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张振平和胡玉文对视一眼,道:“没听说有什么大事?”
伊华然眉头皱紧,道:“我总觉得有些不安,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胡玉文应声道:“无名说得对,小心能驶万年船,既然清风寨的人在万兴出现,定是有所图谋,咱们还是小心为上。况且,就算为了无名,咱们也得多加防备。”
张振平认同地点点头,道:“那我们便派出人手,在镇子各处巡视,若有成群结队的生人来,便及时回禀,及时调查。”
“就这么办。”胡玉文深吸一口气,道:“我已让鹏宇去了县衙,将此事禀告孙县令,但愿能从他那儿得知一些消息。”
傍晚时分,胡鹏宇从县衙回转,孙伟轩也跟了过来,随行的还有县衙的捕头张贵,以及几个捕快。
孙伟轩先去见了胡玉文,随后便直冲伊华然所在的客院。
“尹兄,你怎么样,伤到哪儿了?”人还没到,声音先到。
伊华然无奈一笑,抬眼地看向房门的方向,下一刻孙伟轩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径直来到近前,拉起他的胳膊,上下打量起来。
“我没事。”伊华然无奈地推开孙伟轩。
孙伟轩打量了一阵儿,见他确实没什么不对,不由长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到伊华然对面,道:“没事就好,可吓死我了!”
伊华然拎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道:“你怎么来了?”
孙伟轩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半杯,道:“表哥说你上山游玩时,遇到了清风寨的人,还受了伤,我一听哪还坐得住,就跟了过来。”
“县令大人怎么说?”这是他真正关心的。
“父亲很重视此事,得知消息后,便派人去了平远。”
伊华然听得一怔,随即问道:“可是最近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孙伟轩没说话,只是瞧了一眼旁边的晴云。
伊华然见状出声说道:“流云,你退下吧。”
晴云应声,转身退出了房间。
孙伟轩靠近伊华然,小声说道:“父亲怀疑他们此次的目的是军饷。”
“军饷?”伊华然微微一怔,随即说道:“你是说平远驻军的军饷?”
“是。听父亲说,运送军饷的队伍,将于下个月初到达平远。清风寨的人突然出现在这儿,应该是为了踩点,打算劫掠军饷。”
伊华然奇怪地说道:“这么大的事,他们应该做的十分隐秘才对,怎会在这个时候露了行踪?”
孙伟轩看看伊华然,随即撇开目光,道:“那定是那清风寨的大当家在踩点的时候碰到了尹兄,一时间惊为天人,不由心生摇曳,把持不住,这才命人冒险掳人。”
伊华然好笑地看着他,道:“你这话我怎么就听着这么不顺耳呢。”
“这是实话。这万平哪家女儿不想嫁给尹兄,就尹兄那小院的门槛都快被媒婆给踏平了。”孙伟轩又端起了茶杯,道:“就连我外祖不也惦记你的婚事嘛。”
胡玉文十分看重伊华然,以至于想将自己的孙女嫁给他,多次提及此事,都被伊华然婉言谢绝了。还有张振平,听闻此事,也来凑热闹,非要和他结亲,还说他女儿多,燕肥环瘦,随便挑。伊华然对此十分头痛,多次在公开场合说自己暂未有婚配的打算,却依旧压不住有媒婆上门说亲。
“我怎么听着这话音不对,该不会是咱们孙少爷想成亲了吧?”
“我没有,尹兄可不兴胡说!”孙伟轩急忙伸手阻止伊华然,小声说道:“尹兄这话若是传到我娘耳里,又得催我成婚了。”
伊华然推开他的手,“孙兄若是怕,就别拿此事消遣我。”
“成成成,算我怕了你了。”
七日前,京都平阳王府,于海推着齐方岑回芙蓉园,路过花园时碰到了匆匆走来的菊香。
“奴婢见过世子。”
齐方岑摆摆手,道:“出了何事?”
菊香如实说道:“回世子,世子妃已有两日不曾用饭,奴婢怎么喂,她都不肯吃,还打翻了奴婢送去的饭菜。”
齐方岑闻言蹙紧眉头,沉吟片刻道:“推我过去看看。”
于海应声,推着齐方岑前往西厢房,菊香紧随其后。
待齐方岑来到西厢房,被打翻的饭菜已经收拾妥当,伊清歌一如往常地瘫在床上,见他进来,那双眼睛方才亮了起来。她努力地张着嘴,还不停地挥舞着残废的右手,焦急地想要表达着什么。
齐方岑冷漠地看着她,淡淡地开口,道:“想死?”
伊清歌动作一顿,随即摇了摇头,又开始比划了起来,用她残废的右手,一遍又一遍地写着。
伊清歌是死是活,齐方岑并不关心,过来也只是想看看她这张脸,一如往常,他来了就会后悔,她那张脸再像,也不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他不耐烦地撇开眼,道:“既然不吃,那就让她饿着。若是哪日死了,便毁了容貌,扔去乱葬岗。”
伊清歌闻言心里一阵发寒,她用绝食逼齐方岑现身,就是想告诉他,她能帮他赚钱,赚很多很多钱,她相信只要齐方岑看到她的价值,便不会再这般折磨她。只可惜齐方岑压根就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甚至已经不在意她的死活。
见齐方岑要走,伊清歌激动地翻身,从床上掉了下来。
齐方岑转头看了过去,伊清歌像蛆虫一般,在地上挣扎着,眼底的厌恶更甚,推着轮椅便走了出去,没再看她一眼。菊香和兰香对视后,转身出了房间,关门落锁,任由她在地上挣扎。
伊清歌绝望地看着房门的方向,心中不停地大喊:我可以做很多事,有很大的利用价值,为什么就不肯给我个机会?为什么不肯听我把话说完?为什么连这点时间都不肯给我?
两年的时间,她日日瘫在床上,吃喝拉撒全靠别人。在那些人眼里,她就是个不得不喂养的畜生,无论她有没有咽下,只一味地往她嘴里塞,因为只要喂完了,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可她每日的饭菜少得可怜,只能保证不被饿死。还有水,他们每日只喂一小杯水,这样她的排泄物就少得可怜,她们便不用日日更换、日日清洗。就这样时日一久,她的身上便弥漫着排泄物的臭味,也因此在衣物遮盖下的身子长满了褥疮,又疼又痒还散发着臭味。
虽然她们这般虐待她,却十分爱惜她这张脸,每日都仔细清洗,仔细保养,因为齐方岑会时不时地过来看看,也因为他们还需一个活在平阳王府的世子妃。
伊华然!你明明是我的替身,还是个长得不男不女的怪物,为什么他们都爱你,不爱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伊清歌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若是伊华然在场,她恨不能扑上去咬死他。
于海推着齐方岑进了书房,道:“主子,奴才总觉着留着她会成为祸患。”
齐方岑眉头微蹙,道:“她那张脸还有用。从今日起,让人给她喂软筋散,命人严加看守,不许她见任何人。”
于海忍不住提醒道:“主子,那个侍郎夫人闹腾的厉害,奴才担心再不让她见人,怕是会闹大,若引起皇上怀疑,到时……”
于海倒是提醒了齐方岑,他沉默了一会儿,道:“那就送她上路吧。”
于海闻言长舒一口气,道:“奴才这就去准备。”
齐方岑推着轮椅,来到了桌案前,伸手拉开了抽屉,从中抽出一张画像,画中人只被勾勒出了轮廓,他拿起毛笔,细细画了起来。
时间过去越久,他对伊华然的思念越浓,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在脑海中也越发鲜活,仿佛他从未离开过一般。他在时,他只知自己在意,并未觉得有多喜欢;可他走了,方才知道自己对他竟已情根深种。
齐方岑贪恋地轻抚着画中女子的脸,心狠狠疼着,嗔怪她为何这般心狠说走就走,还一走就是两年,杳无音讯。
“华然,你到底在何处?心里是否还怨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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