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英明。”
齐璟眉头微蹙,道:“那你的意思是她将婢女易容成自己,只为脱身?”
“公主从小被千娇万宠,不承想长大后成了母兄争权夺利的工具,甚至不惜违背她的意愿,用她的名节做文章,任谁遇到这种事,一时之间也很难接受。可公主又不想与母兄作对,只得用这种方法摆脱困境。”
齐璟明白了他的意思,道:“这易容术是怎么回事?她是跟谁学的?”
明福思量了思量,道:“皇上可还记得新进公主府的那个调香师?”
“记得。你的意思是……”
明福提醒道:“皇上没发觉公主身边的变动,是那调香师去后发生的吗?”
齐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若真如你所说,那这个调香师不简单。”
“启禀皇上,吴太医来了。”门外传来德顺的声音。
“让他进来吧。”
帐帘被掀开,吴恩成从帐外走了进来。
猎场的密林深处,四五个黑衣人正在其间穿梭,其中一人身上还扛着个人,很明显有些吃力,脚步落后了几人一些。
“胡焰跟上。”
胡焰呼哧大喘,忍不住小声吐槽:“娘的,这女人……可真重!”
待众人在一间茅草屋前停了下来,胡焰抢先一步进了房间,将张凯放在屋里的杂草堆上,扶着墙一阵粗喘。
为首的蒙亚蹲下身,仔细看着昏迷中的张凯,道:“这女人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到底是谁做的手脚?”
胡焰愤愤不平,道:“老大,为了这么个娘们,咱们可是折了六个兄弟,值吗?”
蒙亚站起身,神色也变得严肃,道:“你放心,那六个兄弟不会白死,我会保他们的妻儿后半生无忧。”
众人难看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许,道:“老大,我不懂,为何不要公主,非要这个女人?这女人看上去还没公主长得漂亮。”
“这是骁王点名要的人。”蒙亚的目光也落在了张凯身上,不解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这女子的相貌顶多算是清秀,怎么就入了骁王的眼了?”
“他们齐国人不是有句俗话嘛,叫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胡素、予撒,你们去外面守着,其他人就地休息。”
两名黑衣人拱手领命,转身走出了茅草屋。
蒙亚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且等着吧,现在就只等那边的消息了。”
其他两人也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闭目养神。
一直等到了天黑,守在外面的胡素走了进来,道:“老大,有人过来了。”
众人起身,手指都放到了兵刃上,走出茅草屋,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待发现是自己人后,蒙亚这才长出一口气,从暗处走了出来,出声问道:“梁杰,那边怎么样?”
“骁王被抓了,现在营地正在大肆搜查。”
“骁王被抓了?”听到这个消息,蒙亚很是惊讶,道:“那齐方宇呢?”
“也被抓了。”梁杰的脸色很是难看,道:“他们的谋算都被齐国皇帝看在眼里。”
“那王爷怎么说,我们该怎么办?”
“王爷已被软禁,交代我们蛰伏,不要再轻举妄动。”
蒙亚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道:“那里面的女人怎么办?”
梁杰走进茅草屋,看向昏迷不醒的张凯,道:“她是被你们迷晕的?”
蒙亚摇摇头,道:“不是,我们闯进营帐时,她和齐国公主便处在昏迷状态,一直不曾醒来。”
“本来就已经昏了?”梁杰眉头微蹙,道:“约莫是骁王的人做的手脚。既然她并未看到你们的面貌,那便留她一命,此时不宜再节外生枝。”
“好。”
众人没再多说,走出茅屋,消失在夜色中。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工夫,蒙亚等人又悄然回转,瞧了一眼里面依旧昏睡不醒的张凯,随即转身走了出去。方才离开只是试探,若张凯假装昏迷,定会在他们离开后,逃离这里。时隔一炷香,里面依旧没有动静,证明张凯确实在昏迷当中,他们也就可以放心离去。
平阳王府的营帐内,齐方岑一脸阴沉地扫视着面前的鸠,道:“我让你们看的人呢?”
鸠解释道:“我们本打算出手,只是孝卫突然出现,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就在此时,于海走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主子,有消息传来。”
齐方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愤怒,道:“何事?”
“营帐内的不是公主,公主失踪了。”
齐方岑闻言猛地站了起来,一个不好的念头在脑海中升起,急忙吩咐道:“去大门处打听消息,今日公主府是否有人出去?”
于海瞥了一眼齐方岑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奴才已经打听过了,今日午后有两人出了猎场,是一名侍卫和一名侍女,骑了两匹快马离开。”
“好,很好!”齐方岑哪还能不明白,他们这是早有预谋,午后离开,距离现在已经两个时辰,足够他们离开京都。想到这儿,他的心开始一阵阵抽疼,却笑着说道:“他的心还真是狠!”
他能想到,在场的人也能想到,相互对视一眼,均看到彼此眼中的无奈。这两人分明对彼此都有情,也不知在闹腾什么,一个总想逃,一个偏要追,苦了他们这些当差的。
“这里交给你们,我回京都。”
见齐方岑要走,于海急忙出声阻止,道:“主子,如今整个猎场都被封了,不准进,亦不准出。”
“主子,如今的形势太敏感,一旦谁有异动,皇上的怒火便会烧到谁身上。您就算不为自己,也为王爷王妃想一想,千万不要冲动行事。”枭说完咳了几声,本就苍白的脸色,好似又白了几分。
齐方岑见状心中泛起涟漪,沉默了一会儿,又重新坐了回去,道:“想办法传信出去,让外面的人去公主府查探消息,确定人是否还在。”
“是。”众人闻言相继松了口气。
第二日清晨,齐璟刚醒,便收到了公主府的消息。
“晴儿不在公主府?”齐璟皱紧眉头。
“据说他们回到公主府后,拿了两个包裹,便又离开了。”
“他们去哪儿了?”
明福犹豫了一瞬,“奴才以为公主应该已经离开京都了。”
齐璟的眉头越皱越紧,道:“她为何要离开京都?”
“大约是为了逃婚。”明福顿了顿,忍不住叹了口气,道:“皇上,公主既不敢忤逆皇上,也不能无视母兄受苦,夹在中间实在难受,便想了这么个办法。”
“糊涂!”齐璟不满道:“朕何时说过让她去和亲了?”
明福忍不住为黄莺说好话,道:“您是没说,可架不住那边的人不消停。若非公主聪明,事先有所察觉,这会儿说不准就被他们得逞了。”
齐璟的脸色缓和了些许,道:“她自小在京都待着,哪里出过远门,万一遇到什么事,她一个弱女子……”
说到这儿,齐璟的脸色又难看了下来,道:“让孝卫去找,无论如何也得把人安全给朕带回来。”
“是,奴才这就去。”明福转身出了营帐。
不久后,齐方岑也收到了消息,不由怒火中烧,“他果真走了,和那个女人私奔了!”
“主子,公子不是那样的人,其中……”于海想为伊华然辩解,却被齐方岑冰冷的眼神打断,随即跪倒在地,道:“奴才多嘴,主子恕罪。”
“他口口声声说爱我,转头却跟别的女人私奔,你说到底有什么缘由?”齐方岑说得咬牙切齿。
于海也说不清,但以他对伊华然的了解,他不相信伊华然是个三心二意的人,只是事实却是伊华然走了,还和公主一起走的。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您与公子之间是否发生了什么误会?为何公子几次三番想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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