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出的题目,有人临摹回去,专门请了人帮看,这会儿有两汉子带了儿子来。
白子慕个头高,随意的站在那里就气场强大,他看着他们,发现那几个孩子都是六岁左右的样,但个头很壮,而且那两汉子上次来比过,吃了六碗粉,差点就领奖了。
今儿带了帮手来,想来是想冲着奖来的。
好在他还留有后手。
一汉子拉着两儿子过来,笑得意气风发,说道:“白掌柜,今儿你怕是得做赔本买卖了,银子可得给老哥我准备好啊。”
白子慕也笑起来,半点都不慌:“话不要说得那么早啊!”他摸了摸那两娃子的头,然后一指贴墙上的红纸:“知道规矩吧!”
那两娃子异口同声:“知道。”
白子慕点点头:“很好,你们选题吧!”
红纸贴成一排,两孩子各指了一张。
白子慕挑了挑眉:“那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那计时开始。”白子慕话刚落,那两孩子立马就说了:
“九十六文。”
“一百一十八文。
白子慕笑起来:“恭喜你们……”
那三父子闻言就想咧嘴一笑,可声都还没出来,又听得白子慕说:“答错了。”
“啊?”那汉子简直不敢置信:“咋的会错?我上次可是把题目抄回去,花了银子专门让码头的管账先生帮我算了的,怎么会错?”
“就是啊!”
白子慕还是笑盈盈:“这是上次的题目,又不是这次的。”
“你换题目了??”一大汉问。
“肯定啊!”白子慕插着腰:“防的就是你这手。”想占他便宜,真真是想的美。
那大汉一拍大腿,指着白子慕,无奈道:“你小子真他娘的猴精猴精。”
旁边大家也看乐了:“老葛啊!你可上次花了多少银子让人帮你算啊??
“十五文。”
“嚯,那真真是一斤猪肉打水漂了,没事儿,你上上次刚五碗就吐了,上次六碗,这次没准就能七碗了,这次兄弟看好你啊!努力点,冲那一等奖。”
那汉子指指排在队伍后头的三个正凑一起,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事儿的小萝卜头,语气有些凝重道:“我看他们杀气腾腾,我估计不是他们的对手。”
“你看你,这话真是没出息。”有人觉得蒋小二几个不足为惧。
毕竟上次蒋父只三碗不行了,这次顶了天,也就能冲那二等奖。
他们以为今儿蒋小二几人还是和蒋父上台,因此觉得他们没有威胁。
白子慕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一叠剪得方方正正的小纸儿:“还比不比啊你们两?”
那两汉子虽是没了帮手,但……
“比,怎么不比。”
白子慕收了银子,又在纸上写了两字:“行,你们第三轮啊,这是你们的号,等会叫到号了就上台。”
台子不算大,一次也就能摆六张长条桌子,参赛的人多,只能轮着来。
很快排到蒋小二几人。
白子慕还是做样子,指了问题给他们:“第一道题谁做啊?”
蒋小二举起手来:“我我我。”
白子慕:“第二道呢?”
蒋小三:“小三来。”
那后面一道自是不用问了,白子慕问他们准备好了吗?
三个小家伙点点头。
今儿出的题目有些难,又没有纸,不能笔算,口算……
太难了。
算错了可就发不了财了。
昨儿睡前他们就打算好了,这次要是得了第一名,那就是五百文,他们拿这银子去换小红花,然后再同哥夫换吃的。
Q/Q星换几瓶,辣条又换几包,哪样换多少,又该啥时候吃,他们都已经计划好了。
如此,万万不能大意了,得认真才行。
蒋小三和沈鸟鸟还脱了鞋子,一下数数脚指头,一下又数手指头。
大家就见他们三小嘴巴嘀嘀咕咕,然后十根小手指头动来动去,动了一会儿,立马猴急猴急道:“哥夫哥夫,我们算出来了。”
“哦?”白子慕稍稍吃惊,今儿他出的题有点超标,就是想为难为难几个小家伙,怕他们飘,也觉得孩子这样吃,会对身体造成不小的负担,要是算不出来,那正好,但这会儿刚一分钟就算出来了,委实是不得了。
听了答案,算的都对,白子慕想提笔写了号给他们,周边群众起哄道:“白老板,真对还是假对啊!你可别包庇你小舅子啊!”
白子慕都还没来得及说话,蒋小三和沈鸟鸟先囔囔起来了。
“肯定答对了啊!伯伯你们怎么会怀疑我们呀?你看我们,长得一脸正直。”
“就是,我们可是有实力的小朋友。”
“对头。”蒋小二说:“做假作弊都是不好的行为,我们才不会做不对的事,我们兄弟可是有道德的人。”
“哎呦。”有人笑起来,说那他问问。
沈鸟鸟和蒋小二无所畏惧:“放马过来。”
蒋小三本还有点怂,缩着小脖子,但见他们这样,也不怕了,反正有他们顶在前头呢!
三个汉子和两个妇人接连问了几个问题,没啥难度的,毕竟他们也是大字不识一个,问的都是自个碰上过的。
一下说什么去买菜,萝卜多少一斤,她买了三斤,又买了半斤肉,一斤十五,那去了多少银钱啊?
一下又说去打酒,一斤酒多少钱,又买了多少斤了,又还有花生了啥啥啥的,去了多少啊?
这个有什么难度??
白子慕没教过孩子,幼儿园和小学他也没上过,哪里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教什么。
他就晓得小学大概学的什么内容,那会儿他读的时候,是家教教的,见他领悟和理解能力强,家教就教的快了,他没在小学混过,因此教三个小家伙时,是加减乘除一顿乱教,好在他们学的也认真,到也勉强学得会。
这会儿沈鸟鸟和蒋小二一算,立马又给出了答案。
那几人愣完了。
“哟,你们这几个,还真是没吹啊!”
“确实是有点实力。”
蒋小二牛逼哄哄:“伯伯,我们肯定有实力呀,这世道不太好,没有点实力,可怎么混啊!”
大家又是笑起来。
白子慕见着时辰也到了,铜锣一敲:“一到六号在哪儿呢?开始上台表演了啊!”
一开吃,那就是什么情况都有了,大家看得,一下笑一下又起哄,现场是闹哄哄的,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大帮子人。
有些是来凑热闹的,有些明显是冲着白子慕来的,这会儿站台下,暗中的打量着他。
这人模样好,站在台上,偶尔混不吝的笑一下,直把底下那些姑娘哥儿迷得差点神智不清。
蒋小一过来的时候,就听得好些人说什么俊俏,长得真好,真白啥的。
他仰头朝台上看去,白子慕正在激情解说。
他的声音也很好听,干净且低沉:“哇,不得了不得了,我们这位老大哥已经干掉四碗了,这速度还相当凶猛啊!照着趋势,他今天能否突破自我,干它个九碗,把银子领回家呢!”
刚说完,那老大哥一打嗝,汤汁直接从他鼻子里喷出来。
底下看官都笑了。
白子慕拍了拍那老大哥的背,那老大哥鼻腔辣得直流泪。
这人是牙行里头的,经常来客栈吃饭,家境还算得殷实,来比赛,倒不是冲着那五百文去的,就是想凑热闹,白子慕认得他,这会儿见他一把鼻涕一把泪,他也没客气,笑了起来。
他本就有副绝佳的好皮相,眉目漆黑,肤白如雪,五官端正清隽,哪怕不说话,只静静的站着,就足以动人心弦,更不用提笑的时候了。
寒风凛冽,天气阴沉,那人却如春日暖阳般,有股说不出的昳丽,与周遭混乱嘈杂的情景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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