事。柳如珺一听伊华然为了保护他受了伤,本想过来看看,被齐方岑劝住,说伊华然受了伤,身体虚弱,已回房休息,不易被打扰,柳如珺这才松了口。在伊华然的反常未调查清楚之前,齐方岑不想柳如珺再接近他,以免出现意外。
于海很快便走了回来,道:“主子,余大夫在给世子妃治伤,听说是世子妃的伤一直流血不止,需要缝合伤口。”
齐方岑听得眉头一皱,沉吟片刻,道:“推我过去。”
于海应声,推着齐方岑进了东厢房。
兰香和菊香见他进来,急忙行礼道:“见过世子。”
余明磊正在给伊华然缝合伤口,压根没有起身的打算,道:“草民无法行礼,还请世子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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