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华然转头看向谢信,他那双明亮的眸子里不见丝毫害怕,不禁十分欣慰,道:“他自然没事,他吃的糕点里有我放的解药。”
怪不得谢信一来,伊华然便招呼他吃点心,原来那点心里被放了解药。
伊华然扫了众人一眼,淡淡地开口,道:“我这人对用毒很感兴趣,身边呢,又有一个制毒的高手,我们一拍即合,他制毒,我用毒,莫说那些瓶瓶罐罐,就是我这头发丝也有几分毒性。”
谢集的脸色变得凝重,道:“你是江湖中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将军身上的毒,若没有解药,三日内必死。”
谢集紧盯着伊华然,“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天色晚了,我要带谢信回家。待我们走后,自然会有人送上解药。”
“谢信是我儿子!”
伊华然脸上的笑淡了,“那又如何?他不想认你,你便不能强迫他。”
谢集再次看向谢信,道:“信儿,你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
“你背叛娘亲,我不认你!”
谢集解释道:“我是被人算计,才做了错事,你娘亲都已经原谅我了。”
谢信质问道:“娘亲若是知道她的亲生儿子在外流落十几年,而那个害死她的人却顶替她做了十几年的将军夫人,她还会原谅你吗?”
谢集神情一滞,随即说道:“我是被她蒙骗……”
“你是堂堂大将军,却被一女子蒙骗十几年,说出去谁信?”
伊华然惊讶地看向谢信,原来他什么都懂,只是愿意在他面前装傻卖乖。
谢集语塞,这事确实是他人生一大耻辱,无论是在朝堂,还是在战场,他都如鱼得水,至今屹立不倒,却被一个内宅女子耍了十几年。不仅让自己心爱的人惨死在外,她拼死生下的儿子还被迫做了乞儿。
“她已被我幽禁,只要你一句话,就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她是该死,但我也不会原谅你。”谢信转头看向伊华然,道:“公子,我想跟着你。”
“我说过,是走是留,你自己决定。既然你决定跟我走,那便走吧。”
伊华然没再多说,揽着谢信就往外走,门口的侍卫看向谢集,等待他发号施令。谢集看着谢信决然的背影,心里就好似被人捅了一刀,疼得厉害。双方僵持良久,谢集方才疲惫地挥挥手,道:“让他们走。”
侍卫们相互看了一眼,握着兵刃慢慢退出正厅,随后分侍两旁。
伊华然抬脚往外走,“谢信还会在书院读书,若将军想见他,可大大方方地见,没必要行掳掠之行径。至于谢信的身份,如今朝中形势不明,还是莫要声张的好。”
谢集抬眸看向伊华然,他身形挺拔,走得从容不迫,好似这将军府是他家后院,这样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他从未听说过?
史军来到谢集身边,小声说道:“将军,我们可要跟着?”
“不必了。”谢集叹了口气,有些颓废地坐了下来,道:“那孩子心里对我有恨,之前答应留在将军府,也不过是权宜之计,他想着先稳住我,再想办法离开。还有,那尹无名说得没错,如今朝堂形势不明,不认或许在关键时刻能保他一命。”
“这姓尹的公子到底是何方人物,为何这般……”史军不知该如何形容伊华然。
“吩咐下去,近些时日发生的事,一律不可外传,否则杀无赦!”
“是,将军。”
伊华然带人刚走出正厅,便碰上了匆匆而来的谢敏,在看到他时,有一瞬间的怔忪,随即松了口气,白皙的脸颊慢慢泛上绯红。她走到近前,微微福了福身,道:“公子。”
伊华然拱手还礼,道:“谢小姐。”
不待谢敏说话,一直默不作声的齐方岑上前一步,开口道:“公子,临出门前夫人特意叮嘱,让您早些回家。”
“夫人……”伊华然好笑地看着他,不愧是主仆啊,连找的理由都一模一样。
齐方岑看着伊华然的眼睛,“夫人特意叮嘱,让您早点回去用晚膳。”
伊华然见他眼中浮现恼意,不再逗她,转头看向谢敏,道:“谢小姐,天色不早了,我家夫人还在等我,不便就留,告辞。”
谢敏闻言心里一揪,随即问道:“公子已娶妻?”
“是,新婚燕尔。”
谢敏闻言脸色白了几分,道:“那谢敏恭贺公子新婚。”
“多谢。”伊华然拱了拱手,“告辞。”
伊华然没再多说,径直绕过谢敏,朝着大门走去,众人紧随其后。
待伊华然消失在视线中,谢敏方才收回目光,眼中皆是苦涩。
“小姐,您没事吧?”贴身丫鬟小桃关切地问道。
谢敏小声说道:“他说新婚燕尔,也不知是何时娶的妻。”
“小姐,无论尹公子何时娶的妻,您与他都没了可能。”小桃狠心说道:“您是将军府的小姐,绝不可能去给人做妾。”
谢敏怎会不明白,只是不甘心罢了,“若我能早点遇到他……”
小桃劝道:“小姐,您还是忘了他吧。”
谢敏叹了口气,看了看正厅的方向,抬脚走了进去。
伊华然等人没再耽搁,离开将军府后,甩掉后面跟着的尾巴,径直回了王府。三人相继进了秋风园,余明磊见他们回来,急忙去热了饭菜,席间他问了到底怎么回事,伊华然没有隐瞒,将将军府发生的事说给他听。说到这儿,伊华然才想起解药的事,索性这毒要三天才发作,便让鹰拿着解药去了将军府。
卧房,房门刚关上,齐方岑便将伊华然抵在了门口,“我就说那个谢敏对你心怀不轨。”
“她不知我并非单身,对我有想法,也没什么不对,怎能说心怀不轨?”
听伊华然维护谢敏,齐方岑心中越发恼,张嘴就咬了他一口,“不对!我说不对就是不对!”
伊华然无奈地舔了舔唇,血腥味顿时在口腔蔓延,无奈地说道:“你属狗的,这么爱咬人?”
齐方岑听他这么说,不禁有些心虚,“可是咬疼了?”
伊华然没好气道:“你说呢。”
“那你咬回来。”齐方岑说着又靠近了几分。
“我又不是狗。”伊华然推了推他的身子,道:“折腾了一日,累了,早点歇着吧。”
“我不累。”齐方岑抬头便含住了伊华然的唇,一下又一下,就好似在品尝什么绝世美味。
呼吸纠缠间,气温在升高,伊华然被他吻得心痒难耐,一把揽住他的腰身,让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你在惹火!”
齐方岑顺势环住了他的脖子,双腿在他身上磨蹭着,道:“那就让火烧得再旺些。”
伊华然托住齐方岑的臀,将他抱了起来,朝着床榻走去。齐方岑的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一下又一下地吻着。两人紧贴的身子本就撩拨着伊华然的欲/望,再加上手上结实又有弹性的触感,让他的呼吸加重了几分。
将齐方岑放在床上,伊华然闭了闭眼睛,将升腾的欲/望压下,挣开他的手,道:“我去打水,乖乖待着。”
“打水作甚?”情动的齐方岑凤眸中蒙上水雾,不满地攥紧了伊华然的手腕。
“自然是洗漱。”伊华然无奈地说道:“你有伤在身,莫要胡闹!”
“我已经好了。”
“好没好我说了算。乖乖待着,否则今晚你睡床,我睡榻。”
齐方岑闻言不情不愿地松了手,看着伊华然转身出了卧房,凤眸沉沉,电闪雷鸣转瞬即逝,很快便归于平静。
伊华然很快便打水回来,和齐方岑一起洗漱,又给他换了药,折腾了好一阵儿,才算躺上了床。这一日先是花了两个时辰下山,耗费了体力。后又去书院、将军府走了一遭,看似潇洒随意,实际却步步为营,稍有差错便不是如今的结局,精神高度集中,最易疲累,撑到现在实在是乏了,一趟上床便不想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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