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针对我。”说起黄莺,齐方岑就忍不住想告状,道:“华然,你不知道,她私底下对我就喊打喊杀,恨不能喝我的血,吃我的肉,哪像妹妹,分明是仇人。”
“她那般对你,是因为我重伤是你所致,以她的性子没杀了你,已经很克制了。”
说到这个,齐方岑也是一阵后怕,坐到床边握住他的手,道:“华然,以后若是我做错事,你打我骂我都成,千万别再伤害自己,成吗?”
“若非逼不得已,谁也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伊华然认真地看着他,并未给出承诺。
齐方岑闻言握着伊华然的手又紧了几分,道:“若错的是我,要杀要剐,也应该冲我来,为何要伤害自己?”
“那是他的决定,并非我的。”伊华然停顿片刻,接着说道:“我只是他分裂出的一缕意识,虽然清楚发生过什么,却并未亲身体验过,无法真切地体会他的感受。他那么做,大概是因为他真的累了,不想再继续与你纠缠。若换成我,便不会如此,因为这个世界还有我在乎的人,就算为了他们,我也不会轻言放弃。”
“你在乎的人是……”
“黄莺和老余。”伊华然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无奈道:“他们的脾气一个比一个倔,若我死了,他们也不会独活。”
齐方岑听他这么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道:“那我呢?”
伊华然不答反问,“若我死了,你会怎么做?”
齐方岑的嘴唇嗫嚅着,眉头越皱越紧,好半晌才说道:“华然,我不会让你死!”
伊华然笑了笑,“莫说是人,就算是神,也不能保证自己永远不会死。”
“华然,对不起……”齐方岑眼中是痛苦地挣扎。
伊华然摇摇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放不下的人和事,比如你的父王和母妃,那些忠心耿耿追随你的属下,还有你一直心心念念的权势。你犹豫是人之常情,证明你没骗我。”
齐方岑焦急地解释道:“华然,我可以放弃权势,但我不能让父王母妃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明白。”伊华然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若真有那一日,我也不想你做傻事。”
齐方岑抱住伊华然的身子,轻声说道:“华然,那日眼看着你吐血倒下,我心里真的害怕极了,我无法想象,你若真的、真的……”
一想到这种可能,齐方岑的心就痛得厉害,根本说不出口,“华然,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着,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伊华然轻抚着他的后背,道:“放心,我虽然不怕死,却很惜命。”
“哥,你起了吗?”门外传来黄莺的声音。
伊华然推了推齐方岑,小声说道:“黄莺来了,松手。”
“不松,让我再抱一会儿。”齐方岑又紧了紧手臂,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伊华然无奈,扬声说道:“还没起,有事吗?”
“老余说今日没空去买菜,某些人闲着也是闲着,便想着让他去。”
“知道了。”伊华然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听见了,快收拾收拾去买菜吧,若是去晚了,可就没新鲜蔬菜吃了。”
“她是借着老余说事,净想着怎么折腾我。”齐方岑还能不了解黄莺那点小心思。
“去吧,正好打探一下孙志恒的行踪。”
“那奖励一下。”齐方岑指指自己的唇,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伊华然挑挑眉,“事还没做呢,就想着要奖励?”
齐方岑眼睛亮了亮,“那等我回来再给?”
伊华然眼底漾起笑意,“看你表现。”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齐方岑抬起手。
伊华然好笑地在他手上拍了一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齐方岑没再多说,转身离开卧房,精神抖擞,仿佛得了什么天大的便宜,路过黄莺时,还笑着说道:“谢了。”
黄莺被他说得一愣,本能地感觉不对劲,三两步追出去,道:“你谢我什么,你又打什么主意?”
“你猜。”齐方岑推开拦在面前的黄莺,“别耽误我去买菜。”
黄莺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心里思量着他在打什么主意,见他当真提着菜篮子准备出门,转头看了一眼伊华然卧房的方向,脚步一转追了上去。
“老余,你照看哥,他不知道集市在哪儿,我带他去。”
余明磊从厨房出来,正瞧见两人正大眼瞪小眼,不觉有些好笑,道:“放心,公子这边我来照看,你们买些鱼虾回来。”
齐方岑知道这鱼是做给伊华然吃的,“买什么鱼?鲤鱼还是鲫鱼?”
余明磊略想了想,道:“都买些吧。”
“知道了。”
齐方岑瞧了一眼黄莺,打开院门走了出去,他倒是挺乐意她跟着,这样她便不会缠在伊华然身边。
余明磊将熬好的药端给伊华然,伊华然伸手接了过来,道:“两人一起去买菜了?”
“嗯,小姐担心世子找不到集市。”
伊华然无奈地笑笑,道:“叫他方奇吧,在这里他不是世子。”
“好。我去给公子打水。”
一个时辰后,黄莺和齐方岑回了院子,即便伊华然在卧房,也清楚听到了他们争执的声音。
黄莺故意扯着嗓子说道:“我说先去集市,你非先去孙家,这下可好,去晚了,一条鱼都没买来。”
齐方岑哪能不明白她的小心思,也扬声说道:“我说兵分两路,你去集市,我去孙家,你非跟着我,去晚了,你没责任?”
“原本就是让你去集市,我只是给你带路,你没完成任务,自然是你的责任,跟我有什么关系。”
“一边待着去,瞧着你就烦。”一想到自己没买到鱼,到手的奖励飞了,齐方岑心里就烦躁,像赶苍蝇似的赶着黄莺。
见齐方岑急了,转身去了厨房,黄莺心情愉悦,抬脚走向伊华然的卧房。
“哥,今儿没有鱼吃了,都怪某些人,还什么运筹帷幄,连买条鱼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黄莺是逮到机会就跟伊华然打小报告。
伊华然好笑地说道:“若在现代,你绝对是他的黑粉头子。”
“我说的是实话啊。”黄莺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道:“我只是好心给他带路,他却蹬鼻子上脸,想着让我给他做事,凭什么。再说,如果我不给他带路,他连集市都找不到,最后的结果还不是买不到鱼。”
“你就收敛点吧,把他惹恼了,说不准怎么折腾你呢。”
“我会怕他?”黄莺不服气地撇撇嘴。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齐方岑走了进来,瞥了黄莺一眼,看向伊华然,“华然,吃饭了。”
伊华然应声,掀起被子下床。齐方岑自然地上前,蹲下身帮他穿鞋。
“我自己来就成。”
伊华然躲了躲,却被齐方岑捉住了脚踝,认真地帮他穿上鞋,“你身子虚,低头时间长了,起来时容易头晕。”
黄莺吃了一嘴狗粮,不满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齐方岑突然捧住伊华然的脸,不由分说地亲了上去,趁伊华然愣神的工夫,亲了又亲,暧昧的氛围瞬间升温,却又在伊华然回神时退开。
齐方岑挑衅地看向瞪大双眼的黄莺,道:“我就是献殷勤,我就是想亲他,你能如何?”
黄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转身往外走,“你是真不要脸!”
待黄莺出门,齐方岑转头看向伊华然,见他正凉凉地看着自己,顿时有些心虚,道:“华然,我去帮你拿衣服。”
伊华然摸摸发烫的耳朵,心中既无奈又好笑。
就这么打打闹闹过了半个月,心情好了,伊华然的病情也在慢慢好转,终于被允准下床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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