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跟做梦一样。
她笑眯了眼,看着白子慕,问道:“那雷笋这些一斤也是两文钱?
“没有。”白子慕说。
“哦。”陆氏也没觉得沮丧,这季节野菜多,啥菜都便宜,拿去镇上卖,都不一定能卖得动,新鲜笋子压称,便宜些也正常,她还以为几斤一文钱,就听白子慕说:“两斤三文钱。”
陆氏瞬间就呼吸粗重了。
后头排着队的也高兴得紧。
若是如此,那这个月勤快一些,没准的都能赚个二三两银子。
大家称完,赶忙的跑回了家。
这会儿理天黑还有一个多时辰呢!去山里逛逛,摘个几斤蕨菜或掰点笋,就又能几十文入口袋了。
陆家的收了银子还没走,等着人走光了,她才上前来。
蒋小一看了看她:“陆婶有事啊?是银子没给对吗?”
“没有没有。”陆氏摇摇头,搅着衣角,略带拘谨的道:“我就是想问问,我娘家那边山里雷笋子多,如今也没前儿那么忙了,要是我娘家几个小弟掰来,你们收不收?”
蒋小一朝白子慕看去。
“收啊!”白子慕道:“又不是外村的笋不能吃,只要是蕨菜和雷笋,我都收的。”
“那行行行,我回去跟我娘家小弟说一声。”陆氏笑得一脸褶皱,急急忙忙跑了。
今儿收了将近五百斤的野果子。加上昨儿的,共八百斤。
这么多,肯定得拿大铁铲来炒。
蒋小一和蒋父干得哼哧哼哧的,一个洗铁铲,一个洗大铁锅。
赵云澜和几个小的也没闲着,蹲院子里帮着洗果子。
大家忙忙碌碌。
不过……
蒋父干到一半,不知想到什么,非常疑惑:“昨儿收的那三百来斤野果子呢?”
赵云澜:“……”
蒋父反应也是够迟钝,昨儿那一堆野果子都不见了一整天了,他竟是到现在才发现吗?
昨儿白子慕回来压根就没做果酱,怕野果子坏,白子慕就给收空间袋里去。
蒋小一没敢说实话,眼珠子转悠悠,驴起老父亲来也是半点不手软,他说:
“我吃光了。”
蒋父:“……”
蒋父看了他一眼,当场恨不得跳起来朝他脑袋扇一个大嘴巴子。
驴人是这么驴的吗?
这种话,说了谁信啊?
三百斤的果子,喂猪猪都不能一天就吃完。
白子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这夫郎,驴起老父亲来竟是一点都不走心,就跟驴弟弟一样,当父亲也是傻的吗?
蒋小三闻言‘哇’了一声,立马蹿到蒋小一身边,抱着他的腿,仰着头,目露崇拜:
“大哥,那你胃口很好啊!昨天小三吃了两盘,肚子就涨死了,那么大一堆,大哥你竟然一个人就能吃完了,大哥真是厉害,小三都崇拜你了。”
“大哥肯定是厉害啊!”赵鸟鸟一脸认真:“大哥不厉害,怎么能做我们的大哥?一般很厉害很厉害的人才能做大哥。”
蒋小二点点头:“是了是了。”
蒋小一笑眯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蒋父:“……”
赵云澜:“……”
白子慕看了三个小的一眼,叹了一声,挨个摸了下他们的小脑袋:“你们乖,明儿写一个时辰的课业才能出去,知道吗?”
“啊?”三个小家伙立刻目瞪口呆,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像被人照头打了一棍子,简直不敢置信:
“哥夫,咋的了?怎么好端端的,你要这样啊?太残忍了啊!我们要是做错了什么,你打我们一顿吧!不要这样。”
他们这些时日,为了多割点猪草,多摘点刺泡,写课业的时候脑子都要转冒烟了,丝毫不敢开小猜,就这,课业都多得他们写半个时辰都写不完。
现在要写一个时辰,那课业岂不是很多?
这真是要人命了啊!
白子慕很认真:“读书可以明智明理,你们不好好读书,以后怎么办?并不是谁都像我一样,拥有一张可以吃软饭的脸。”
蒋小一看三个孩子一副愁眉苦脸,又泪汪汪,死了大哥似的样,也是心有不忍。
毕竟孩子还小呢!何苦给他们这么大的压力,压力过重,把他们脑瓜整秃了,也不好。
他每天也得抽空认些字,这动脑子,有时候他觉得比干活还要累人。
“夫君,算了,慢慢来吧!”蒋小一叹了声说:“其实吃软饭也不好,男儿当自强。”
白子慕:“……”
这小哥儿真是讨打的。
他这么严肃的在教育孩子,他竟然公然跟他唱反调,这像话吗?
今儿回屋了收拾他一顿才行。
晚上做了八锅果酱,看着天色不早了,明儿还要忙活,白子慕便让大家先洗洗睡,几个小的刚吃了果酱,被白子慕盯着拿柳枝刷了牙才被放回屋。
蒋小一洗漱完刚进到房里,就被白子慕给强行摁住了。
他终是没能逃过一顿‘打’,小肉屁股都被捏红了。
他气喘吁吁,趴在白子慕胸膛上,食指在他精瘦的胸膛上画着圈:
“夫君,你今儿说要收购蕨菜和笋子,你是想买了干什么使啊?”
“后头天气一天天热起来了,铁板豆腐肯定不咋的好卖,我们可以拌点凉菜卖。”白子慕说。
凉拌蕨菜确实是好吃,不仅可以当送饭菜,还可以当零嘴。
白子慕做的凉拌蕨菜味道好极了,蒋小一自个就非常喜欢:“做凉拌蕨菜,肯定好卖。但甜笋和雷笋,夫君想做什么?”
白子慕看他舔着嘴角,就知道他是想吃的了,他略微靠近他:“我想做……”
蒋小一眨了眨,看着他,满脸期待。
白子慕却是轻笑了一声,痞痞道:“不告诉你。”
“啊!夫君,你这样吊人胃口很不好啊!”
“不好就不好,要好多干什么?”
“夫君,告诉一下我嘛!”
“就是不告诉嘛!”
“那等下我打你。”
“放马过来。”
两人又在床上闹成一团。
隔天起来,搁厨房里的野果子又不见了,蒋父是纳闷得不得了,赶忙去叫白子慕。
白子慕打着哈欠:“我让人运走了。”
“运走了?”蒋父朝院子外头看:“什么时候?”
白子慕眼都不眨一下:“半夜。”
蒋父:“你是卖了吗?”
“嗯!”白子慕道:“我认识几个府城那边的,他们说府城那边没有这玩意儿卖,想从我这里进一些带到府城那边去卖。”
府城是大地方,到处的青砖瓦墙,哪里会像乡下,听说那里的人,不爱吃肉,就爱吃些野菜野味,这野果子想来也爱吃。
蒋父信了大半:“那人咋的是半夜来啊!黑灯瞎火的,走夜路多少是不安全。”
白子慕一边揉着面团子,一边道:“他们白天在府城做买卖,傍晚行船回来,到镇上已是半夜,野果子留不得久,他们想明儿早上就买出去,只能一下船了就来拿货,然后立马的运回去。”
蒋父:“哦,原来这样,小一那破瓜娃子,不跟我说真话也就罢了,竟还想驴我,真真是不像话。”
“可不是。”白子慕和他同仇敌忾:“父亲,你下次得好好训他一顿才行啊!今天敢驴你,明儿还不得上天啊!”
蒋父想起蒋小一昨儿那般糊弄他,也有些气,撸了袖子道:“你这话挺有道理的,他起了没?我去教育教育他,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赵云澜本要进厨房打点水洗漱,闻言看了蒋父一眼,神色难辨。
蒋小一像谁?
摆明了是像父亲。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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