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华然脚步微顿,心里有些不舒服,“即便今日按时回来,你还是不信我,要限制我的自由?”
“王府里那么多人,你想和谁一起出去都成,为何非要是他?”只要余明磊在,伊华然便不可能离开,这是他的依仗。
“王府里那么多人,唯一能让我信任的,唯一信任我的,就只有他。”
齐方岑闻言心脏猛地疼了起来,双拳死死地握着轮椅的扶手,道:“我在你心里不如他?”
“你们不一样,没有可比性。”
若是以前,他不在意齐方岑限制他,因为在他心里齐方岑是雇主,按照雇主的要求做事,是应该的,即便有些过分,他也能接受。可昨晚他们确定了关系,在他心里恋人之间是平等的,不想再被命令着去做什么事,更别提是拿他在乎的人威胁他。
虽然伊华然站在身后,齐方岑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从他的语气中捕捉情绪。齐方岑强压下心里的翻涌的情绪,缓声说道:“你总要给些我时间,让我去相信你。”
伊华然沉默了好一会儿,再一次选择了妥协,道:“好。”
齐方岑闻言松了口气,抓着扶手的手也松了下来,“你放心,我会尽快调整好心态。”
伊华然淡淡地应了一声,推着齐方岑进了正房,凉意扑面而来,让两人浮躁的情绪慢慢消散,很快便冷静下来。
“我方才去见了禹王。”
伊华然见他转移话题,也悄悄松了口气,若继续纠缠下去,他真的怕自己会退缩。
“是禹王邀约?”
齐方岑点点头,道:“他得知了我与骁王会面的消息,试探我与骁王是否有联手的迹象。”
伊华然听后眉头微蹙,道:“世子与骁王见面不是绝密吗?禹王怎会得知?”
“唤我‘阿岑’。”
“阿岑。”伊华然无奈地唤了一声。
齐方岑嘴角微勾,接着说道:“平阳王府外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只要我一动,那些人就会得到消息。我与谁见面,与他们来说不是秘密。”
“那世……阿岑是怎么应对的?”
齐方岑的表情有些古怪,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将那日与齐方玖会面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伊华然闻言有些无语,他与齐方玖只见过两面,说的话不超过十句,怎么就让他情根深种的?
“骁王未曾迎娶王妃?”
齐方岑说完一直在留意伊华然的反应,听他这么问,心里顿时警铃大作,道:“皇上已经为他定下婚事,只是还未大婚。”
齐璟虽然给齐方玖定下婚事,可他一直拖着,就是不肯大婚,以前不知缘由,现在终于明白,他是忘不了伊华然。一想到这儿,齐方岑便觉得气闷,恨不能再把齐方玖打一顿。
伊华然不知内情,也没怀疑,随口问道:“是谁家的女儿?”
“宋阁老的嫡孙女宋漪棠。”
伊华然垂下眸子,与他脑海中的剧情对比,发现完全不一致。原书中的骁王妃是齐方玖母家表妹,也就是清远侯贾世余的嫡女贾慧心。
齐方岑见伊华然问完之后,便垂眸沉思,虽不知他心中具体在想什么,但他确定与齐方玖有关,顿时心有不悦,推着轮椅靠了过去,攥住他的手。
伊华然回了神,抬眸看了过去,“怎么了?”
“我快毒发了,华然能否陪我去床上躺会儿。”
“好。”伊华然清楚毒发时有多么痛苦,起身将他抱进卧房,安置在床上。
“华然。”见他转身,齐方岑下意识叫道。
“你嘴唇干得起了皮,我去给你倒杯水。”
齐方岑舔了舔嘴唇,确实干得有些厉害。他忍不住看向伊华然的唇,因为身体的原因,他的唇色有些淡,是如桃花花瓣一样的粉。唇形很好看,就算最好的画师,也画不出这般好看的唇。
“阿岑。”见齐方岑盯着自己发呆,伊华然叫了他一声,随后将水杯递了过去。
齐方岑回神,心虚地移开视线,耳尖染上红晕,接过茶杯喝了几口,忍不住抿了抿唇。伊华然脱掉靴子上了床,手里还拿着一本书,靠坐在床上垂眸看了起来。
齐方岑又喝了几口水,再次抿了抿唇,直到双唇变得湿润,这才凑到伊华然身边,问道:“还干吗?”
伊华然抬眸看了看,“好多了。”
伊华然说完又低头去看书,齐方岑心里不悦,又往伊华然身边凑了凑,用脑袋挡住了书,“我长得不好看吗?”
伊华然被问得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顿觉有些好笑,道:“好看。”
“那为何看它,不看我?”
“它也好看。”伊华然接过他手里的杯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华然的意思是我没它好看?”齐方岑捧住他的脸,好看的凤眸内尽是不满。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不等他说完,齐方岑便撑起身子,吻住了他的唇。这个吻一如既往地笨拙,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却让两人都动了情。
伊华然按住伸进衣服里那只不安分的手,有些喘息地结束了这个吻,“别闹。”
齐方岑趴在伊华然身上,撑着脑袋看他,凤眸内泛上水雾,眼尾也泛了红,让硬朗的五官柔和许多,竟奇异地有了几分娇媚。
“华然明明很想,为何不继续?”
伊华然看得喉头一紧,尴尬地移开视线,扯过毯子盖上,道:“我对这种事并不热衷,况且你身上有伤,又中了毒。”
“让我帮你。”
齐方岑被按住的手动了动,换来伊华然一阵闷哼,急忙将想他的手拿开,道:“不用,让我冷静一会儿就好。”
“我可以的。”齐方岑略带撒娇地看着他。
伊华然没说话,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将他的双手置于头顶,低头吻了上去。一个不算长的吻,只是想打消齐方岑的想法,伊华然趴在齐方岑身上,脑袋埋在他肩颈处,声音有些暗哑,“别动,让我抱会儿。”
因为自幼体弱,伊华然的体温一直不高,齐方岑每次摸上去,总感觉凉凉的,只是他这次却清晰地感觉到了它的灼热。那双凤眸中的水雾越发浓了,好似要化成水,呼吸也乱了,身子软绵绵的,提不上一丝力气。
过了好一会儿,伊华然才放开了齐方岑,在他的身侧躺下。
齐方岑挪了挪身子,窝进他的怀里,“华然,再忍忍,快了。”
伊华然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手指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脸,道:“我方才说的是真心话,这种事于我而言可有可无。”
可有可无吗?齐方岑错开的眸光闪过阴霾,抱着他的手又紧了几分。
察觉到齐方岑的情绪不对,伊华然转移话题道:“明日便是秋闱开考的日子,你说禹王打算何时动手?”
齐方岑也没纠缠,顺着他的话回答道:“今日与我会面时,他曾说起秋闱一事,我猜测应该就在这几日。”
“此次秋闱的主考官是宋阁老,副主考是禹王,皇上是有心让两方人马共同参与其中,以求秋闱能顺利进行。”
“秋闱乃是关乎国本的大事,皇上自然不想出事。”齐方岑握住伊华然的手把玩着,讥讽道:“奈何他的好儿子不想顺他的意。”
伊华然任由他摩挲着自己的手指,视线落在交叠的手上,有种说不出的美感,让他又一瞬间的晃神,“皇上的病情如何?”
“皇上的身子三年前就该垮了,只是被许多珍贵的药吊着,让他有了可以恢复的错觉。”齐方岑将他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吻,神情虔诚,好似在对待什么珍宝,“若他能静心修养,还能撑上个几年,奈何他以为自己龙精虎猛,不间断地宠幸宫妃,身子自然是一日不如一日。”
温润的唇吻在指尖上,伊华然感觉有些痒,下意识缩了缩,却并未收回手,“这般说来,他的身子撑不了多久了。”
上一篇:退圈后靠编剧爆红娱乐圈
下一篇:万人嫌养子被迫联姻后[穿书]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