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暮的手指缓缓按揉着江黎的后脑和脖颈,轻轻开口:“我应该好好与你说的,而不是在激烈的性.事里逼迫你答应我不再涉险。”
“嘁。”
江黎反倒笑了出声,他撩起眼皮,用饱含着挑逗意味的眼眸向上斜斜一瞥。
“没事儿,宝贝,我喜欢你昨天那样……”
说着,江黎微微撑起身子,凑到许暮耳边。
含着笑意。
“昨天那样猛的……能让我爽。”
许暮:“……”
“虽然以前也很爽,但换换滋味也不错,或许宝贝你还有别的play?”
许暮深吸一口气,扣住江黎的后颈,将他狠狠地往自己的方向一抬,低头吻了下去。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许暮将江黎翻下去,把他仰面压到在床上,按住他的手腕,渐渐向上,与江黎十指相扣。
十指相扣的,不仅是双手,或许,还有命运。自这辈子那一眼对视后,从此轨迹永远纠缠,再也难分。
江黎被亲得舒服,他在迷蒙之中睁开眼,见许暮微微皱着眉,吻得全然专注。
大钦查官吻技进步好快,第一次约他吃早饭时,还生涩地只会用力将唇贴上来,如今已经可以亲得照顾好他的每一处。
许是江黎此刻微微有些分神,许暮注意到了,他睁开眼睛。
江黎一瞬间,猝不及防重新撞进那片深邃的海洋。
许暮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明晃晃的炽热爱意几乎要将他融化。
江黎艰难地闭了闭眼。
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颜狗不得house。
他当初就不该贪图许暮这张脸。
现在好了。
这下真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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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1]节选自戴畅《你还在我身旁》
第187章 依赖
亲着亲着, 被子就卷到了他们头顶,把他们盖得密不透风,被子里闷得很, 两个成年男性的身体都被亲密的吻撩拨得滚烫。
“暮哥,唔……你又立了啊。”
“……”许暮沉默一瞬,“我喜欢你,所以会有正常的生理反应,你语气别这么奇怪。还有, 你不也是?”
江黎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眉眼弯弯, 动了动手指,把自己的手从十指相握的紧密无缝里钻了出来。
大钦查官有些微恼地反问他的语气, 还真是好玩。
“那……”江黎拖长了尾音, 用手指勾了勾许暮的下巴, 挑眉问, “我们再来一次?”
许暮把江黎从床上捞起来,整理好枕头和被子,让人躺得舒服, 然后手臂自然而然地揽住江黎的腰, 说:“不能那么纵欲, 睡觉吧。”
江黎:“……你特么还真能忍。”
说着就要蹦跶起来,许暮按着他的腰把他圈住。
感受到手掌下薄韧的腰线,许暮忽然有一种夫复何求的感觉。
他爱江黎,刚刚又忽然得知, 江黎对他,应该也不是全无感觉,只是江黎此刻或许还不愿意承认。
何其有幸。即使许暮一向不喜怒于色, 此刻欢喜踊跃,不能自胜,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江黎。”许暮轻声喊他的名字。
“干嘛?”江黎有些不耐烦地怼了许暮一下。
江黎手劲儿不小,许暮小腹挨了一下,钝痛一路戳到了他的大脑。
但许暮的心里反而更踏实、更熨帖。
痛感是真实的。手掌下的触感和温度也都是真实。
是江黎,眉眼鲜活,活碰乱跳的江黎。
没关系。没关系。还早呢,而且时机也不对,他们的头顶仍旧压着沉重的危机。
等结束掉这一切,他们有大把大把的时间。
无论愿不愿意承认,无论还需要多久才能走进江黎的心里,都没关系,许暮愿意永远陪伴着,永远等待着。
如果江黎需要,他会一直在他身旁。
许暮从没有这么一刻觉得如此满足,只是浅浅将人搂在怀里,就毕生再无所求。
“江黎。”许暮又忍不住唤了一声。
完全跟他平时的冷静沉稳是两个样子,这会儿反倒像个小孩儿,得了最宝贵的财福,怎么都忍不住,一个劲儿捧在手心里,反反复复地欢喜。
“滚蛋!”江黎气得踹了他一脚。
“你不做还勾搭我。”
“江黎。”
“你他吗闭嘴!”
“江黎。”
“许暮我操你大爷的不是你说的睡觉吗!你再乱叫我就走了啊——”
“别走。”许暮抱着江黎腰身的手臂紧了紧,将下巴落在江黎头顶,把人彻底抱进怀里。
江黎倏忽一下就哑了火,哼哼唧唧地,将身体舒展下来,往许暮怀里缩了缩。
能让江黎乖乖听话的办法,从来就只用亲自动手,直接把一切都做好,把人照顾得严严实实。
然而如果换作其他人,亲自动手完全就是不可能的。
毕竟,以江黎那种桀骜不驯的性格,以及对外人极高的警惕性,绝对不会有人能近得了他的身,言语劝阻尚且不会听,连靠近都做不到,遑论亲自动手把人抱个满怀呢?
这么多年里,许暮是唯一一个,能靠近江黎,不仅没被江黎弄死,还让江黎产生了依赖心的人。
江黎磨了磨牙尖。
可恶,被这么抱着,暖暖的,好舒服。
江黎开始咬牙切齿,他觉得自己简直没有底线,怎么能被温暖舒适的怀抱侵蚀了他钢铁一般冰冷的意志!
大钦查官身上的温度比他高上些许,手掌落在他的后腰,不轻不重地按揉着、捋顺着,把他当成个猫儿一样摸,热量就源源不断地隔着那一层薄薄的居家服布料传递到他身上。
钢铁就一点点被灼得温热起来了。
江黎从“啧”了一声,还打算挣扎一下,于是被窝里伸出胳膊,撑起身子,够到了放在床头的一个小盒子。
盒子里面装着他昨天戴的饰品,在浴室里一个个被剥落的,又被许暮捡起来清洗干净,放到小盒子里面收好,整整齐齐摆放在床头。
江黎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了那枚嵌着子弹的,已经破碎焦黑的钴尖晶石胸针,将它掂在掌心里。
其实这次,是江黎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他此前就算如何狼狈,就算如何濒临生死的极限,但最终依旧能活下来,全都是靠着他自己顽强的求生意识,还有刻在骨子深处的那一点一定要好好生活、证明给枳姨姨看到决心,艰难地挺了过来。
就算冒险、就算在赌命,也是在大脑里拼了命地计算存活的概率,计算成功的希望,凭借自己活了下来。
然而为许暮挡子弹的这一次,他完全把一切都抛在脑后了。
他这次能活着,完全是因为幸运、因为巧合,而不是因为他自己。
是因为这枚许暮送给他的、被他戴在心口处的胸针。
许暮也看向了他手心里的胸针,心头也是下意识地跟着一紧。
“暮哥,我还真的挺喜欢这枚胸针的。”江黎蹙着眉,“这可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欸,就这么不能戴了,有点可惜啊……”
许暮的手掌落下,掌心向下,覆盖在江黎的手上,两人的手掌将那枚胸针扣在其中。
“没事,”许暮说,“我以后会送给你更多。宝石的、金质的、银制的、木制的、布艺的……你喜欢的一切。至于这枚胸针,就把它永远存放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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