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慕是啥话也不敢说。
这哪里是只有一点,以前瘦,那腰,说句盈盈一握都不为过,如今……
伙食好就是不一样,他夫郎那小屁股如今是肉乎乎的。
看他不说话,蒋小一戳了戳他:“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胖了了?”
白子慕钻到被子里,一只手缓缓从他衣角探入,轻轻揉着他的肚子,流连逡巡片刻,才抚上他的腰,拿手丈量了一下:
“没有胖啊!刚刚好,瞧着也不肥,就是有点肉嘟嘟,跟水桶差不多而已。”
“你才跟水桶一样。”蒋小一气得锤了他一拳,这人尽是会说实话,也不晓得哄哄他。
白子慕埋在他脖颈处低低笑了起来,一手在蒋小一的肚子上轻轻揉捏着,声音温润如玉:
“别烦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肉点好,摸起来舒服,你也不要瞎担心,以前你瘦成猴,没个人样,我都还能瞎了眼喜欢上你,以后你即使胖成猪,你也大可放心,我也依旧是会爱你。”
他的神情太过认真,一字一句都像锥子似的,敲击着耳膜,又仿若往火苗上,猛的倒了一桶油,火焰瞬间朝天蹿。
蒋小一心里暖呼呼,被抚过的地方一片炽热,又流窜向全身,他身躯微微有些颤抖,羞脑的锤了白子慕一下,嘴上言不由衷:
“什么叫瞎了眼看上我,你这人油嘴滑舌,我才不信你。”
屋里烛光微黄,不甚明亮,影影绰绰,却照得对面的人脸庞越发的柔软,白子慕看着他,喉咙有些发紧,下腹紧绷:“我油嘴滑舌?没有吧,不信你尝尝。”
蒋小一没反应过来,呆滞了一秒:“怎么尝……”
“这样尝啊。”白子慕低下头,吻了他一下。
蒋小一羞羞的,感觉被什么东西冲昏了头脑,那股热流瞬间从天灵盖蹿到了脚掌心,然后又一路向上,盘桓在胸口,他看着白子慕那幽亮的瞳仁,脸色酡红道:“那……那就尝一下吧!”
这次再不似方才那般浅尝辄止,白子慕吻上他的唇,舌尖顶开牙关,闯入他口中吮/吸□□。
蒋小一都要被吻晕了。
白子慕:“油不油?”
蒋小一:“……”
白子慕:“滑不滑?”
蒋小一:“……”
蒋小一看他笑得一脸坏,明显是在打趣自己,锤了他一下:“不许笑,不然等下我打你。”
白子慕嗓音克制且隐忍,两手枕在头下,看着蒋小一:“来,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厉害。”
蒋小一笑呵呵的,两个人躲被窝里玩了一通。
晚上胡闹得晚,隔天白子慕睡到大中午才起得来。
客栈里如今是忙得很,他囫囵吃了两口蒋父熬的粥,便急急忙忙要往外头走。
蒋父看他刚吃了半碗:“不喝了?”
“上工要迟到了。”白子慕说。
蒋父看了眼天色:“这会儿都快晌午了,不是早迟了吗?晚森*晚*整*理到一个时辰也是晚,迟两个时辰也是晚,反正都是晚,还那么赶干啥子,先把粥喝了。”
他到底是疼这个哥婿,放下早上刚去地里拔的一筐香菜和葱花,起身给他碗里又添了一勺粥,晓得他爱吃笋,方才见他起了,他还特意炒了一盘,这会儿还热腾腾。
白子慕听他这么说,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又坐了回去,慢腾腾的灌了两碗粥,又把一盘子炒笋和二个鸡蛋全干完了,这才摸着肚子去上工。
蒋父见他都干了两碗粥了,还像没吃饱一样,走路瞧着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步子慢悠悠,好像风一刮过来就得倒了。
但蒋父晓得他什么德性,这小子是上工不积极,没劲一样,但下工回来那速度,快得是狗都撵不到。
蒋小一还没起来,蒋父也没去喊,三个小家伙又跑外头去摸螺了,蒋父洗了碗,又往锅里加了瓢水。
以前穷,那锅煮了菜是半点都不油,随便弄点温水就能洗干净了。
如今顿顿油汪汪,又大冷天的,那锅里全是一层白油,不烧点热水,拿冷水洗很难洗得干净。
水热了,他拿着丝瓜瓢在锅里刷了刷,又把洗锅水倒桶里,这玩意儿到底是有些油,倒外头浪费,拿去喂猪却是顶顶好。
锅洗了两遍,才勉强洗干净,蒋父这才开始煎牛油。
第一锅刚煎好,蒋小一揉着眼睛进来了,蒋父看他一副没睡醒的样,不由指了指旁边的锅:
“里头热了水,还有两鸡蛋。”
蒋小一脸微微有点热,他这会儿才起来,至于为什么,那是不言而喻,他多少是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臊得耳朵都要冒烟。不过今儿肚子暖洋洋的,那感觉说不上来,就好像干渴的田野得到了浇灌。
其实白子慕起的那会儿他就醒了,可昨儿闹得太过,他腿软得厉害,因为屁股开过花,后面那处还有些尴尬的疼痛,这会儿走路都有些勉强,但他也不过羞了半会儿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了:
“谢谢父亲。”
蒋父摆摆手,正想叫他快些洗漱,这个时辰了,肚子怕是要饿坏了,让他赶紧的吃两鸡蛋,可话都还没说出口,就听着院子外头有人喊。
那声音有些熟悉。
蒋小一刚打了两瓢热水,听见动静还伸长脖子往外看了看,不过没见着人:“谁啊?”
蒋父擦擦手:“不晓得,我出去看看。”
到了外头一瞧,竟是黄家两老。
第122章
黄老汉和黄老太没进院子,就站门口,见了蒋父,是既高兴,又愧疚。
“安小子。”
蒋父见了他们两,感觉有些诧异:“岳……黄伯黄婶,你们怎么来了?”
他家住村尾,这明显不是路过。
黄老汉没敢进屋,依旧是站院门外,拘谨道:“来看看几个孩子。”说着,他还朝院子里张望了一下,院子里空空荡荡,没见着人,不由有些失望。
蒋父对这两人,感情是有些复杂的。
以前他们两是岳父岳母,所以他敬着,尊着。
后头晓得了黄秀莲的事儿,不可否认,他是曾埋怨过这两老的。
怕闺女未婚先孕,传出去给家里丢脸,所以瞒着他,把黄秀莲嫁了过来。
可却让他成了笑话。
刚合离那段时间,一些汉子,总背地里说他是个大冤头,白给人家养闺女,还一养就是十几年,现在人家亲爹一回来,人是拍拍屁股就走了。
真真是大冤头,惨的咧!
蒋父觉得黄家两老这事儿做的,真是缺了大德。
可后头合离了,他去镇上找活儿做,有时碰上黄老汉,大概是晓得他难,黄老汉总会偷偷给他塞银子。
也就那么几次,塞的也不多,每次都是十来文或二十来文。
这两老如今快七十了,腰背佝偻得厉害,好几年前就干不得活儿了,黄老太也早不管家了,家里赚的钱,如今都是大儿媳在管。
两老人家,没个手艺,要存那么十来个铜板,怕是也不容易。
之前在李家干活,黄老太晓得了,也总搁村口巴巴等他,然后问他三个孩子过得咋样。
蒋父先头有些埋怨他们,可后头又觉这两老实在是好坏难评。
大冷天的,路又滑,走这么一趟不容易,蒋父最终叹了口气,将他们迎了进来。
蒋大树和二伯三人听见动静出来看了一眼,见着是这两老,也是一怔,不晓得他们咋的突然来了,见蒋父面色平静,还让人进了院子,他们便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这年头木炭比肉贵,因此村里人取暖都是烧的柴火。
蒋家如今虽是条件好了些,做生意也陆陆续续赚了一点,但孩子用的多,还要存银子带蒋小三去看病,还要起房子,因此家里也没有买炭。
堂屋漏风,冷嗖嗖的,厨房里生了火,倒也算得暖和。
蒋父领着两老进了厨房。
蒋小一看见黄老汉和黄老太,高兴得要跳起来,激动道:“外祖父,外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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