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慕点头:“嗯!”
“哎呦,这年头会做菜的汉子可少了呢!你会做菜,光这一点,就比旁的汉子都强。”
白子慕一拍大腿:“谁说不是呢!奶奶,您不止瞧着和蔼可亲,还相当的有眼光啊,一眼就知道我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怪不得我一看见您,就觉得您亲切。”
堂奶奶和两个伯娘笑得不行。
蒋小一心里也高兴,蒋大牛指指几个还在玩的孩子,问他:“他们玩的啥?”竟会自己跑起来,还有声儿,可真是神奇。
“玩具车。”蒋小一又开始驴人:“上次夫君在一个跑商的那儿给小弟们买的。”
“哦。”
堂奶奶看看天色:“你父亲咋的还不回来?”
往常这个时辰蒋父都到家了,今儿却是还不见影。
蒋小一也有些担心,正说要去村口看看,蒋父正恰巧从外头进来。
“父亲。”
堂奶奶看着蒋父道:“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晚?”
蒋父手上还拿着东西,旧布包着,说上次他在李家掰玉米,听李老汉说他家婆娘纳的鞋底最是好,又结实又软和,蒋父那会还特意看了眼李老汉的鞋子,确实是厚,这种穿了不累脚。
白子慕同他说他在镇上找了工作,那便是要天天的上工了,村里离镇上好几里路,家里没牛车,鞋底薄了天天的走可顶不住。
蒋父前儿便让李婶子帮着纳了一双,今儿他下工那会儿,李婶子还差了一点,蒋父就等着了。
堂奶奶笑笑:“那你也是急,明儿再拿不也一样,晚了路上危险。”
“子慕明天要上工。”蒋父说。
大房都看过来:“上啥工?”
最近地里的活儿都差不多忙完了,也就还有黄豆地儿需要人看顾,家里汉子多的都跑去镇上找活儿做,想着赚些好过年。
蒋大牛和蒋大树自是也去了,但连着好几天都没寻着活儿。
不止是他们,村里大多数人都如此。
毕竟周边十来个村子,镇上的活儿也就那么些。
不过白子慕炒菜挺好吃,难道是找了厨子的活儿?
蒋父脸上欣慰,语气带着掩都掩不住的高兴:“也没啥事,就是在福来客栈做做掌柜。”
大房:“……”
大房一行人都缓不过神来。
个个呼吸都重了。
蒋父摆摆手:“也不算得什么,咱吃饭,不然饭菜该凉了。”
大房:“……”
这还不叫算得啥?
现在谁还顾得上吃饭。
堂奶奶差点喘不过气来,严重怀疑自己耳背了:“老三,刚你说啥来着?小白在福来客栈里头当掌柜?你没糊弄伯娘吧?”
“我怎么敢糊弄您啊!”蒋父说。
大伯几人怎么都不敢相信。
白子慕要在福森*晚*整*理来客栈当掌柜?
这……这不能吧!
大家不约而同往厨房看。
刚蒋父没回来,酸菜鱼一直温在锅里,怕凉了有味,这会白子慕正在里头忙活,蒋小一跟在他旁边,两人说说笑笑,打个菜也不安分,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我撞你一下,你撞我一下,玩儿似的。
刘虎子大房是见过的,不带任何偏见的说,这人模样瞧着稳重可靠,说话也跟着他们都不一样,一看就是有出息的。
再看看白子慕……
白子慕那吊儿郎当又不太正经的样,说真的,一看就不像是能干大事的人,倒像是镇上那帮人经常讲的那啥纨绔子弟。
那掌柜的要啥子样才能当,具体的他们不知道,可偶尔的去旁的铺子里买东西,经常会看见人家掌柜的打着算盘。
如此,那定是会算术,没准的还要认得字……
大伯娘几人不敢置信,惊呆住了。但蒋大牛和蒋大树倒是信的。
先头他们在镇上找活儿,路过福来客栈外头,还见着门口上头贴着红纸,他两以为招工,还挺高兴,不过没敢进里头去问,便问了路人,那人说是招的掌柜,要会识字的……
但是前不久两人再路过时,那红纸倒是没见着了。
大房被这消息砸懵了,半天回不过神。
要知道,刘虎子只是一跑堂的,便成了十里八村最有出息的汉子,个个都不敢惹。
刘家的才能鼻子翘上天,嫌他们蒋家穷,瞧他们不上眼,便可以肆无忌惮。
现在白子慕却要做掌柜了!!
他们虽是不太懂人客栈那些弯弯绕绕,但也晓得,跑堂的得归掌柜的管。
掌柜的比跑堂的厉害。
那白子慕岂不是比刘虎子更出息?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怕是又不得了哦。
白子慕再从厨房里出来,就见大房一家子眼神火辣辣的看着自己。
大伯娘和二伯娘还迎了过来,殷勤的说让他别忙活了,快坐快坐。
白子慕挠挠头,咋的了嘛!
对他这么热络,像怪阿姨似的。
连蒋大牛那黑心肝专门不爱说人话的,看他眼神也不对劲,像崇拜又像高兴。
难道,就这么一会,他又变帅了?连着男人都对他无法抵抗了?
哎,这该死的魅力啊。
晚饭小孩一桌,大人一桌。
晓得蒋父给自己买了鞋垫,虽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礼轻情意重,白子慕又开始了:“父亲,我好感动啊,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给你养老送终,给你端屎端尿,来,吃这个,这鱼肉好吃。”
蒋父笑着。
这爱来爱去的,虽是肉麻,但听着却是让人怪高兴的。
他给白子慕夹了块大肠:
“你也吃,别光给我夹,明儿去上工了好好干。”
“必须的。”白子慕道:“一个月好几两银子呢,不好好干,不得行。”
大房:“……”
今天的惊吓真是一个接着一个。
一个月几两银子,是几两银子啊!白子慕怎么能用那么轻松的语气说出来?
大伯呐呐的,前几天吃了蒋小一送过去的猪肝炒大肠,他是念念不忘,今儿晓得要来这边吃饭,就一直念,如今却是有些食不知味。
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震惊。
“白小子,你还识字啊?”他问。
“认得啊!”白子慕轻描淡写,不认得他怎么去科考?
不过大房不知道也不奇怪,毕竟考倒数第一,也不是多有面子的事儿,他那天回来后有点不太好意思跟蒋小一说,怕有损他的男子气概,后头竟也忘记了。
“你以前读过书?”二伯问。
“读过。”
二伯都不知该作何表情了:“读过你咋的还要饭?”
白子慕丝毫不心虚,还义正言辞:“这读过书也不妨碍我要饭啊!”
大房一家子直接哽了。
堂奶奶高兴极了,这会看白子慕怎么看怎么顺眼。
村里人之前还总说二房招了个哥婿,怕是要完,可这哪里是完,这明明是捡着宝了才对。
大人这一桌心思各异,不过都是高兴的,小的那一桌更不用说。
大米饭,还有肉有鱼,过年都没有这么丰富过,鱼是又酸又辣,几个孩子喜欢得紧,一个劲儿的埋头苦吃。
蒋小三辣得鼻涕都要飞了,脑袋晃得极为欢快:“鱼鱼太好吃了,雨哥哥、竹哥哥,你们喜不喜欢?”
竹哥儿嚼着大肠,大肠是越嚼越香,他摸摸蒋小三的脑瓜子:“喜欢,你慢点吃,被让鱼刺卡住喉咙了。”
“嗯!小三知道,大哥都说了,小三记得呢!”这顿饭大家吃得高高兴兴,其乐融融。
吃过饭几个小的见天色还亮着,不想回家,说想再这边玩一会儿。
玩具车实在是太好玩了。
堂奶奶随他们,只是喊了蒋父,让他送送。
蒋父晓得她这是有话要说。
这会路边都是些妇人、夫郎在唠闲,见了大房,还笑着问,说晚上吃了啥了?傍晚她们去那边种菜,路过蒋家外头,哎呦,那个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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