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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废物对照组(55)

作者:若星若辰 时间:2024-11-17 08:53:58 标签:甜文 轻松 对照组

  汤药呈褐色,余下污渍。时书端来干净的水和帕子,擦拭他的脖颈和身躯。帕子湿热,热气透过掌心,一寸一寸从谢无炽的喉结,滑到肌肉饱满的胸膛,再往下移强悍到腰部。

  也许是染病,谢无炽身上有了兵戈的血腥气。

  “我现在跟带孩子似的,不过你不用感谢我,你能醒过来就好了。”

  帕子覆在手上,时书就盯着这个“男模”:“下半身也要擦,否则会长湿疹。”

  “谢无炽,你其实有意识吧?也挺放心我的。呵呵,什么都让我来。”

  “都没想过万一我是男同你就危险了吗?!”

  时书手往腰际的布帛下擦,头皮发麻,髁骨上前棘微突着,温暖的腹部块垒分明,随着呼吸轻微的起伏。这是谢无炽的温度。

  “不不不不不不——受不了,一定要擦?说实话,我还没做好擦一个男人下半身的心理准备啊……”时书头皮快炸了,俊秀的脸微扭曲。

  这不仅是对谢无炽个人空间的侵占,也是对自己的精神冲击!

  时书把帕子叠了两层叠厚,褪下帕子,一狠心覆盖到谢无炽身上擦拭汗水。

  “啊啊啊啊啊啊——”

  茂密旺盛的丛林,时书的右手一下子发软,好像被抽了骨头。他尽量若无其事,也不去看,颤抖着加大力道。

  后背发麻,眼瞳散大,时书要过敏了。

  不是,谢无炽你身上毛不多,为什么这里毛这么密?

  越不在意,触感越清晰,大概有他手掌大小,很快地蹭过去,但还是感觉到了。

  时书整条右臂报废:“要死了,不干净了,剁了吧。”

  碰都碰了,来都来了,时书索性再伸向他的腿间,今天必须把谢无炽擦干净。

  “唔……”

  没想到,时书忽然听见一阵轻喘。抬起头,谢无炽不知何时睁开了血红的眼睛,漆黑眉梢压着眼,眼神晦暗,浑浊视线落到他身上。

  时书倏地抽回手,吓得魂飞魄散:“啊啊啊啊啊谢无炽你醒了?我——”

  “我我我没有怎么样!你身上有艾草汁我帮你擦干净,林太医说腿间也要擦否则会长湿疹,我用帮你擦了一下腿,没有其他意思!”

  少年俊秀的脸吓白了:“谢无炽,我力气很大吗?居然把你擦醒了?我没在性骚扰你啊,真的没想摸你腿间的,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没摸清楚,也没看你,你别介意啊啊啊——”

  谢无炽闭上眼,喉结滚了一下。

  他额头上渗出冷汗,似乎很痛苦,侧过了脸。

  脖筋被扭曲,喉结滚动,青筋也在一起一伏中,锁骨染着薄薄的一层晶莹的汗,肌肉因痉挛而用力地起伏着。

  “………………”

  知道的他很痛苦,不知道的以为他在干什么。

  时书咽了下口水,拿衣服给他穿:“泡过药浴了,擦干净了,你把衣服穿上。”

  谢无炽嘴唇发白,不说话,形容枯槁似的,一双黑褐色的眸子井水般深,暗如死灰。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一个人生病时,气色确实会发生显著的变化。

  时书:“哥,你很疼吗?”

  谢无炽闭上眼,轻轻地喘气。

  时书有一瞬间挺想摸他的,但很快消散,端起汤药:“正好凉了,你醒着就喝了?喝了再睡觉吧?你别介意,我刚真不是故意摸你。”

  “我不介意,还可以摸。”

  疼痛又袭来了,谢无炽的目光像受伤的狼,蹙眉,比平日还戾气。

  “……”

  时书被他盯得头皮发麻,谢无炽现在的目光,不是受伤后羸弱的视线。而是鹰视狼顾,求生欲,逮到一根骨头就要咬碎,吸出骨髓补充营养的戾气。

  谢无炽生命力强,他绝不肯臣服。

  时书一勺药递到唇边:“哥,张嘴。”

  但不知道为什么,谢无炽偶尔也有转瞬即逝的情绪,时书抓不住,只觉得,从来不会忧郁的他也会忧郁一秒钟。

  尤其是生病以后,眼睛里偶尔会闪过抽离,但只有非常非常快的一秒钟。

  谢无炽抿唇,面如死水盯着这碗药,写满了不感兴趣。

  时书:“我知道你现在很痛,不想喝药。但不喝药是不行的,喝呗。”

  这时候时书就意识到自己钢铁直,嘴笨,来来回回就那两句:“喝啊,喝呗,喝啊。”

  谢无炽却像个需要温柔和甜言蜜语浸淫的公主:“说两句好话。”

  时书:“呃。”

  “喝呗,帅哥,大帅哥,赏脸喝一口。”

  谢无炽:“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时书:“没有。”

  “如果你喜欢了,你会叫什么?”

  “老婆?”

  “换个。”

  时书:“媳妇儿?”

  “叫宝宝。”

  时书脑子里霎时想到什么,差点把碗砸了:“啊,你非要听这个称呼吗?”

  谢无炽唇色发白:“我想听。”

  “……你是不是有点儿缺爱了?生病不舒服吗?”时书笑了,笑容开朗阳光,“好,宝宝,宝宝宝宝,宝宝,来喝一个。”

  为何没心理负担,因为他室友偶尔也管他叫宝宝,虽然时书一直觉得不理解,但直男有时候就是gaygay的。

  时书叫一声,谢无炽就喝一口,莫名其妙的一个场面。

  时书:“宝宝,马上喝完了。”

  谢无炽饮下了勺子里的药。

  时书就觉得有点儿暧昧了。不是,有点暧昧啊。

  时书这才反应过来,谢无炽的视线一直黏在自己脸上,那股子悍然的戾气也消失了,注视着他,抿紧唇,取而代之是一种流水般的平静。

  怪怪的,给时书一下弄别扭了,站起身:“我把碗拿走。”

  “我睡了,有点疼。”谢无炽也道。

  等时书回来时,谢无炽拉上了被子,领口衣衫松松地被揉出褶皱,端正眉眼蒙着一块白布,一派清骨损伤的病弱模样。

  谢无炽太爱说谎了,假笑,假话,有时候觉得他似乎很平静风轻云淡,可有时候,又觉得他有些阴郁。

  时书想不明白,便不再多想。

  -

  傍晚,暴雨忽至,狂乱雨幕中,院子里站了几个太监。

  这几个太监以探望的名义要见谢无炽,被时书拦住,说他感染了瘴疠,正在养病中,不便见客。

  “不便见客?唔,何时染上的?咱家怎么听说前几日还在城里盘问,要查这舒康府的民叛,还要查染坊司被屠杀死绝的案子呢?”这人冷笑,“世子府好长的手,怎么伸到淮南路来了?”

  时书:“我不知道你说的事,他一直在医药局帮忙驱除瘴疠,我们和大夫一道来。”

  “好会嘴硬,话既然说开了就记得分寸。这案子要查也该凤鸣司来查,和你们毫无干系。再要越俎代庖,就请你们走一趟了。”

  几个太监捏着鼻子,便不再多说,在风雨中撩动袍袖回去,死神一般地离开。

  “……谢无炽和那群幕僚,被盯上了?”

  时书仔细一想想,熬好了粥和馒头,晾得微凉后进门到床头:“素素净净一菜一粥,谢无炽,吃饭了。”

  谢无炽口中咬了一片纱布,今天林太医来,说照他的咬法,恐怕把牙齿咬碎,让时书往他嘴里塞东西。

  谢无炽并不清醒,额头冒着冷汗,但身体的温度高得瘆人。

  “你这病也不知道多久才好,度日如年,京城还来了太监……”

  时书取出他口中的纱布,被口水润湿了,放到一旁。馒头撕成一小缕一小缕,时书放到他唇边,被唾开。粥放到唇畔,也立刻流淌开,让布帛垫着才不致于弄脏床铺。

  时书:“吃点儿东西……额头更烫了,发烧不会加重了吧?”

  谢无炽就像一堵铜墙铁壁,时书撬不开他的牙关。在床铺底下太难着力,时书索性爬到了床上,双腿分开跨在他身上,压住被角,将撕碎的馒头塞到他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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