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走,也是押着你一起回钦查处。”许暮冷冰冰地说。
“呵。”江黎嗤笑一声, 一把攥住许暮的衣领, 整个人逼近, 讽刺道,“我怎么不知道, 你们钦查官, 竟然还恩将仇报。对得起你们的冠冕堂皇的口号么?”
许暮冷声:“一码归一码。我们从不会对罪犯手下留情。”
“哦?是么?”江黎挑眉, 勾唇一笑, 手指轻柔地松开,如同毒蛇的信子一般,轻而缓地滑过许暮的下颌, 点在许暮的嘴唇上, 一双狐狸眼扮演出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 一瞬不瞬地望着许暮的双眼。
江黎故意揭开许暮的伤疤:“你恨我吗?是因为你见到我,就会想起齐乐的死?”
嚯,合着这梦还是个连续剧?江黎心想。
许暮的手掌猛地攥成拳,手背青筋暴起。
江黎的声音如同地狱中的魅魔, 柔声细语,却在无形之中勾起他人心底最深沉的欲念。
“那么……我很期待你不留情面的样子……”
江黎在说话间,另一只手已经悄无声息地落在大腿外侧。
话音过下的那一瞬间, 江黎脸上那魅惑般的神情骤然消散,眼底只剩下一片冰冷,他顷刻从腿环中抽出匕首,手上的力道狠戾决绝,狠狠地向着许暮的脖颈刺去!
而许暮的反应也极快,眼神陡然凌厉,他瞬间向侧后方偏过身子,匕首的锋芒带着破空声响,匕首的尖端浅浅划过脖颈处的皮肤,撕开一条很淡的血痕。
见一击不中,而许暮却翻下椅子,抬脚踹向椅腿,江黎瞬间收回踩在椅子上的脚,凌空一翻,反手回刺。
铛!!!
许暮抽出配枪,匕首的刃狠狠撞在枪身,金属碰撞,匕首的薄刃上带起一片零碎的火星子,在配枪的枪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的黑色划痕。
梦里两个人打得你来我往,难分难舍,招招狠辣,都向着致命的位置攻击过去,那手段,分明就是真真切切的死对头,朝着你死我活的架势去的,都恨不得把对方变成一具躺在地上的死人。
他跟许暮在梦外都没打得这么狠。
知道自己在做梦的江黎叹为观止,于是开始美美欣赏起来。
啧啧,他真帅气,在梦里身手也是一样的好,这一扫堂腿妙极了。
啧啧,大钦查官,穿着作战服啊,这胸肌、这腰身、这臀、这长腿……还有凌厉的眼神,好辣……嘶溜。
色鬼着急.jpg。
这间狭小的地下室,是江黎少年时的秘密基地,空间不大,两个身高腿长的大男人在这里往死里互殴,略有些施展不开手脚。
而空气流通又不是很好,激烈颤抖半个小时,这片狭小的空间内温度急剧上升,荷尔蒙的浓度也几乎填满了整间地下室。
一切都攻击都在许暮将江黎掐着脖子掼到墙壁上,江黎在准备肘击反击的同时猛地抬膝上顶后,都一下子变了味儿。
许暮咬着牙,从喉中下意识发出一声低沉压抑的闷哼,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江黎反击的动作像是卡壳一般,忽然停下。
一时间,墙角这一片小小的空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剧烈的喘息声。
江黎的胸膛因剧烈运动而起伏不定,那双狐狸眼略向下一瞟,不确定地问:“你……硬了?”
许暮仍钳制着江黎的脖颈,闻言整只手猛地一抖,耳根瞬间飘红,他的视线一瞬间闪烁了一下,偏开目光,嗓音发哑:“咳……你不也是。”
江黎低头一看。
江黎瞬间抬起头。
一双狐狸眼瞪圆了。
“我草。”
江黎喃喃:“还特么的真是……打着打着架也能……?”
一时间,淡淡的尴尬弥漫在墙角。
良久,许暮松开钳制着江黎脖颈的手,开口了,声音中压抑的情绪被掩藏的很好:“我对你……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如果你需要,可以先休战,你缓一缓。”
正在做梦的江黎听了这话,翻了个白眼,瘪瘪嘴,阴阳怪气地在心里小声重复:我~对~你~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而梦境中的江黎却嗤笑一声,忽然抬手,猛地按住许暮的后脑,向下狠狠一按。
两个人的鼻梁撞到了一起,借着是嘴唇,也被江黎这一按,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许暮震惊地睁大眼睛,瞳孔地震。
但却下意识抬手紧紧握住江黎的腰,完全忘记挣脱,任由江黎用舌尖撬开他的唇齿,在他的口腔中肆意摆弄。
彻底亲过一圈,江黎毫不留情地扯着许暮的头发,将男人拽开。
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江黎勾唇一笑,问:“和罪犯亲吻的感觉如何?许、钦、查。”
许暮像是一个木头一般僵住了。
“呵。”
江黎偏头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勾人心魄的邪气,“不是没感觉么?那你这手,又是怎么回事?”
许暮的喉结上下滚动。
“承认吧钦查官大人,你就是对我这个通缉犯有欲望。”
江黎最后一声笑,变成了点燃这间燥热的地下室的导火索。
事态就这样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失控。
他们推搡着滚到那张铁板床上,衣服半遮半掩,分不清谁在撕扯谁的衣服,两个人的动作都恶狠狠的,好像非要将对方扒皮抽筋,把骨血都咬下来,咀嚼成渣宰,也不肯罢休似的。
是敌人。
所以性.爱变得禁忌又疯狂。
好像他们按照正常的道路行走,背道而驰或是擦肩而过,最后刀刃相向,你死我活,从来不会像如今这样,是最恨对方的人,却和对方做着最亲密的事。
因为知晓这不过是一瞬间情迷意乱造就的偏差,本是不应该存在的。
因为也清晰的明白,他们之间有且只能只有这一夜的荒唐。
看着对方那张令自己痛恨却又喜欢的不行的脸,都发了狠,想榨干对方,也同时想榨干自己,这样便可以什么都不用想。
所以更加疯狂,更加血腥。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回归最原始的本能与渴望。
江黎的衣服被一路掀到了胸口,露出流畅的小腹,而许暮的作战服被江黎扯的前襟大开,露出精壮的肩膀和腰腹,肩上缠了绷带,江黎一圈一圈摘了,一口狠狠咬在许暮未愈合的伤口处,伤口迸裂,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
许暮动作却没停,夺过绷带,将江黎双手手腕并拢在一起,用绷带绑住。
绷带很长,剩余的部分在混乱之中,缠绕在江黎的手指间,又绕过江黎那优美昂扬的脖颈。
他们的身体贴在一起,呼吸也交错在一起。
江黎漂亮的眉皱着,双腿一跨,缠在许暮腰间,挑衅道:“大钦查官,没吃饭么?就这点力气?”
……
莫名奇妙的梦,最后竟然变成了春梦。
江黎觉得奇怪,这梦境太过于清晰,也太过于有条理,就好像梦中的事情,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一般,只是凭借着梦的形式,重新展示到他眼前。
——
办公室内,许暮将上午的文件批改完后,抬起头,第一件事就是向着江黎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江黎整个人窝在软椅上,偏着头,闭着眼,呼吸平静又绵长。
这是,睡着了?
许暮放轻了动作,将比无声地放在桌上,站起身,轻手轻脚地从一旁的储物柜中取出一张毛毯。
走到江黎身边,许暮轻轻地抬起手,展开毛毯,准备给江黎盖上。
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需要大量的休息和睡眠,来修复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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