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想吃什么,现在先请你。等巡了全国,回东都再请你。”
“那我要想想……”
想着想着,时书倒在马背上,居然在颠簸当中睡着了。走到别馆门口,李福上前道:“大人,可算找着公子了?让小的来扶吧?”
“走开。”
谢无炽给时书抱了下来,分开双腿抱小孩的姿势,看得李福瞳孔缩紧,慢慢往后退了一步,悄悄抬起头看。
谢无炽驾着时书的两条腿,在腰际晃荡,露出两条白皙笔直的小腿。时书困意中毛茸茸的脑袋闷在他怀里,一只手搭在谢无炽的肩头。
李福心里暗自嘀咕:“看到过这种姿势,但是在春宫图上看见的啊……这俩兄弟,实话实说的话,长得并不像亲兄弟。”
“接两盆热水。”谢无炽说。
李福:“是。”
热水打进来,李福还要进门收衣服,便见门“哐”一声关上,透过白纸的窗眼,只能看见晃动的人影。
“防谁呢?下人有什么可防的?我就一个奴才。”
李福留心听了片刻,听到了一丁点濡湿的水声,像什么东西吻合舔舐的动静,接着就是他们家二公子睡醒的叫声:“谢无炽!你出生!”
谁家亲兄弟喊哥哥直呼其名?什么出生?
但二公子似刚骂了一半,话头就被堵住,再换成听不清分不明被压抑的濡咽声。
第55章
拒绝做py(暂别)
房间内,黑压压的灯火压在眉梢。
时书坐在床头,距离谢无炽只有咫尺之遥,他脚踩在热水盆里,另一只脚踩在谢无炽的膝上。
时书:“我警告你,你别——”
被嘬一口。
“我说不可以亲——”
视野再被遮住,嘴唇再被吻住。
“……”
“你!”时书无语了。
谢无炽早托着他下颌,从贴着唇改为舔吻,堵住了他的话头,唇舌发痛。
“CAO!”时书一把掰住谢无炽的下颌,往后推,和他保持一定距离,嘴里留有余温。谢无炽半偏过头,瞳仁倒映火光,眼中是被情欲弥漫的乱色。
“好烧啊,受不了。”时书蹬他一脚,“走开,困。”
“任务完成了,要不要打个炮庆祝?”
“………………”
时书七手八脚往后爬,脚也从热水里抬了出来,恨不得和他独立于两个宇宙:“兄弟,你真别这样,破坏我道心。”
谢无炽看起来很放松,无所谓地道:“现在时机很好,我们都有空。你要是体验一次,也许就会喜欢上。”
“………………”
时书以为自己没听清:“体验什么?”
“和我做。”
时书一股耳热冲得脑子都在晕,抬手蒙住了脸:“我真——”
“你没开玩笑吧?”时书确认。
谢无炽:“没有。”
谢无炽不是在说骚话,他在邀请。这和之前接吻时那些荤话不一样,这是邀请。只要时书点个头,他俩就会脱了衣服抱在一起,摩擦升温,跟演那种小电影一样。时书梦里那些东西,会变成现实。
时书:“兄弟,我恋爱都没谈过,你就想跟我搞这个?我过不了这道坎。”
谢无炽:“没必要。有时候,人想要的可能只有后者。”
“你就想和我睡?”
谢无炽:“嗯。”
时书抓着被角,看他半晌,安静了没有说话。窗外天快要亮了,隐约响起雷声,锋面雨即将来临。
时书俊秀的脸上思考着,才发现谢无炽好有手段,说了大半天,自己才想起他的性别!为男!
时书手放在他肩膀上,往后推:“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也不是说单纯的睡觉不好,只是我不可以。”
“你在拒绝我吗?”
谢无炽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看他,哪怕在向时书求欢索爱,他的姿态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下位,而是“邀请”,甚至有些奖赏的意味。
时书点了下头:“我自己不可以。”
“因为我是男人?”
“你是谁都不行。”
谢无炽眉梢抬了抬,轻轻地舔了一下后牙,眼下阴影,说了句“好吧”站起身。没有再多说什么,起身往门外走了出去,将时书的门带上。
时书挠头,坐了一会儿,不知道谢无炽回去干什么了,把脚和身上用帕子擦洗了一遍,躺在了床铺上。
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那天在密林中,谢无炽脱了衣服让自己摸他的身体,十分健康强悍的男性身躯,要换成以前时书可能哇一声吓得狂奔,但当时触摸着竟然也还好。
时书闭着眼。
“还好”。
给出这个评价有种人生要完蛋了的感觉。
算了……弯不弯也无所谓了,但不谈恋爱就搞上是真不行,被爸妈知道不挨两巴掌。
爸妈……到潜安忙得脚不沾地,居然好久没想过爸妈了。时书把被子拉到头顶,偷偷擦眼泪擦了三分钟。
-
接下来的三天,潜安秋雨不断。
时书躺在床上睡了整整两天,期间李福来送饭,起床吃完饭大概地洗漱收拾一下,又躺回床上睡。
第二天下午昏头涨脑醒来,时书揉着额头第一件事:“谢无炽呢?”
李福说:“富户的田册都交上来了,大人这几天在核算,催收税赋。”
时书:“他没休息吗?”
李福:“昨天,休息了一上午。”
时书伸了个懒腰,洗了把脸:“庆功宴吃了吗?”
“昨天下午吃了,大人命令出去买猪卖羊,杀来给随行的做了顿大餐。”
“………………”时书转过脸,“怎么没人叫我?”
李福:“叫了,二公子,你说太困了,不吃。”
时书模糊地一回忆,好像有这么个事儿,似乎是谢无炽来叫的他。揉了揉额头,时书走出门去,恰好还在下雨,屋檐的雨水落到台阶的青苔卷里。
时书走到书房时,谢无炽正坐在那看文册,一旁的人正在说话。
“大人,这些田账都算出来了,折算成银两督促他们十日内收齐,届时便押解东都,这是账本,过目。”
谢无炽接过看了看:“那些庄户们接下来一年恐怕不好过,本官要向陛下请旨,免得这些庄家自己缴了租,便涨收庄户的租税。”
“是。敢问大人的车驾,何时离开潜安啊?”
“等结清了税银,再走。”
“是。”这人本是副职,汤茂实被扒了官服之后,便是他来当差。
这人离开,谢无炽看完了账册,天光即将暗淡,他取出另一本书,看了会儿便开始写些什么。
时书走近,扶着他的椅背:“看什么呢?”
谢无炽看见他来了时,继续写。时书和久违的日记本重逢,上面也还写着流畅晦涩的俄语。
“醒了?晚上一起吃饭。潜安的富户在酒楼设宴,你错过了昨天的饭,今天可以去吃。”
时书:“行啊,有席不吃王八蛋。”
周祥进门说,轿子备好了。谢无炽收拾日记起身,时书往后退了一步,太师椅被拉开,昏暗的天光下和谢无炽对上视线。
睡前的事浮上脑海,谢无炽垂眼,显然也回想起了那件事,眉梢很轻地抬了一下。
时书:“看来我俩都不是为这种事记仇的人。”
“嗯。”谢无炽往外走,李福跟在背后,慌里慌张撑开一把曲柄伞,自己淋着雨。
时书撑开油纸伞走在背后,两顶轿子,周祥说:“二公子往后面坐。”
时书目视雨幕:“算了,路又不远,我走路就行了。你过去帮谢大人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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