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
许暮的声音低沉下来,本意是想叫醒对方,带了些平日里的严肃,不是生气的样子,但语气听起来却有些凶。
许暮废了些力气,才控制住江黎不满地挣扎。
江黎没再用力,喉咙因体温过高而烧得有些疼痛,就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盯着许暮。
这种时候,倒不至于真跟许暮打一架。
毕竟,他一开始的根本目标就是想把大钦查官勾上床,今天刚好中了药,就有点更想了。
药倒不重要,他自己完全清醒,如果没有许暮,他也能很顺利地熬过今夜。
但是,顺手的事嘛,一举两得。
许暮见江黎终于静下来,松了口气,伸出手贴在江黎的额头上,目光中闪过一丝担忧,他又将手掌向下移,捧住江黎滚烫的双颊。
怎么能只一个白天不见,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明明早上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脑中闪过了江黎隐匿在高楼层叠的阴影中的背影,许暮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了,冥冥之中脑中涌出一个朦胧的想法——不该让江黎走的。
“你这是……”许暮微微压下眉眼,看着江黎现在的状态,心里闪过一个猜测,却没直接说出口。
“中了药。”
江黎见他磨蹭,直接开口,嗓音喑哑,沙沙的,他不喜欢这种声音,不好听,不愿意多说话,换作别人,江黎大概会甩袖子走人了,但面对大钦查官这张脸,江黎总会更有耐心一些。
但不多。
所以直接开门见山,语调甜腻:“宝贝,做不做?”
许暮:“?”
江黎……叫他什么?
做……什么……?
许暮脑子里轰地一声。
他的耳根一下子红了,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正在茫然,忽然感觉到江黎开始解他的扣子。
许暮僵硬地一点点低下头,看见怀里的青年双手已经缠绵地绕过他的腰间,低着头,用牙齿轻轻叼起他身上穿着的居家服的扣子,一点点向外扯,非常灵巧地,解开了他衣服最上方的扣子。
扣子被解开,江黎用牙扯开许暮的衣领,露出一片精壮的胸肌。
真漂亮。
江黎欣赏了两秒,磨了磨牙,忽然有点想咬上去。
这么想着,他就真的准备动嘴了,凑近了些许,微微张开口。
忽然,他被捏着后颈,向外拖了一段距离,被迫离开了看上去非常可口的身体。
江黎不满地抬眼瞪了一眼罪魁祸首。
他的双眼因药物作用,这会儿一直染着一层湿漉漉的水雾,晕开在纤长的眼睫上,将睫毛洗得黑亮,这么抬眼瞪人,竟然从以往含着假情假意且锋利的目光中,意外地显出几分娇来。
许暮的手掌攥着他的后颈,江黎身体皮肤本就比他人敏感,这会儿因为药效而加倍,敏感程度翻了个翻。
被人捏着致命之处,因往日训练而深深刻进骨血里的警惕又在疯狂叫嚣着提醒他警惕,究极的矛盾感,令江黎感觉整个脊柱都要酸软下来。
他不禁张开口,轻轻地喘了一声。
声音低哑,却千回百转。
他清晰地听见了身前,许暮剧烈的吞咽声。
江黎双眼闪烁。
大钦查官这是也在动欲?
江黎眨了眨眼,抬起头来,摒弃自骨骼中催生出的那种危险意识,他将身子摊开,放软,任由自己露出了脆弱的脖颈,他看着许暮,浅浅勾唇一笑,声音沙哑又软:“大钦查官,走啊,去床上?”
许暮撞进江黎那双几乎可以蛊惑众生的双眼里,他也不禁为之恍惚,却只有一瞬,许暮硬生生克制住心旌的摇曳,他强迫自己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再睁眼时,目光已然平静下来,许暮将江黎一整个打横抱起,缓缓开口:“我带你去医院。”
声音沉静生冷,就好像完全不会被任何情况影响一般,也完全不会被蛊惑心智。
江黎:“……?”
哥们!都硌到我了!
忍者吗!
江黎也闭了闭眼,下一秒睁开时,浑身的肌肉紧绷,腰部发力,整个人使了巧劲,长腿一跨,将许暮掀翻。
江黎轻巧落地,拎着许暮的衣领,将对方狠狠按在沙发上,坐在男人的双腿上,压着他。
江黎皱着眉,恶狠狠道:“帮我解决,不会吗?”
“不会。”许暮目光坦坦荡荡,直视回去,重复道,“我带你去医院,找医生开药,也一样可以解决。”
江黎:“……”
……死轴。
“你敢说你没反应?”
江黎语气锐了些,他用指节一寸寸碾着许暮的锁骨,抵着心口,沿着身前精壮的肌肉线条游曳,从赤.裸的胸膛到衣服布料之上,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那一片灼热的温度。
江黎心里惊叹,但仍然没忍住上下其手了个遍。
“唔!”许暮深深皱眉,连带着闭上一只眼,眉眼压低,神情里带着些隐忍的痛苦,他到底还是不能适应江黎这种流氓做派,沉声说,“你……松开!”
“不松!”江黎挺着脖子梗声,本来都要松开了,但听到这话,就叛逆,反而攥得更紧了。
“大钦查官都对我有反应了,那赶紧来啊,还要我求着你草我?”
许暮快被他气死了,怎么一点都不担心身体出事,中了药还在瞎胡闹,就算基因和常人不同,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挥霍。
许暮翻了个身,将江黎压在沙发上,将江黎的双手并在一起,用一手合拢,按在头顶,用自身重量禁锢住对方。
许暮深深吸了一口气:“江黎,别闹,你现在中了药,神志不清,才会有这种想法。”
江黎:“……”
“忍一忍,坚持一下。我去给你倒些水,你休息会,我叫医生来。”许暮慢慢松开手,语重心长,“我们之间的事,等你恢复了,再静下来好好谈谈,好么?”
江黎:“……”
谁特么跟你闹!
谁特么神志不清!
瞧不起谁呢?
药效对他的神志造成不了一丁点的影响!
江黎坐在沙发上,看着许暮认真去接水的神色,一时无语,抿了抿唇,没忍住气笑了。
“老子清醒的很,”江黎慢条斯理将双腿搭在茶几上,鞋子就那么放在洁净、不染纤尘的桌面上,“老子见你第一面就想睡你,跟药不药的没关系。”
“你哪里清醒了?”许暮看到江黎的坐姿,心里实在是不喜,没忍住皱眉,冷声呛回去一句,将一杯清水递到江黎的唇边。
“喝点水。唇都干裂了,嗓子也是哑的。”
江黎垂下眼,随意扫了眼玻璃杯里的清水。
寡淡无味,跟现在的认死理完全不为所动的许暮一样。
他不想喝,向后躲了躲,只有玻璃杯沿的一点水珠沾在唇瓣上。
江黎忽然又觉得烦,有种走了空门的感觉。
怪他,他当时一看见许暮拨来的通讯,确实有点得意忘形了,还以为大钦查官实在是想他想得无法自拔。
正好许暮在家,正好他也想睡许暮,就想赶着这次,顺手解了药性,省得他再自己熬。
成年人之间的性.欲,难道不是一句“在家”,就心照不宣的吗?
江黎见过黑街里的许多人,大概都是这样一番流程就滚上了床,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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