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容瑟是谁?
“——大师兄?!”
纵然有所心理准备,在猜测得到验证,温玉还是惊变了脸色。
容瑟的状态明显不对,仙尊对师兄做了什么?
温玉无意识地往前两步,要靠近青年,一道灵力不偏不倚落到她的脚边,切开一条深长的缝隙。
“再往前一步,他亦保不住你。”
望宁冷漠低沉的嗓音裹挟着浓浓的血腥气,叫人不寒而栗。
温玉吓得动弹不得,等她缓过来,望宁进入内峰,不见踪影。
温玉不是庭霜院的人,不能进去,她焦急地跺跺脚,急得抓耳挠腮。
在她急得快不行,后面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她回过头看去,眼帘里映入时云气喘吁吁的身影。
温玉眼睛猛然一亮,连忙摊开手掌,催促道:“你的令牌,借我一用。”
时云不归在仙尊名下,但是是住在庭霜院的内峰里,他的身份令牌能在峰里畅通无阻。
时云扯下腰间的令牌递给温玉,温玉接过去,翻到有字符的一面,对准外峰的结界。
但是,毫无反应。
温玉不死心,又试了一次,结界依旧紧紧闭着,没有打开。
令牌与结界相通,不可能打不开,除非望宁重新又设立下一层结界,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温玉呼吸一滞,心里翻涌的不安愈发强烈,仙尊究竟想对师兄做什么?
—
庭霜院。
望宁一步一步踏入院中,厚重的大门甫一关上,一把扣住怀里人的手腕,压到头顶,抵在门上。
容瑟并不瘦弱,瘦削修长的身形,像是一把白玉做的弓。
望宁紧紧箍着他劲瘦的腰肢,不让他跌到地上,嘶啦一声,一丝不苟的整洁领口衣襟被扯开一条缝,露出线条极美的肩颈。
望宁呼吸一顿,漆黑如墨的眼瞳,暗沉的骇人,气血顷刻间涌上心头,愤怒、痛恨等多重情绪,像是找不到头的丝线团,在他的心脏里翻滚、膨胀。
抨击着他一向自诩坚不可摧的理智,逼着他咬住青年的喉咙,侵占他,贯透他。
连玉榻都不等不及去。
迫切地想要青年在他身‖下求饶,弓着腰肢,在他的怀里攀登极乐。
望宁紧盯着青年近在咫尺的白玉般的脸庞,意念一动,两朵长得一模一样的花朵出现在他的眼前。
花朵孩童手掌大小,朵瓣晶莹剔透,从花心里流溢出丝丝缕缕沁人心脾的灵气。
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两不疑灵生花。花开两朵,两朵同枝,一般是用于道侣之间,双方服用下之后,身体只能彼此靠近,若被其他人碰触,将会受到反噬,痛不欲生。
望宁取下一朵服下,又取过另一朵,放入口中咀嚼,低头含住青年的嘴唇,不容拒绝的分开牙关,重重咬舐过口腔,几乎快抵进青年的喉咙。
容瑟闭着眼睛,神识昏昏沉沉,嘴巴微微张着喘息,被亲的脖颈微抬,白皙的皮肤上一道青筋鼓起,像是被什么恐怖的生物咬住了灵魂。
第97章 融合
容瑟本能感到危险。
但他的眼皮像是被什么黏住一般, 怎么都睁不开,长卷的眼睫狂抖着,难耐地偏转头,想要逃离扑面而来的窒息感。
下颌处揉捏的力道忽的加重, 他吃痛之下, 下意识启开唇瓣, 被逼着吞咽下推进喉咙里的花汁。
喉管无力地战栗着, 清甜花汁淌过, 吞落入身体里,腹腔里顷刻间汩汩冒出一股热源。
“第一次服用两不疑灵生花,需要双方交融溶合药性…容瑟,别再妄想本尊会怜惜你。”低沉的声音拂入容瑟的耳中,像是厉鬼发出的诅‖咒。
他的脑海里似蒙着层雾,神智沉沉浮浮, 听得断断续续的,根本无法理解男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体内的热度流渡到表面,他仰起修长的脖颈, 白玉般的脸庞弥漫上红晕,领口衣襟敞开着,皮肤上沁出细微的汗珠,从侧颈引申到肩骨上。
望宁大力捏着青年后腰的动作顿了一下, 喉结滚动着, 幽暗眼眸里有光亮一闪即逝。
容瑟紧闭着双眼,看不到男人脸上的表情。
望宁全身的肌肉在发现青年的一刻,紧绷如铁块, 叫器着要宣泄。
容瑟是属于他的。
身体、灵魂都是他的。
他不会再给对方逃离他身边的机会。
望宁猛然咬住青年的侧颈,宽厚的上身压在对方瘦削的身体上, 强横地用力一沉!
容瑟惊喘张着嘴,止不住“啊”一声,扬长了脖子发出哀鸣,后脑又被身后的男人包覆在宽大的掌心里,低头吻在他白皙的颈部。
—
日光偏移,时间一点点过去。
夕阳光透过周围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温玉的发梢,她紧咬着下唇,在外峰的结界外面徘徊着。
步履凌乱急促,足以彰显她内心里的焦灼不安。
六个时辰,足足六个时辰,庭霜院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传出,她一次次的求见,一次次石沉大海。
若非是她亲眼见到望宁进到庭霜院,她都要以为院中无人。
不知名的惶恐从四面八方包围着她,温玉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结界里像是有什么噬人的怪物,令她心生怯退。
在她的后侧方,时云拳头紧握,黑漆漆的眼珠死沉沉地盯着透明的结界,似要穿透层层屏障,看到里面心心念念的青年一般。
他大步上前两步,全身的力蓄到手臂上,拉肩、展臂、挥拳!
——砰!!
力道十成十的厚重一拳狠狠砸在结界上,无形的力量波在空气中荡开。
温玉猛地吓一跳,闪身到时云面前,拦住他的第二拳:“住手!你是疯了吗!?”
庭霜院的结界是仙尊布下的,属整个季云宗最强,连宗门里的长老、宗主都不敢轻举妄动,时云竟然想靠着肉‖体凡胎、赤手空拳打破结界!?
“你…让开。”时云手臂力量不散,不退让分毫,铁了心要用他的方式闯进庭霜院去。
“……”温玉头疼,又来了。
时云性子沉默寡言,投放到外门,任劳任怨没有半点怨言,但一旦涉及到大师兄,他比谁都固执。
在容瑟未与宗门断绝关系前,温玉尚且可以以不能为师兄增添麻烦为由,稳住时云不胡闹。
但自从容瑟脱离季云宗,时云一心想跟随,她是一点拿捏时云的办法都没有。
“没用的,你不可能砸开结界。”温玉咬咬牙道:“我来想…”
空间里的传音石骤然闪烁,邵岩带着怒气的声音从里传出:“一整天不见人影,你跑哪儿去了?”
“——!!”温玉想起来,她还没练剑。
温玉心里生出一抹心虚,底气不足地唤一声“师父”,犹豫一两息,对邵岩道:“师父,能来一趟庭霜院吗?”
邵岩一脸莫名:“仙尊又不在宗门,你去庭霜院做什么?”
“…仙尊在宗门。”温玉弱弱道。
仙尊回来了?
邵岩眉梢染上喜色道:“仙尊何时归宗的?瞧着可有什么异常?”
望宁身上的伤,他着实不放心。
仙尊的实力,有谁能伤到他?温玉腹诽,嘴上如实道:“六个时辰前,带着大师兄一起回来的。”
容瑟?
邵岩花白的眉皱起,仙尊外出一月不归,怎么会和容瑟遇上?
容瑟已经不是季云宗的弟子,仙尊带他回来作甚?若是被曲仓与宗主得知,怕是免不得一顿口诛笔伐。
温玉吞吞吐吐道:“我…我很担心大师兄,他的状态好像…不太正常。”
邵岩收敛思绪,问道:“哪里不正常?”
温玉说不上来,她凭的是一种感觉,总觉得容瑟不是心甘情愿跟仙尊回来的。
邵岩哭笑不得,耐着性子劝道:“你啊你。为师理解你与容瑟感情深厚,忧思过度实属人之常情。但说句不好听的,容瑟目前不过是一修为低的散修,无门无派,仙尊能图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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