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可不敢欺瞒世子妃。”
齐方岑转头看向于海,训斥道:“就你话多,还不退下。”
于海急忙应声,“是,奴才告退。”
伊华然见状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如果真不想让他说,他开口时怎么不阻拦,他都说完了,又说这话,真会装腔作势。
伊华然脸红地移开视线,捏起一颗桂花糖,小小地咬了一口,咬得时候动作很慢,还偷偷瞄了齐方岑一眼,那小模样既可爱又勾人,惹得齐方岑本能地吞了吞口水。
“好吃吗?”
“嗯,这是华然吃过最好吃的桂花糖。”伊华然的脑袋垂着,耳朵和颈子都红了,特别像只害羞的小白兔。
齐方岑嘴角的笑意更浓,道:“这是我第一次做,还没尝过味道,给我也尝尝。”
伊华然想要放下咬过的那块,重新给他拿一个,却被他阻止,道:“我不喜甜食,吃整块的太浪费,就给我你方才吃的那块吧。”
伊华然下意识地抬头,漂亮的杏眼看向齐方岑,眼中的情绪发生着变化,惊讶、羞涩、欢喜、不知所措,能让他清晰地捕捉,给他一种容易掌控的错觉。
“华然给世子掰一块。”
不待他有下一步动作,手腕突然被齐方岑攥住,慢慢地往他嘴边拉。伊华然满脸通红地移开视线,还闭上了眼睛,任由齐方岑拉着他的手,将那块桂花糖喂到嘴边。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糖被慢慢咬住,软软的唇在有意无意地碰他的指尖。
伊华然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个男人真不要脸!”
心里骂归骂,该配合的还是得配合,在齐方岑的嘴唇碰到他的指尖时,他的身子一僵,随即猛地抽回手,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羞恼地说道:“世子,你怎么……”
齐方岑慢条斯理地掏出帕子擦了擦嘴,道:“这糖太甜了,下次少放些蜂蜜。”
“你……你无赖!”伊华然佯装生气地转过了身子,即便这样,还不忘将桂花糖抱在怀里。
齐方岑见状心情越发明媚,道:“我错了。世子妃大人大量,别与我一般见识。”
“噗呲。”伊华然笑出了声,道:“那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齐方岑不置可否地笑笑,看着偷吃的伊华然,心里升起一个念头,就这样和他相守一辈子,似乎也不错。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一步一步落入伊华然织好的名为爱情的网中。
就在这时,于海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道:“主子,晚膳已经备好了。”
“那就备膳吧。”
“是。”
菊香和兰香相继走了进来,侍候伊华然洗漱,随后又将桌子搬到床边,紧接着便看到丫鬟们鱼贯而入,将饭菜摆上了桌。
饭桌上,齐方岑替伊华然夹着菜,随口问道:“今日你与她们都聊了什么?”
“我问刺客是怎么回事,王妃说那刺客是辽国细作,还说之所以刺杀世子,是因为世子杀了他们的领军大帅。”伊华然半信半疑地看向齐方岑,道:“这是真的吗?”
“你不相信?”
伊华然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世子。”
齐方岑沉吟片刻,道:“假的。”
“假的?”伊华然闻言一怔,随即困惑地问道:“她们为何要骗我?”
“不是骗你,是骗我们。”
“那他们为何要骗我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伊华然睁大了眼睛,小声说道:“难道那刺客是禹王府的人?”
“聪明!”齐方岑赞赏地看着伊华然。
伊华然皱紧了眉头,道:“这是为何?禹王与世子的关系不是很好吗?为何要杀你?”
“自古皇家无亲情,不说我们隔了一辈,就是亲兄弟,为了权势自相残杀的也大有人在。”齐方岑的嘴脸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伊华然的眉头越皱越紧,道:“可世子一身伤病在身,与他们并无威胁,他们为何还要斩尽杀绝。”
齐方岑伸手轻抚他的眉心,道:“别皱着,久了又头疼。”
伊华然紧皱地眉头舒展开来,却依旧担忧看着他,道:“我不懂。”
“他们是在试探,我这一身伤病到底是真还是假?”
“太医都来看诊了,这还能有假?”伊华然气鼓鼓地说道。
“君王都多疑。”齐方岑握住伊华然的手,安抚道:“别担心,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
一会儿摸脸,一会儿握手,不占便宜能死啊!伊华然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好不容易才失而复得,若世子再有个好歹,那我……”说到这儿,伊华然停了下来,随即说道:“母妃怕是会撑不住。”
“那你呢?可会伤心?”
伊华然脸色微红,并未回答齐方岑,而是夹了菜放进他碗里,道:“再不吃,菜就凉了。”
齐方岑并没有勉强,松开了伊华然的手,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伊华然见状暗中挑了挑眉,对于齐方岑的反应有些意外。不过这样也好,才有游戏的乐趣。
“听说淑贵妃送了礼物给你?”
“嗯,是两套翡翠头面。”
见伊华然扬起笑脸,齐方岑接着说道:“你好似对翡翠情有独钟。”
“嗯,母妃给我的首饰,基本都是翡翠的,我特别喜欢,尤其是这个镯子。”伊华然撸起袖子,露出了帝王绿的镯子,心中暗道:“都暗示的这么明显了,应该知道下次送什么了吧。”
齐方岑看过去,翠绿色的镯子在白皙的腕子上戴着,确实十分好看。
从早上起来,天就一直阴沉沉的,本就寒冷的天气,越发让人受不住,那‘呼呼’的北风刮在脸上,就好似小刀剌肉一样,往日热闹的街道,也变得人烟寥寥,偶尔有几个人走过,也是缩着头,抱着膀子,能走多快,就走多快。
于海抱着个檀木盒子从一间首饰铺子走出来,戴上兜帽快步往街边的马车走去,马夫见他过来,急忙跳下马车,双脚一落地,顿时感觉有些疼,小声嘟囔了一句。
于海利落地上了马车,打开车门走了进去,车内的热气扑面而来,他赶紧放下手里的盒子,把车门关上,“主子,这么冷的天,您干嘛非要跑一趟,交给奴才不就好了。”
齐方岑没有理会于海的抱怨,出声说道:“东西拿给我瞧瞧。”
于海将木盒递了过去,道:“一整套首饰都在这儿了。”
齐方岑打开木盒,翠绿的颜色映入眼帘,手镯、手串、项链、戒指、耳坠、发簪、发钗、步摇,这又是一套帝王绿的首饰。齐方岑一个一个拿起来瞧了瞧,道:“做的还算精美,配得上这难得的料子。”
于海笑着说道:“主子,这翡翠的成色,就算宫里的娘娘也没几个有,您真是把世子妃宠上天了。”
“难得她喜欢。”提起伊华然,齐方岑的嘴角便会挂上笑意,道:“走吧,还要陪她用午膳。”
“回府。”于海扬声说了一句。
车夫听命,马车缓缓驶了出去。
于海试探地问道:“主子,您到底何时接世子妃回正房?您回来都三个多月了,对世子妃又并无不满,也该接世子妃回正房了吧。”
齐方岑把木盒盖上,并非他不愿接伊华然回正房,而是伊华然不肯跟他回去。
见他不说话,于海也不敢再问,马车里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齐方岑又开口问道:“快到她生辰了,你说该送她什么?”
于海奇怪地看向齐方岑怀里的木盒,“这不是生辰礼吗?”
“不是。”
于海提议道:“主子,这套首饰可是价值连城,您为何不等世子妃生辰的时候再送她?”
齐方岑自顾自地说道:“听说京都来了波斯商队,其手中有块罕见的粉色宝石,若买下来,给世子妃做首饰,她会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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