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啊!”了声,停止不了往回跑,索性笑着上前:“我来找你,没想到你在这儿泡温泉,这泉水我还没泡过。”
谢无炽倾过身:“可以来试试。”
“………………”
时书低头走近,坐到一旁的石头:“我不泡了我刚洗过澡,我就想过来跟你说话来着。”
谢无炽:“怎么了?”
时书:“这几天我准备跟林养春摆摊,他要在城里摆三天的场子看病,我帮他开药,这几天说不定不能及时接你下班了。”
谢无炽:“是吗。”
时书连忙说:“你放心,我差不多可以保证你下班时间,我能来。你放心,我可不会因为林养春把你丢下的。”
谢无炽:“好。”
时书越说越脸红:“我那个,今天跟他逛东陵园,池子里的金鱼很漂亮。你什么时候休沐,能去吗?”
谢无炽:“好,再等两天。”
时书:“最近天气热,你小心别中暑啊,我今天在茶摊听人说书,有个人中暑了。”
时书忍不住想揪住炸毛的头发,后槽牙咬碎。好糟糕的台词……
谢无炽静了下,木簪忽然松开,“叮咚”一声掉到水里。谢无炽伸手在池子里摸索发簪,时书问:“怎么了?”
“绑头发的掉了。”
时书上前来帮忙找,水温恰好适中,手在水里捞了没几下,摸到谢无炽的小腿。
时书惨叫一声想跑,俊秀白皙的脸变得通红,但手腕被抓住,谢无炽雾色的眼睛看他,说了三个字:“想玩吗?”
“………………”
时书明明主动来的,却自觉没话找话的拙劣,头脑发热,怕一会儿鼻腔黏膜不争气,耳朵通红,小腿也有轻微的打颤。
谢无炽低声问:“想玩我什么地方?”
时书浑身的血一下就冲到脸上,头晕,目眩,神迷,摇摇头,咬着牙心想:谢无炽你还挺上道的!
时书一下被定在原地,眼眶睁大,一双桃花眼真含情了,但早已魂魄俱碎,肝胆俱裂,神游天外。
谢无炽潮湿的手背覆住他,声音轻:“想玩我这里么。”
时书咬着喉头,后背僵硬,恨不得蜷缩成一团。这个发展似是理想的结果,然后呢……现在应该怎么办?只有身体接触却没有情感链接的是炮友,是不是要先跟他把关系确定了?其他的再说。
时书喉头发痒,掌心蹭着滚烫的青筋凸起的皮肤,谢无炽垂悬轻轻喟叹了声。时书五指合拢,男人肩颈的窝凹下去,肌肉和锁骨曲折成性感野性的形状,起伏。
时书脑子里发晕,干巴巴试图引导关系,在情急之下猛地想到一个解决方式,说:“谢无炽,我们在谈吗?”
谢无炽:“嗯?”
时书:“我们算不算在处对象?如果不算,这是在干什么?”
谢无炽:“我不太明白你说的话。”
时书不多的理智在说:“就是,就是——”
谢无炽的身上滚下水珠,眼睫毛沾着雾气,和时书对视:“我尊重你的意见。”
时书脑子里全乱了,他没有经验,步骤也完全被打乱了。脑子里在飞速乱转,什么……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时书总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说:“要不然,谈了?”
谢无炽:“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时书:“嗯?但是谈的话……”谈了的话,以后爬床更名正言顺。
时书跟谢无炽干了这么多,这个仪式却完全卡住,并且两个人都似乎完全没有想法。有这个名分,和没有这个名分,意味着什么?不意味什么?
一个直男,一个性观念开放,男朋友这个词产生不了任何化学反应。
但毕竟是两个现代人,总要考虑一下吧。
时书:“谈了吧?”
谢无炽平声道:“好。”
“………………”
时书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是我太不解风情了?为什么走到这一步这么草率?
时书干巴巴道:“你可以拒绝我,不愿意的话。”
谢无炽:“可以,男朋友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接吻,发生关系,不用找借口了。”
时书知道以谢无炽的聪明,心里早有了眉目,确认:“我俩现在是谈恋爱的关系了?”
谢无炽:“是。”
时书:“这种需要找个人作证吗?我还没有做过这种约定。”
谢无炽:“不需要。”
“为什么不需要?那分手不是可以装作没有谈过?”
谢无炽一言不发。
时书还在紧张地抓头发,谢无炽道:“来吧。”
他被牵着走到了温泉池里,时书不知不觉坐到了他腿上,下摆全被水打湿了,他凑近吻谢无炽的唇。唇瓣温热,时书亲上去那一瞬头皮瞬间酥麻爽到炸,亲了好几口。男朋友这个概念模糊,时书捧着脸吻他的唇,温泉水也被舌尖卷了进来,温热发咸。
时书坐在谢无炽的腿上,谢无炽的手没怎么动,不过接吻时很配合,时书触摸他时也很享受,热气从口中散溢出来。
温泉水温高,两个人的体温也在变高,流水发出潺潺的动静,缭绕的雾气遮住了重叠的身影。时书轻轻吻谢无炽的唇,谢无炽的眼睛经常很冰透,一眼能洞察人心的锋利和聪明。
时书盯着他,发现他的皮肤也还可以,牙齿健康,脸部的骨骼线条削落,轮廓分明。时书忍不住打量他的脸,手上使力时,谢无炽的眉眼有轻微的变化。
禁欲又难忍的缭乱。
时书第一次注意到他这么多微表情,而且发现,谢无炽神色再若无其事,披着他精英主义的优雅面具,但眉眼间的傲气和看狗的低气压,仍然时不时露出来。
时书眼眸湿润,目光放在谢无炽的脸上。加重手里的力道,直到谢无炽的视线失去焦点,失控,像堕入无间地狱被火焚烧的罪恶,被欲望完全掌控的失神状态,也让时书心尖发颤。
时书舔了下唇,恍惚回忆着谢无炽的话。
想了解他,一个字都别信,触摸他的身体是最好的。
等谢无炽视线再聚焦,时书趴在他怀里,啾地吻了吻他的唇尖。
【补车】
补车手
谢无炽睁开眼。
水波晃动,时书的手在温泉池子里,沾水的衣裳黏在腿间,不过因为坐在谢无炽的大腿上,并不觉得寒冷。
时书握着的肉棒粗硬,手感韧实,烫得掌心像着火了似的。时书握着时,谢无炽分明的手指抓着潮湿头发往后撩,露出轮廓鲜明的犀挺眉眼,鼻梁沾着水痕,被揉着肉棒时,便轻轻地喘息一声,喉结滚下不知是汗还是温泉的水雾。
褶皱揉出形状,青筋也在跳动。
时书咬紧下唇,真变成他在玩谢无炽的男根了,而且谢无炽竟然这么配合,完全不像以前那样强迫他。
时书一只手放在谢无炽的肩膀,另一只手攥着,他没想过让谢无炽爽,只是自己握着玩儿,所以毫无手法,也无套弄,只是握在掌心里揉好几下,再用拇指蹭他饱满发胀的龟头。另外也觉得,谢无炽你这玩意儿长得是真好看啊。
谢无炽手指扣紧撩着头发,肉棒偶尔被露出水面,被白皙细长的手指握着,时书不会帮他手淫,但这种生涩,反而有别样的刺激。
“哈……”
时书凑近,亲谢无炽的唇,手指轻轻拽了一下,谢无炽胸膛起伏,溢出一声喑哑的喘息。
时书舔着唇,谢无炽明明知道怎么可以更爽,但他在纵容时书的亵玩,纵容他对自己身体、情欲、爽点和高潮的掌控,这种陌生的感觉,另一个人对自己完全的纵容,让时书有点陌生地兴奋感。
谢无炽喘气时,腰间紧实的肌肉块垒分明,正在绷紧和起伏当中。时书握着他的肉棒,他作为男性传递欲望之处,也是他最隐私之处,手淫,边缘性行为,而谢无炽只是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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