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华然起身,道:“我去问,你在这儿陪着晴云吧。”
伊华然拿了个烛台,转身出了房间,径直下了地窖。
见伊华然下来,得了解药的妇人,也就是李维生的母亲孙氏,出声说道:“我们该说的都说了,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们?”
“解药,快给我解药!”李维生蠕动着身子,拼命地往伊华然身边爬。
伊华然顿住脚步,冷眼看着如蛆虫般蠕动的男人,“想要解药就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李维生拼命点头,道:“你问!只要你肯给我解药,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除了孙志恒,胡老先生和孙知县是否也参与其中?”
第128章 被人算计
伊华然当初离开时, 独留晴云一人,守着在万平的家产,本以为有胡家和张家的这层关系, 即便晴云只是个弱女子,也不会有人动她, 不承想竟是这样的结果。
“胡老先生和孙知县是否参与其中?”
李维生神情一滞,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道:“我只是借助胡家, 接近流云,胡老先生对此事并不知情。”
“那孙知县呢?”
“孙知县怎会做这种事。”李维生这次立即做出了回答。
伊华然转头看向那个少女,也就是李维生的妹妹李维真, 此时的她已经气若游丝,“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若是说实话,我便将解药给你。”
李维真黯淡的眼神亮了亮, 虚弱道:“我说, 我都说。”
伊华然挡住李维生的视线, 问道:“李维生说的可是真话?”
李维真的眼睛闪了闪, 想要说话却被孙氏打断,“她一个女儿家,能知道什么?我儿说的都是真的,你快给他解药。”
伊华然没搭理孙氏, 直视着李维真,道:“你只有这一次机会,可要想清楚了。”
李维真仅是挣扎了一瞬, 便出声说道:“胡家三爷才是我们的主子。”
孙氏怒道:“你个贱蹄子,胡说八道什么!”
“你舅舅孙志恒是否参与其中?”
“是, 他和胡家三爷曾是同窗好友。”
“知县孙耀辉是否也参与其中?”
“没有,知县大人并不知情。”李维真摇摇头,哀求道:“公子该说的我都说了,求你给我解药吧。”
“你说的可是实话?”
李维真忙不迭地点头,道:“我发誓若有半句假话,让我不得好死!”
伊华然从怀中掏出瓷瓶,倒出一颗解药给她喂了下去,随即站起身。
“解药,给我解药!”李维生瞪大眼睛,看着伊华然。
“我原本是有三颗解药,如今已经给两人解了毒,如今只剩下最后一颗。”伊华然冷眼扫过躺在地上的三个男人,分别是李维生、李维生的哥哥李维立和弟弟李维和,道:“你们谁要?”
“给我!”
“给我!”
“给我!”
三人争先恐后地朝着伊华然挪动着身子。
伊华然将解药的瓶子放进怀里,弯腰给三人松了绑,道:“我给你们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我再过来,你们三人只能活一个,活下来的那个有解药。若你们三个都活着,我就把解药毁了。”
“畜生!”孙氏闻言一怔,随即破口大骂:“你好狠毒的心肠!”
伊华然走到孙氏身边,一脚踹在她的腿上,只听‘咔嚓’一声,她的腿变了形,紧随而来的便是尖利又刺耳的惨叫。
“再多说一个字,弄断的就是你的脖子。”
惨叫声戛然而止,孙氏惊惧地看着伊华然,糊涂的脑袋彻底清醒了。他们一家如今是案板上的鱼肉,面前的青年则是刀俎,是生是死全在他一念之间,她竟头脑发热咒骂他,真是不知死活。
伊华然没再多说,拿着烛台出了地窖。
黄莺见他进来,出声问道:“怎么样?”
伊华然如实说道:“那个师爷与胡家三爷是幕后主使,知县并不知情。”
黄莺点点头,“哥,你打算怎么做?”
“先去广平,给晴云治腿,其他事再说。不过他们有一个算一个,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黄莺闻言笑得眉眼弯弯,“这话我爱听。好久没动手了,还真有些手痒,到时哥别跟我抢。”
“想什么呢?我们不杀人。”伊华然听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不杀人?哥,你不会天真地以为他们会改过自新吧。”
“齐国有齐国的律法,杀人是重罪,难道我们还能越过律法?”伊华然神色严肃,道:“交给律法来解决。”
黄莺明白伊华然的意思,只是在那样一个法治完善的社会,依旧有超脱法律之上的人,更何况是现在这个法律并不健全的社会,道:“若当真要按律法行事,咱们擅闯民宅,还有打伤他们,早已触犯了法律。”
“我们是为救人。”伊华然仔细想了想,在这样的时代,确实不能照搬现代的行为模式,道:“若能用律法来解决,便不要采取暴力手段。若律法不能还我们公道,那就另说。”
“成,那就听哥的,先礼后兵。”黄莺没再争辩。
“我去帮老余做饭,这里你照看着。”
“好。”黄莺笑眯眯地应声。
待伊华然出了房门,晴云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莺莺小姐,你与公子是怎么认识的?”
从两人对话可以听出,黄莺应该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存在,否则不会将杀人放在嘴边。想想伊华然的身份,便能推定黄莺定是某权贵人家的女儿。
听她这么问,黄莺有一瞬间的晃神,随即说道:“有过合作。”
“合作?”出乎意料的回答,晴云怔了怔,随即试探地问道:“莺莺小姐家里也经商?”
“不是。”黄莺看着晴云,转移话题道:“你当初为何不跟他们回京都?”
晴云一怔,随即移开了视线,过了好一会儿,方才说声说道:“小姐应该知道奴婢的身世吧。”
黄莺点点头,“听说了。”
她的身份是隐秘,既然黄莺知道,那就说明黄莺也清楚当年的事,“若奴婢随公子回京,一旦被人发现,会给公子招来大麻烦,所以奴婢选择留在万平,帮公子打理这里的铺子。”
“那个李维生是否强迫过你?”
晴云蓦然抬头看向黄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没有,小姐怎会这么问?”
黄莺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不置可否地与她对视,道:“我只是想说贞洁没那么重要,不必看得太重,真正爱你的人不会在乎这些。况且,女子也不是非要嫁人,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好。”
晴云怔怔地看着黄莺,从小被灌输的思想是女子的贞洁比命重要,她在伊家见过不少因为失去贞洁而不得不委身于人,甚至一条白绫吊死的女子。而如今黄莺却说,贞洁与女子而言没那么重要,这样的冲击力无异于是巨大的,尤其是在她失去贞洁以后。
“你很幸运,遇到了我哥,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他也会保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说到这儿,黄莺收敛脸上的笑意,道:“不过有一点我希望你谨记,永远不要背叛我哥,否则……”
黄莺并未把话说完,但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让晴云明清楚她后面要说的话。
“莺莺小姐,公子与奴婢而言是救命恩人。奴婢虽身份卑贱,却明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您放心,奴婢对公子忠心耿耿,无论如何也不会背叛公子。”
黄莺收敛情绪,转身来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我与我哥不同,他这人是嘴硬心软,我这人呢,是嘴硬心也硬。这世上我只在乎我哥,谁敢伤他,我便杀谁。与你说这些,是因为我哥将你视为自己人,而往往自己人的背叛才是最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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