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啊!小三哥哥,你唱错了,是木条荡悠悠,我们现在拿的是木条。”沈鸟鸟说。
蒋小三一拍脑袋:“对哦。”
沈鸟鸟催道:“重新重新。”
蒋小三又了唱起来。
沈鸟鸟接着:“小弟弟,我坐船头,哥哥你在岸上走……哎呀,这里没有岸啊!这歌唱得不对头啊!这里没有岸,再换一首。”
蒋小三一拍大腿:“可是,我们就会这一首啊!”
“炸鸡……完犊子了。”沈鸟鸟瞬间泪汪汪。
蒋小三也是如丧考妣。
众人看他们两表演都要笑喷了,周边围了一大群人,有的捂着肚子笑得不行。
村里汉子娶的媳妇大多都是周边的,最远的,也不过是十里屯,村里山里屯的媳妇、夫郎还没有。
因此大家都跑来凑热闹。
只觉得蒋大树一行人就跟表演节目似的,干啥的都有,精彩及了。
围观群众看得热闹,蒋小一和张大丫一行人却是急得不行,蒋小一觉得对方有点耍赖皮。
明明说高兴了就能同新郎官回家,可对方一行人笑得那么大声,却又不肯过来。
直接过去把柳哥儿背走,那又坏了习俗。
真是愁死人了。
眼看着时辰就要到了,蒋大树额头都要冒汗了,他真真不想误了吉时。
蒋小一戳了白子慕一下:“夫君,你赶紧想想法子。”
白子慕:“我能有什么办法啊!”他可不想丢人现眼。
蒋小一眨了眨眼睛,撞了他一下:“夫君,我知道你最聪明了。”
“糖衣炮弹,对我没用。”白子慕心硬如铁。
蒋大树先头以为这事儿好办,又想哥儿最懂哥儿,所以他就没想着找白子慕帮忙。
可谁晓得这‘进村拦’这么难搞。
他是除了当场表演喝粪这事儿没干外,十八般武艺都要炫完了,人却怎么都不肯过来,
晓得白子慕脑瓜子最是灵,这会儿他也急道:“弟夫,帮帮忙啊!”
白子慕想说他爱莫能助。
但蒋小一却是抿了下嘴,而后靠近他,撞了他一下,才悄咪咪的道:“夫君,你看二哥,急得都要跳脚了,你帮帮忙,回头我给你五个香香。”
白子慕眼睛瞬间亮晶晶:“你确定?”
蒋小一:“嗯。”
这事儿又不难。
五个香香跟白捡的一样。
白子慕:“你等着。”
他跑回了家。
先头过年那会儿炮竹买多,还剩两串。
这炮竹响得大声,但只要不抓手里,就没什么危险性,他抓起就往村口跑,不过离村口还有百米距离时,见着柳哥儿几人没往这边看,他偷偷抄了小路,从左侧小道饶到了柳哥儿一行人身后。
蒋小一众人就见他猫着腰,鬼鬼祟祟的站到六柳哥儿一行人身后头。
这人最会整事儿了,之前拿猪去犁地这种事儿都想得出来,嗖主意是一个一个又一个,晓得他要出招了,众人立马屏住呼吸。
看见他手里的炮竹,蒋小一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怕笑出声,他立马捂住嘴,觉得稳了,不用自己出狠招了。
赵云澜众人只觉白子慕真是损到家了。
这种嗖主意他娘的竟然也能想得出来!!
蒋小二几个眼睛亮晶晶,只觉要有好戏看了。
火线一被点燃,白子慕站起身,直接将那串鞭炮扔到了柳哥儿几人身后。
柳哥儿几人见众人静悄悄,不说话,还捂着嘴,也不表演了,还相当纳闷。
怎么回事儿啊?
柳哥儿几人正疑惑着呢,就听见啪的一声响,像是物体落地的声音,那声儿就从身后传来,可他们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就听见霹雳吧啦一顿巨响。
原本安安静静,突然一声惊天炸响,是个人都得被吓着。
柳哥儿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炮声吓得肝胆俱裂,直接七魂不见了六魄,慌里慌张得从石头上蹦了起来,一蹦三尺高,然后嗷嗷叫着,一窝蜂的四下逃窜。
几人脑子一片空白,满脸惊恐的朝着前头人多的地方跑去。
惊慌之下,哪里还记得正事儿,直到跨过棍子,郑美美几人才反应过来。
——失策了。
扭头看着一地的炮竹,几人立马朝白子慕看去。
这一招,委实是歹毒。
蒋小一众人方才笑不出来,可看到柳哥儿几人吓得魂都要飞出来,嗷嗷叫着乱跑乱跳的样,直接乐得不行,都捂着肚子笑开了。
柳哥儿脖子都红透,方才自己蹦得老高,又叫得老大声,也不晓得蒋大树看没看见。
要是看见了,多少是有些丢人,他偷偷瞄了蒋大树一眼,见对方笑眯了眼,顿时耳根发热。
蒋大树过去拉着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终于过来了,你再不动,我三堂弟怕是就得出狠招了。”
柳哥儿看了蒋小一一眼:“他要出什么狠招?”
蒋大树:“他想拿棍子撬你屁股。”
柳哥儿:“……”
回到家,正巧的赶上吉时。
白子慕想过去凑热闹,却被蒋小一拉住:“村长爷爷找你。”
“找我干什么?”
蒋小一摇摇头:“不知道,我得跟大伯娘招呼客人,你快过去看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就是村长想让他帮忙登记一下。近的客人来的快,远的也就这会儿刚刚到,他记了一上午的礼,手难免的有些酸。
文娘、桂娘和两个女婿也是这会儿才到家。
照理她们昨儿就该回来帮忙的,不过到底是农忙,邵家能干活的就四人,十来亩地,实在忙不过来。
二伯娘晓得,过年那会儿送文娘几人出村时她就叮嘱了,让她们办席这天回来就行,活儿有村里人帮忙,用不着她们。
毕竟席事整的菜都简单,不用杀鸡杀鸭啥的,就是洗洗菜,洗洗碗,一天也就能忙活完了。
要是文娘几个回来,那地里的活儿就得被耽搁两三天。
大黄四个小娃子也来了。
蒋小一乘了饭给他们七个去房里吃,大房这边客人太多,怕他们跑来跑去哪冲撞人,等他们吃完饭,蒋小一就让蒋小二带着他们回家玩去。
这次四个小家伙被留在了这边,先头说过了,孩子虽还小,但文娘和桂娘也不想食言,不然下次孩子就不再信她们了。
蒋小二几个高兴极了,还拍着胸脯跟文娘几人说让她们放心的回去,他们会照顾好小外甥的,文娘几人喝完喜酒,只住了一晚,隔天天不亮,就赶着回去了。
蒋小二几个天天都带豆哥儿他们去摘猪菜,活儿干完了,就一起去晒谷场那边玩滑板车,或是抽陀螺,反正都玩疯了。
蒋小一也没管他们,村里河道多,但地里都有人,只要有小孩跑河边玩,不管是不是自家娃儿,只要一见到,大家都会呵斥两声,因此蒋小一也不怕他们出事。
赵云澜见着春日来了,还给他们买了风筝玩,不过那风筝怎么放都放不起来。
赵云澜试了几下,又仔仔细细检查一番,那风筝也没坏。
几个小家伙郁闷不已。
晚上白子慕一回来,蒋小二几个立马就跟他说了。
“哥夫哥夫,这风筝飞不起来,你帮小二看看怎么回事。”
“是啊!三舅夫帮帮忙。”
白子慕忙着做饭呢,哪里知道怎么回事儿,随口道:“这风筝大概是恐高。”
恐高是什么蒋小二几个都懂了,闻言恍然大悟。
蒋小二摸着脑瓜子,很认真的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怎么放都放不起来。”
“就是就是,小三今天跑的屁都蹦了两个,风筝都飞不起来,原来它是恐高啊!”
沈鸟鸟抱着白子慕的腿,拿脸蹭了蹭,一脸崇拜:“哥夫真是厉害,一眼就能看出来了,鸟鸟都看不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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