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B被吓了一跳,小声嗫喏,“我得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不需要。”江黎没什么表情,“滚。”
“那这些人……”
“你看着办,我建议弄死。”
“啊……那我打钦查处的电话好了……”
江黎几乎被她的软弱气笑了,怎么会有这么白痴的人?被欺负了就只会毛茸茸地走开。
“他们没对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吧?”江黎忽地转身问。
“嗯,对……”
“那抓起来关个几天又被放出来,到时候他们再来弄你,你就死定了。”
“啊。”小B愣住了。
江黎忽地从腿环中抽出匕首,递过去,邪恶地笑着,看着她:“杀了他们,你就永远自由。”
小B定定地看了江黎片刻,弱不禁风的女孩子忽然死死攥住了那把匕首。
……
后来江黎莫名其妙救了一批孩子,小B便自告奋勇地说,可以照顾他们。
于是便有了阳光福利院的雏形,后来江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会遇到一些棘手的麻烦,总因为他杀了些人,就莫名其妙会救出一批孩子。
棘手的麻烦就是,这些孩子缠着他,非要跟他走。
江黎:“……”
江黎最讨厌麻烦。
。
然后阳光福利院的规模越来越大。
除了这段时间,上下城区风云动荡,江黎接的任务少了些,但前五年里,江黎几乎将他自己当成了一个不眨眼的杀人机器,渊有任务,他便接,出手、行动、杀人、归位,心狠手辣,毫无感情。
而杀人的佣金,几乎全部都通过暗中操作,借着一个凭空捏造而出的慈善家的名头,捐赠给了阳光福利院。
由小B待在福利院中,照顾整个福利院里,丧失亲人的孤儿。
而这些孤儿,几乎全部都是江黎亲手救下的。
江黎知道,他这么做,完全是矫情的无用之举。
但……算了,权当是他的赎罪。
不是恕他这么多年亲手杀死过多少人的罪过。
而是赎那日在下城区硕大铁管撑起的一片狭小平台上,他和他同样年龄的半大少年面面相觑,陷入你死我活的局面时,对方攥着他的手臂,而他被迫握着手中匕首,被对方的力道送进对方那颗跳动的心脏中的罪过。
就当是赎罪了。
他用杀手的完成任务的赏金,养活了这家大型福利院的所有孤儿。
如今,阳光福利院前,小A开车离开的尾气渐渐消散。
小B——阳光福利院院长,她站在萧索的寒夜里。
江黎总说他是个恶人,他喜欢以暴制暴,但其实啊,江黎根本就不像他自己口中对自己评价的那样坏。
“为什么黎明是太阳出来,天色渐渐从黑夜变成白日的意思,而黎这个字本身,却是黑色的意思呢?”
“大概是因为……他走过了最黑暗的夜色吧。”
所以披着一身夜色归来时,给她们带来黎明最璀璨的万丈曙光。
小B摸了摸脸颊上的疤痕,那是她接过匕首后,为了不再被那些恶心的目光盯上,亲手毁了她自己容貌的证据。
而江黎看到后,只是讥讽地笑,问她,真正的烂人,会因为你丑就放过你吗?
当然不会。
她悟了,所以她一脸鲜血的,将那几个人渣抹了脖子。
再回头时,见到江黎挑了挑眉,似乎对她毫不犹豫地跨过心理障碍,干净利落地杀人,产生了几分趣儿。
而今的福利院,却没人以奇怪的目光看她脸上的疤,孩子们很可爱地把那称为是天使抚摸过的指痕。
小B抬起通讯手环。
【Brightness:老板,任务完成,打印好的报刊A带走了,微型电子炸.弹已经粘到叠好的纸花上,孩子们正在出去找那些家长。】
第三十七小时。
连夜赶制上千朵白色纸花,并于其背面贴好炸.弹,指导孩子们如何出门。小B——任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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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因为淋过雨,所以给别人撑伞。
所以其实江黎说他在赎罪也是嘴硬在给自己找借口罢了,他就是不舍得和他一样大的孩子再经历他年少时的痛苦,所以一切都给这些小孩子们最好的。
温馨的前情提要(实在是因为有些久远了)[垂耳兔头]:21章江老板在下城区救出的小女孩们,让小A送去时中的医疗中心医治,27章送到B的那家收容所了(其实是福利院)(没想到吧她们再一次出现了并且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为什么感觉文章向着微群像的方向发展了?)
(其实是因为江黎想搞一波大的)(是小狐黎想不是我想,他和许暮有主见得很,亲妈管不了他俩)
警告:不要学文中江黎的做法,现实社会不要做法外狂徒[化了]
(六千多字算是昨天和今天的,以为昨天开学典礼什么的又忙活一天晚上码字嘎巴一声睡过去了然后今天乃至以后的每一天都早八晚十。。。)
(虽然很想休息但是我怕不多写一点小狐黎会打我)(其实不会,小狐黎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
第166章 奔赴(新增五百字)
审判庭, 关押区。
喀拉一声,冰冷的银铁质地的镣铐扣在了许暮的手腕上,沉甸甸的, 坠在手腕上,还带有持续且连绵不断的电击,始终控制着许暮的身体机能,时刻处于最低等且难以反抗的状态。
许暮本就中了麻醉针,又遭到高强度的电击, 此刻已是强弩之末, 他被镣铐扣在一起的双手撑着地面, 紧紧皱着眉,咬着牙关, 浑身的肌肉都紧紧地绷起, 他单膝跪在地上, 抵抗着绵延的刺痛, 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停。
但即便是如此狼狈境地,那背部仍然是挺直的,毫不弯折。
武装员工互相对视着, 似乎有些不忍心看, 但他们只听从上级的指令, 此刻不得不恶狠狠地压着许暮的肩膀,防止男人不知何时再次积蓄力量暴起反抗。
宋幸现在尤其厌恶许暮这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高傲的模样,脊梁笔直,是比钢筋还要强硬的坚韧, 是比群山还要雄厚的筋骨。
“许钦查,呵。”
宋幸狞笑着撕下许暮制服上象征着最高等荣誉的肩章,摔在地上。
金属制的肩章与冰冷的钢铁地面碰撞, 发出刺耳的一声厉响,紧接着,一只皮鞋狠狠踩了上去,用力碾着徽章,与地面金属摩擦,咯吱作响,徽章明亮的镀金面被踩得肮脏、发灰,亮面磨损,横上一道道划痕。
“看见了吗?这就是和钦天监作对的代价。”宋幸戴着让人重新送来的新眼镜,嘲笑他,“钦天监能给你荣誉,也能把这些荣誉全部收回来,你的生死,全在我们的一念之间。”
许暮没有看向宋幸,也没有看向那残破的肩章,平静又锐利的目光,只是笔直地平视前方。
这些往日的荣誉又有什么好追溯的。
不值一文。
“你现在如果主动跪下来磕头求饶,说不定,我真的能放过你。”
许暮却忽然微微挑起眉梢,轻笑了一声:“吃一堑也没能让你长一智么?与其在这里劝我归顺,不如担心一下你在以太网上传播的光辉事迹。”
如果许暮的队员在这里,那他们一定会看得出,此刻许暮的表情和语气,似乎和江黎平时习惯的那种讥诮讽刺的模样有一瞬间的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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