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早上发的时候,个个喜笑颜开,尽挑好话说,白子慕听高兴了,心情一好,就给他们画大饼,他说得感慨激昂,小二们则听得热血沸腾,活像被洗脑了似的,那表情,激动得跟什么一样,就好像一夜之间赚了几百亿的身家,要笑死了。
年节阖家团圆的日子,普通老百姓大多不会跑客栈里头吃,但有些做生意的老爷肯定要招待人,因此不能全员放假。
白子慕让小二们轮着上工,大家刚拿了年礼,心里高兴,因此听了这话也没谁不乐意,正想说应该的,就又听白子慕说明儿开始到初八,这期间工钱翻倍。
小二一懵,过了片刻后,直接乐起来了。
怎么还有这种好事儿啊?
阿瓜直接跳出来,激动道:“白掌柜,明儿我不歇了,我来上工,不,我可以八天都不歇。”
反正客栈离家又不算得远,晚上回去和家人吃个饭就行。又不是说离家远,一年到头就盼着过年的时候见一面,晚上还能回去,因此小二们都觉得不算啥。
大家争先恐后,生怕这种好事儿没了。
“我也来我也来。”
“白掌柜,你看看我……”
季老先生都看得目瞪口呆,往年这时候让大家留客栈里头,个个老大不乐意,毕竟过年,谁不想搁家里歇息,和家人团聚,可今儿……
还好赵掌柜不在,不然见着大家这样,怕是要胸闷气短了。
白子慕领导似的,扬起手让他们安静下来,才开始发话:“不用那么多人,一天六个就行,怎么安排我心里有数,肯定会让大家都排上。”
小二们一听就松了口气。
白掌柜做事还是公平的,三楼坐的都是贵客,出手阔绰大方,大家都想上三人去招待,可蒋大石来,却是在一楼大堂干,要是偏心,那蒋大石就该去三楼才对。
可白掌柜没把自个小舅子放三楼,而是让人在一楼干,这说明啥子?
先头负责二楼的小吴犯了错,被白掌柜直接贬到了一楼,一楼的小周则是因为表现良好,被他调到了二楼。
这事儿意味着什么,大家都清楚,那便是做得好了,就有上迁的可能,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在一楼干就得永远在一楼干,不管干得再好,都没有出头日。
白掌柜对大家都是一视同仁,小二们心里都舒坦,也越发的对他唯命是从,平日即使他不在,大家也没想着躲懒。
第162章
安排好事儿,白子慕便让他们去忙,季老先生就见他欠欠的靠到自己身边,说今儿去了十二斤香油,小本生意,概不赊账,麻烦给他算一下。
季老先生闻言,又见他把荷包掏出来,一副早有准备的架势,瞬间是恍然大悟。
他就说这人咋的突然想拿香油来做年礼,这会儿总算是懂了。
香油相当是客栈买的,客栈‘用’得多,这臭小子可不就能赚得多了。
荷包又鼓了,白子慕掂量掂量,心里那个美啊!
正高兴呢,一股浓郁的胭脂味飘过来。
白子慕抬头一看,柜台前头不知何时站着一姑娘。
这姑娘打扮得很漂亮,但似乎皮很厚,大冬天的穿得很是单薄,显得身段玲珑有致,见他看过去,还对着他微微笑了一下。
大概是练过,这一笑有些迷人多姿。
“白掌柜,久仰大名。”
吐气如兰,千娇百媚,不简单啊!
白子慕略一挑眉:“要吃饭吗?”
江娘子早就听客人说过,福来客栈早几月前来了一掌柜,俊郎非凡,比得她还要好看,先头她还不服气。
如今一瞧,果然是没夸大,方才人那一抬眼,都让她有片刻晃神,而且……
那腰看起来,好像也很不错。
白子慕颜值界的杠把子,那脸自是好看的。
江娘子笑了起来,贴着柜台,说:“不吃,奴家就是想和白掌柜聊聊。”
这么个美人,要是换了旁的汉子,怕是要着急忙慌的点头了。
可白子慕情场杀手鬼见愁,水泥封心不再爱,当场义正言辞:
“我们又不认识,聊什么聊,不吃饭你让一边去,站在这里有客人来了我都看不见。”
江娘子:“……”
季老先生看见江娘子那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都要笑出声来了。
这人乃怡翠楼的花魁,颇是有些姿色,平时招招手就能钓到人,寻常出街,那些个汉子为着看她,频频回头,脖子都要扭断了,石榴裙下不知拜倒了多少汉子,却没想到,今儿竟是在白子慕这里碰了壁。
江娘子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她又笑了起来,玉手搭在柜台:“白掌柜,你一直盯着荷包做什么,怎么不看看奴家?是奴家长得不好看吗?”
江娘子是有点姿色在身上的。
白子慕实诚道:“好看啊!”
江娘子立马笑起来:“那……”
“可是你又不是我夫郎,长得再漂亮,我都不能多看。”白子慕说完,江娘子笑脸隐隐有些僵:
“白掌柜真会说笑话。”
她芊芊细指引诱似的轻轻碰了白子慕一下:“白掌柜,奴家钦慕你已久,你可愿随奴家去怡翠楼玩玩?我们那里有许多美酒,你要是不喜欢,还可以玩玩骰子,或者是同奴家吟诗作对,奴家保证你去了肯定觉得好玩。”
说完还含情脉脉的朝白子慕眨了一下眼。
“玩?玩什么?我看你是想让我玩你吧!”白子慕一脸淡定的移开手,姿态随性的抬眼看向她,心想天上就没掉馅饼的好事儿,这小娘皮三脚猫的嘴皮子还想忽悠他,当他是蒋小三啊?
“你赶紧走吧!我知道去了肯定没好事,你虽是楼里的姑娘,但也不可能让人白玩。”
就算是白玩,他个良家妇男,那也是不能去的。
去了蒋小一怕是又要磨刀了。
江娘子有些怔:“你怎么知道奴家是楼里的?你之前见过奴家?”
“没有啊!可正经姑娘谁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敢勾引人啊!”白子慕想起邹盛,微微靠过去,声音小了些问道:“是不是有人找你,想让你给我灌酒,然后套我话啊?”
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前几天邹掌柜想和蒋小一买香油方子,没买到,但那人瞧着就像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江娘子脸色一变,但随即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没有的事儿,白掌柜咋的那么想,奴家真的是仰慕与你。”
白子慕一直盯着她,见那瞬间她变了的脸色,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得了得了,我又不傻。”
江娘子大概是近些年被汉子们捧惯了,骤然碰上白子慕这么个油盐不进的,还半点不卖她面子,也微微有些脑,但还是捏着嗓音,声儿百转千回:
“白掌柜,奴家诚心相邀,你真不愿赏个脸?”
白子慕摇摇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才不做这种事儿。你也别再这么说话了,我听着都尴尬得不行,不知道你是怎么坚持一直这么说话的,你自个听着都不觉变扭吗?”
江娘子勉强忍着气:“白掌柜可知,还从没人拒绝过奴家。”
“是吗?”白子慕轻笑道:“那我建议你仔细品尝一下,毕竟机会难得。”
江娘子哑口无言,再也忍不住,玉手指着他,恼羞成怒道:“好好好,你……当真是给脸不要脸。”
她这语气相当不客气,有点高人一等的感觉。
白子慕一听这话就有些气了,这江娘子是楼里的人,原先他还想给点面子,不想说难听话。
虽说人是妓子,但这年头世道动荡,人如货品一般,被买卖成性,那些楼里的人,有多少个是愿意进去的?
有的可能是年幼时,家中遭了难,不得已自卖自身。
又或者是被奢赌成性的爹卖了进去,有些可能是遭了人贩子。
里头的姑娘、哥儿大多命苦,因此这会儿见了江娘子,他多了两分忍耐,可这人没见好就收,还似乎是想要上天,竟敢跟他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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