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他正带着蒋小二和蒋小三在外头浪,那是懂的不能再懂了。
赵云澜一个‘总管’,平日日理万机,自是不会晓得大多菜价,问的都是街上常卖的菜。他都能懂,白子慕自是不可能比他差了。
看账?
这更是小意思了。
这霸道总裁若是连基本的账都不会看,那传出去都要笑死人。
赵云澜:“那你期待的月例是多少?”
先头白子慕回答都溜,可这会儿卡壳了。
他以前去面试,那人事的也这么问他,他说了,结果人家竟教育他,说年轻人,要有理想,有志向,找工作,看的不应该是这个,而是要看这工作有没有发展前景,能不能学到什么东西。
可这话简直是放屁,找工作不看工资看什么?
若是吃都吃不饱,穿也穿不暖,还谈什么前景,谈什么理想。
只要物质基础得到满足,其余的才好说。
那人事语气相当不好,很是看不起人,对他说教好一通,最后才问他:“能熬夜吗?”
这话潜台词就是说这工作要加班了。
白子慕心情也不好:“熬夜可以,熬夜工作不行。”
“那请你出门左转再右转。”
白子慕当时气呼呼的回去,直接让他玄孙孙开后门,空降做了那人事的上司。
后来把他工资给改了,一月六万八,他硬是只给了八千。
那人事欲哭无泪,找他哭了一通,说不行啊!他车贷房贷就得好几万了,八千他真过不下去。
白子慕怼他:“年轻人,不该计较这些得失,你看我们公司,几千人的上市公司啊!发展前景大大地,你好好干,以后肯定能学到很多东西,也定会前程似锦,说钱,俗气了不是。”
那人事最后对他是又哭又求。
当初他上头有人,所以他硬气,反正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再回工地搬砖。
可这会儿他没有后台……
白子慕笑呵呵:“看着给就行了,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重要,我就是单纯的爱工作,一闲下来,就全身的不得劲。”
赵云澜:“……”
赵云澜看他口不对心,只觉好笑。
蒋小三眨眨眼,义正言辞:“哥夫,你又骗人了,你之前还说,一干活你全身就痛痛,不得行,怎么现在你又说你爱干活了呢?骗人不对呀,这个小三都知道,骗人要挨打屁股。”
白子慕:“……”
这个破娃子啊!
白子慕一把捂住他的嘴。
赵云澜笑起来,乐得不行,白子慕脸涨得通红:“老板,童言无忌,你别听他乱说。”
问到最后,他还是挺满意的,比着先头那几个好,先不说回答得怎么样,起码这人对答如流,先前那几个,他问个问题,要想个老半天才能回,回的时候还前言不搭后语,牛头不对马嘴。
赵云澜给掌柜使了个眼色,掌柜的有些犹豫。
第46章
赵云澜年轻时,和沈家沈正阳联姻了,沈家也是做生意的,沈正阳是沈家嫡子,二十三岁时就接管了家里的生意。
沈正阳做生意有本事,但却不是个良配,相较于哥儿,他更喜欢女子,这些年,往后院抬了一个又一个,对着赵云澜也多是不闻不问。
赵云澜三十一岁,才生了个哥儿,可惜沈正阳对嫡出的哥儿并不看重,只喜欢李贵妾生的庶子。
赵家世代行商,几十年过去,积累的家产颇为可观,除了府城,周边几个镇上都开有铺子。
赵云澜他爹也是个哥儿,他父亲和爹爹感情好,这么多年,他父亲都未曾纳过妾,哥儿孕子较姑娘困难些,赵家先头只两兄弟。
赵云澜底下还有一个弟弟,不过前几年去世了。
他爹爹受不住,大病了一场,父亲年岁上来后,很多事儿也力不从心了,家里的生意赵云澜只能亲自接手,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
先头各铺子掌柜都是用的自己人,那些都是同着赵父一起打拼过的‘兄弟’,年岁相当,这两年陆陆续续退了下来,虽是都安排人前去接管了,但到底是不放心,若是不闻不问,久而久之下头的管事容易心生贪念,因此账本每年都得查。
旁头几个镇都查了,平阳镇也查了大半,如今就还差平林镇和苏平镇,赵云澜想着自己这趟出来已经好些天了,有些不放心沈鸟鸟,便想早些回去。
赵掌柜见白子慕实在是年轻,有些不放心。
可赵云澜眉间担忧他自是看得清楚,小少爷他虽是没见过,但也晓得小少爷沈鸟鸟同着旁人不太一样。
沈鸟鸟出生后不过半年,赵云澜便接管了娘家生意,很多事儿都得忙,路途颠簸,孩子带身边到处奔波终归不是个事,赵云澜便把他在留家里,让奶娘帮着照顾。
奶娘是他从赵家带来的人,原以森*晚*整*理为不会有问题,直到沈鸟鸟三岁时,赵云澜才发现孩子有些不对劲。
沈鸟鸟不爱说话,也不爱动,呆呆木木的。
一般这个年纪的孩子,最是好动了,猴子一样,整天的到处野,坐都坐不住,一坐就好像屁股长钉子似的,可沈鸟鸟不一样,他能一坐就是一整天,不仅如此,他还怕生,见了人就躲。
赵云澜后头一查,原来是奶娘被沈正阳一小妾收买了,这些年总是私下‘恐吓’着沈鸟鸟。
沈鸟鸟哭的时候,她会把沈鸟鸟拖到水井旁,把他的头往黑漆漆的水井里摁,说他敢哭,就把他丢里头去。
要是敢乱说话,便拔了他的舌头。
沈鸟鸟到底是年纪小不懂事,很轻易就被她吓唬住了,因此有时赵云澜偷偷问他,奶娘好不好,你喜不喜欢的时候,他总是点头。
赵云澜又觉得孩子小,不会说谎,便信以为真。
人性是复杂的,总想这也要那也抓,事业、家庭总想全全兼顾,妄想两全其美到了贪得无厌的地步。
但鱼和熊掌自古便不可兼得。
人的精力也是有限。
顾得了事业,便顾不了家庭。
顾得了家庭,便又顾不上事业。
赵老爷子辛苦打拼大半辈子才攒下来的基业,赵云澜自是不能让它付之东流,只能把孩子放家里。
当他发现沈鸟鸟不对劲的时候,沈鸟鸟已经很严重了。
他半天蹦不出一个屁,见了人就躲,晚上睡觉还总爱钻柜子里去。
沈正阳本就不喜这个哥儿,后头见他唯唯诺诺,木头一样,话也不会说,哭的时候也不出声,就眼泪一个劲的掉,声音大一点就会瑟瑟发抖,甚至还会像狗一样钻到桌子底下去。
一点都没有大户人家子弟该有的气度。
沈正阳对他更是厌烦。
沈家后院乌烟瘴气,沈鸟鸟三岁时,还被人下了药,此后又被李贵妾的儿子从假山上推下来,沈正阳晓得了,却依旧维护着庶子,赵云澜和沈正阳便闹了起来,以前若说是相敬如宾,那么在沈鸟鸟出生后,两人便是面和心不和。
赵云澜大户人家出来的,自是晓得后院里的人不安分,大家族尔虞我诈多得是,为了争宠争权稳固地位,连着孩子都能下手。
因着担心沈鸟鸟的安危,赵云澜不得已,后头去哪都会带着他,如此,沈鸟鸟才算是好了些,如今一天能说几句话了。
不过这次赵家小老爷身体抱恙,他往日最宠沈鸟鸟,在赵云澜要出发前来平阳时,来了信,说想接沈鸟鸟去赵府住个几日,赵云澜想了想,便把孩子送了过去。
孩子不在身边,掌柜的晓得,少爷定是会担心,怕是想着早早办好这边的事,早早赶回去,虽是觉得白子慕不太行,但还是领命下去了。
赵云澜又接连问了白子慕几个问题,不知咋的,二楼突然闹哄哄的,似乎有人在吵架。
掌柜的苦着一张脸进来。
赵云澜眉头微蹙:“下头可是出了什么事?”
掌柜抹着汗,忧愁道:“是王家的公子和李老爷吵起来了。”
赵云澜:“嗯?”
掌柜的立马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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