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条红彤彤,又香又辣,还有点甜,好吃得不得了。
没有人能够拒绝得了辣条。
蒋小一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先头一看这玩意儿就有点油,他还想着就尝一口,然后留着煮菜,结果一入嘴,那味道实在是好,不知不觉竟吃完了一片,他回过神后,赶忙的把袋子关好,藏到胸口去,紧紧捂着。
“好吃吗?”白子慕问。
“好吃。”他舔着嘴问白子慕:“大米你还有吗?”
白子慕颔首:“有。”
蒋小一:“那……”
“可是我拿不出来了。”白子慕心虚的说。
蒋小一眨眨眼:“什么意思?”
白子慕没好意思讲。
当初他闭关的时候,大师兄虽是每次都会给他准备辟谷丹,可他还是会偷偷带些竹笋进去,后头被师傅知道了,他撒泼卖萌好一阵,师傅虽是没断了他的零嘴,但却在空间袋上下了禁制和千斤坠。
空间袋一天只能打开两次,每次只能拿两样东西,先前他受着伤,袋子打都打不开,也就这几天身体恢复了些,勉勉强强能打开。
空间袋拿取有限制,他后来就学乖了,东西大多都是一箱一箱的放,零散的就那么几样,这个口味的辣条就是其中之一。
他有点舍不得拿出来,要是空间袋空了,以后他吃个啥?
空间袋里的东西也不多,吃完了可就没了,这里没有当高官当大老板的玄孙孙了,为了以后逃出去不被饿死,还是要留点东西的。
现在为了贿赂蒋小一,还有报答他当初将自己从山里捡回来,白子慕打算空间袋里的东西,他和蒋小一一人一半。
也不是他有受虐倾向,蒋小一刚才还要宰了他,他还这么大方,而是恩是恩,过是过。
这里到底是古代,山里狼虎环伺,不像得现代那么安全,当初要是蒋小一没把他捡回来,这会估计孟婆汤他都喝了好几碗了。
师傅说了:修道讲究因果,是恩是仇,都该报。
蒋小一高高兴兴,急吼吼的把大米扛回了厨房。
哗啦啦往米缸里一倒,只一会儿米缸就满了,蒋小一把空着的米袋藏了起来,这东西绝对不能让家里人看见。
不然解释不清。
他定定站在米缸前,看着那白花花的大米,心里依旧有股不真实感,像做梦般,整个人晕乎乎的,直到左手传来阵阵刺痛,蒋小一抬手一看,刚切菜不小心切到食指上,流了好多血,他在屋檐下拿了点蜘蛛网糊在上头,勉勉强强止住了,刚应是不小心又扯到了,这会伤口又开始往外冒血。
白子慕正要松口气,蒋小一又提着刀跑进来。
特么的,又来???
想讨价还价还是出尔反尔?
明明刚才都说好了,拿了他的东西,就放他一命。
白子慕恼火了,站着没动。
蒋小一笑得特别和善,到了他跟前,从他腰上解了那条白子慕用来遮小屁屁的破布,用刀切了一个口子,而后撕了一块下来。
这布还是白子慕知道屁股没毛了之后,强烈要求蒋小一给他绑的。
毕竟他是个文明人,天天光着屁股,像话吗?老祖宗没裤子穿的时候,都还懂得拿两片叶子呢!
再说了,蒋小一还是个哥儿,他在人跟前露屁股,总有耍流氓的嫌疑。
蒋家院里没水井,喝的水都是去晒谷场那边挑的,蒋小一又忙,三天才给白子慕洗一次澡,先头白子慕不晓得他屁股上的毛被劈没了,后头挨了蒋小一一顿打,屁股辣得慌,他顶不住揉了两把,这才发现毛不见了。
白子慕不太好意思在蒋小一跟前光着屁股,蒋小一一回来,他就翘着腿坐着,可他身上毛太多了,两腿叠一起总爱冒汗,不过几天大腿根处都要长痱子了,他暗示蒋小一多给他洗澡,偏的蒋小一不愿,没得法子,他便找蒋小一要了块布,绑在腰间。
蒋小一看他如临大敌,笑得要死。
他撕了块布条,绑在左手食指上。
白子慕这才发现他食指上被切了一道口子,那方才……
大米白送了啊。
蒋小一就没想着宰他,当初刚捡回来,没有感情,倒是下得去手,可如今同床共枕将近一月,小熊仔子又那么可爱,他哪里舍得。
柴火虽是还没砍够,但这次收的玉米还没卖,以前晒好了蒋小一便直接挑去镇上,不过上个月村长过来,同着蒋父说,他听到消息,税收怕是有所变动。
之前边境那边一直在打,那朝廷征的粮自是多了些,不过几年前蛮夷战败,边境那边平定了下来,不过怕蛮夷卷土重来,后头征的兵只遣了一半,直到前几月,所有的‘民兵’都被遣送了回来,如此,边境那边怕是彻底平了,不打仗,军粮自是用的少,那税收怕是要变。
这事儿也不知真假,蒋小一想了想,干脆等官兵来收粮后,剩下的再挑去卖。
昨儿他磨了刀,就想着这几天他多砍些柴,父亲去帮工,怎么的也能赚个一百文回来。
如此,熊仔子就不卖了。
卖了蒋小二和蒋小三怕是也会闹。
蒋小一憋着笑,摸着白子慕的头,试探问:“我等下煮饭,你吃不吃?”
白子慕感觉自己遭到诈骗了,转过身去拿屁股对他,不说话。
蒋小一也不生气,还笑着坐到他身后,戳戳他:“吃不吃啊?说话。”
白子慕气鼓鼓:“不吃。”
“那鸡蛋羹呢?”蒋小一又问。
“不吃。”
“那竹笋呢?”
“不……”白子慕能屈能伸,及时改口:“这个还是要吃的。”
不吃他哪里来的力气修炼。
蒋小一又笑起来,他有很多话想问,可这会儿天色将晚,菜还没摘,饭也还没煮,只得先去忙活。
……
到了菜地白子慕都纳闷了。
这哥儿真是的,摘个菜也带他,什么意思?
怕他跑了?
要是这样倒也无所谓,就怕是……他离不开自己了。
如果真如他所想,那可如何是好。
他娘当初怎么那么不懂事呢!生孩子随随便便生一下就好了嘛!硬是要把他生得这么帅气,现在好了,招惹上麻烦了吧。
白子慕感觉到了一股淡淡的忧愁。
菜地被蒋小一规划成了好些块,菜也种得多,不止有芹菜、白菜,韭菜,还有豌豆和丝瓜,还有些应该是刚种的,刚发着小芽,香菜不太好卖,寻常人家多是拿来当酱料,因此蒋小一种得并不多,就一小块。
想来是勤快,菜地里一根野草都没有,就是小沟里放着几块石头,不知道干什么使,很是突兀。白子慕扭头东看西看,看了半响,才蹲到蒋小一旁边,帮他拔菜。
蒋小一笑了,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问:“你有名字吗?”
一晓得他会说话,这就开始迫不及待地问名字查户口了?
白子慕嘴角紧绷:“有。”
“叫什么?”妖精还有名字?蒋小一看着他,感觉还挺好奇,白子慕一本正经:“大帅哥。”
蒋小一:“……”
蒋小一拍了他一下:“我正经问你话呢!”
白子慕这下有点老实了:“白子慕。”
这一听就不像村里的名。
村里汉子没什么学识,起的名多是按顺序,或者不是什么大牛小牛,便是大虎小虎,反正村里一溜烟的动物。
小白菜最是招虫,上头蜗牛也多,蒋小一刚拔了一颗,就见菜叶后头黏着四只蜗牛,他捡了扔到地上,拿起一旁的小石头就砸。
可怜的蜗牛都来不及留遗言,只一瞬间就被蒋小一砸成了一摊肉泥。
“是你家人给你起的?”他问。
白子慕艰难的咽了下口水,他怀疑蒋小一在敲山震虎,于是收回视线后,彻底老实了:“嗯!我师傅给起的。”
“师傅?”蒋小一动作一顿,很是震惊:“你还有师傅?那他也是在虎丘山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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