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暮深重地叹息,垂下头,将额头埋在江黎微微汗湿的颈窝。
用带着几乎哀求的声音:“江黎……你能不能……不要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江黎终于等到许暮停下,得到舒缓,连忙趁机休息,懒懒瘫在床上。
忽然一听到这话,骤然警觉,眼神锐利起来。
他讨厌责任、约束、不自由。
“许暮,你这是在管我?”
他一身的尖刺让他下意识地、慌乱地防备、刺出。
一个人分裂成两种状态,姿态是柔软且依赖的,但神经却一瞬间绷紧了。
许暮呵笑了一下,眼底划过一抹浓浓的自嘲:“我还能管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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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狐黎[抱抱]
第178章 醉生
不知为何, 听到许暮这种带着浓烈自我厌恶的语气,江黎忽然就卡了壳,更恶劣的话憋在了喉咙, 张了张口,有些说不出。
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氛忽然弥散开来。
江黎略略垂下眼,浓黑纤长的眼睫遮住眼底的怔松,可却仍是一副倔强毫不服软的神情。
许暮无声叹息,他俯下身, 吻在江黎的唇上, 虔诚庄重。
江黎的眼睫微微一颤。
许暮这是妥协了?
这想法还没在心里喜悦两秒, 忽然那吻变得凶猛起来,然后就他被翻了个面。
江黎双手的小臂抵在床上, 感受到一只有力的手臂从他身后伸来, 圈住他的腰, 将他向上提。
他猛地瞪圆了双眼, 不可思议转头去抗议:“不是吧?!还来?”
“嗯。”
“你还嗯???你属畜……唔啊!”
许暮不理会江黎的叫骂,身体力行地让江黎闭上了嘴,他本就话少, 情绪也并不外露, 在做这事时更是很少言语, 前两次往往会时刻关照着江黎的状态和心情,江黎让他怎样,他就怎样,仿佛尽职尽责尽心尽力。
然而现在却不, 现在那种压抑的情绪几乎要将他逼疯。
亲眼见到江黎为他挡子弹而坠落时的剧烈恐惧,再次唤醒他内心最黑暗的阴影,几乎彻底崩溃;又在看到江黎安然无恙的那一刻猛烈欢喜, 失而复得的庆幸重塑他的心脏,又夹杂着感恩和埋怨;然后却又得知,江黎不顾生命的安全跳楼,仅仅是为了好玩、为了追求刺激,憋在身体里的愤怒就瞬间席卷全身……
短短一个小时极致饱和的情感变化,冲刷他的筋骨脉络,快要将他撕碎。
他又无力。
江黎一旦决定要做什么,即使是大笑着奔赴死亡,许暮也无力阻止。
他愤懑又无助,他只能竭力去占有,去亲吻。
江黎的背很漂亮,他无处不漂亮,然而背部此时格外好看。
上天偏爱他,他是从完美的基因里形成的生命,他的基因也格外偏爱他,给予他至高无上的馈赠。
细胞快速代谢与再生,让他形成不了过分明显的肌肉,但身体细胞的强韧度却极高,令他所能拥有的力量饱和度也格外高,他的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线条非常流畅紧实,在看似瘦削的身体里,却能蕴含着格外强横暴虐的惊人力量。
许暮的手掌落在江黎薄韧的腰侧。
江黎的腰好细好窄,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腰窝绷得紧紧的,此刻正在他的指腹下,因刺激剧烈颤抖。
几乎难以想象,江黎可以绷着这样的一副腰身,在战场上的空中硬生生扭转惯性,弯折过后,用双腿折断敌人的脖子。
他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又随着手掌渐渐向上游移,目光通感掌心,一同抚摸过他漂亮的脊背。
江黎的蝴蝶骨在手臂撑着床支撑起身子时非常明显,紧致剥削的线条随着动作起起伏伏,仿佛一只振翅欲飞的白鸟。那一条脊椎线清晰而突出。一路延伸至后颈,在江黎因难耐而挣扎仰起头又垂下时,后颈骨会格外明显地突出一截,显得格外脆弱。
肤色白皙,因剧烈运动,覆着一层细密的薄汗,热意给肩头和颈侧蒸出一丝浅浅的粉,干干净净,不染纤瑕。
许暮刚刚在浴室里的亲吻、撕咬、吮吸,在江黎身上所留下的所有糜艳的指痕、吻痕还有咬痕,无论多么深多么浓烈,此刻都已经愈合、修复,只剩下一道道勉强可以看得出是暧昧痕迹的浅色轮廓。
才短短几个小时而已,再过一会儿,连这种浅浅的印痕都会彻底消失不见,再也寻不出。
许暮的喉结上下滚动,他的眼眶在灼烧,滑过脸颊,落到嘴里,喉口也干涩,好像比当初被灌下的那一杯伏特加还要烈,一路燎着他的五脏六腑。
江黎的基因给予他这个人与生俱来的独特,那种强横的痊愈力,令江黎的身上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和疮疤,即使短暂存在过,也会迅速地在身体机能的作用下飞快消解。
所以他在江黎身上留下的吻痕从来撑不了一夜的时间,等黎明来时,江黎依旧一身清爽,雁过无痕。
就像是江黎这个人一样没有心,飘渺似烟的雾气。捉不住、留不下。
不是说江黎对待他的感情没有心,而是说,江黎对待自己,也没有心。
许暮满腔苦涩,他用力吻在江黎的颈侧,那里有他刚刚亲吻留下的痕迹,已经极淡极浅,马上就要看不出来了。
他执着地,要重新加深这个吻痕,叼在齿关,要用力印刻在江黎的骨血里。
即使不出一阵,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也用力亲吻着。
好像他今生至此的所有努力,都无法在江黎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他永远无法给江黎带来任何痕迹。
他此刻明明是在占有、在掠夺,却好像是在被抛弃。
抬举他了,他从未拥有过。
且任性这一夜吧,把所有的端庄持重、把浑身的克制清醒全部抛却脑后。
他亲吻江黎的唇、耳根、颈侧、喉结,再渐渐向下移,亲吻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处。
让他用恰好让江黎喜欢的容貌、身材、性.事,勾住江黎,先使出浑身解数保留住纯粹的肉.体.交易,把他们眼下这种含混不清的关系延续得久一些,更久一些。
……久你大爷的!
江黎快气崩溃了,被每一次用力的深吻亲得缕缕缴械投降,高.潮过好几次后的皮肤敏.感得要命,被轻轻一触碰,就是一次灭顶的爽感。
他的感知能力本来就比一般人要强,更别提现在这种内外兼修……现在许暮每一次亲吻都极端挑逗着他的神经,让他剧烈颤抖。
“你他吗别咬了!属狗的吗!啊……慢、慢点……”
江黎整个眼睛都被泪水浸湿了,他红着眼眶破口大骂,把许暮连同他八辈祖宗诅咒了个遍。
知道求饶也没用之后,江黎就恢复了他那副死也不认的桀骜姿态,要是有机会,他肯定会回头咬死许暮。
“我草你……”江黎还没说完,忽然就被有力的手指撑开了齿关。
草……唔……手指强势地压在他的舌上,让他一句话都骂不出来。
他开始锤许暮,拳头落在男人紧实的腰侧,他柔韧性极强地掀起脊背,扭转腰肢——
他的刀呢?他要往许暮身上捅几个血窟窿出来才解气!
“别乱动!”
许暮声线很沉。
江黎才不会听他的,继续乱扭着反抗,却没能打几下,就被瞬间按着双手手腕压了下去,他的脊背贴上许暮滚烫的胸膛。
如果要在平常,他跟许暮打一架,谁赢谁输还真不一定呢,他干架的路子又野又脏,靠着些手段,肯定能制服做事向来光明正大的大钦查官。
但他现在被弄得浑身都发软,完完全全处于劣势,根本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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