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也不太晓得,之后还是同王大梅去隔壁小榕村吃席,小榕村的村长过来同他唠嗑,以前这人看不上小河村,不止是因为小河村穷,还因为他们小榕村有读书人,小河村没有,结果这才几年啊!人小河村出了个官儿,他们村的王书生童生都还不是。
这方子晨当初怎么的就没流落到他们村来?白白的便宜小河村了。
他态度一改往前,还有些谄媚,同以前大不相同。
村长知道他为何如此,不过没放心上,见着王书生腆着脸过去打招呼,问他一些情况。
这当状元了,留在京里干啥子官呢?以后还会回来吗?
王书生读书不行,可读书人对这些还是懂的,从他们执笔开始,谁都有一个金榜题名的梦,他满脸羡慕向往,便回了:“留京入翰林,官从正六品。”
说完了,看见村长一脸‘你说啥子嘛,我还是听不懂的样’,说的直白了些。
“我们扶安镇县令是正七品,若是方大人回来,我们县令得朝他下跪。”
这话村长就懂了。
听完是一脸的震惊,呼吸都急促起来,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旁边的王大梅和一些听热闹的也是如此。
村里人见着来收税的衙役都害怕,知道最大的官也就一县令,皇上再大,那都太远,就县令离他们最近,这往日见都见不着的,他们觉得很厉害的顶顶的大人物,竟然都比不得方小子,见了方小子还得朝他下跪,这方小子出息了啊!
以为这也就算了,王书生又给他们抛出炸弹。
炸得村长和王大梅一路回去都是浑浑噩噩的。
翰林院是什么地方?
人才贮备的地,里头的人多是当内阁大臣来培养的。
我们县令是厉害,但县令比不得知府,知府又比不得内阁,内阁要上朝的,能天天见着皇上。
皇上什么人啊?
那是他们这辈子只能听不能见着的大人物,就像挂在天上的月亮一样,离他们太过遥远。
方子晨能天天见着他?
人现在上天了啊!
“虽说人现在只一六品,但若真的回来,人天子近臣,我们知府老爷都得给人两分面子。”
当官的一月多少月例啊这些没问,虽是不懂,但当官的向来都是高门大院的住,奴仆成群的护,都当官老爷了,那银子还能少啊?
少了个个还削尖了脑袋想去做??
以后没准的还比知府老爷还要厉害······
出息了,真是出息了。
村长回来一整晚都睡不着。
他们村出了这么个有出息的人啊!隔天王大梅活儿都不做了,拿着一把葱跑晒谷场那边去坐,几妇人早上刚从菜地浇水回来,见她在折菜,笑呵呵的,好像捡着银子了一样,凑过去:“梅大姐,这是家里有啥喜事了?”
“还真有。”王大梅激动啊!直接跟人分享了。
方小子中状元了,做官了。
这大家早知道了。
王大梅就说了,这会要是方小子回来,咱县令大人家了他得下跪呢!
大家惊了。
“这,这不能吧!”有人吞吐道:“我听说咱们这县令当了二十多年的官了。”
“有啥不能的。”王大梅激动的说:“昨儿我和当家的去小榕村吃喜酒,我当家的问过那王书生了,王书生说咱这县令是正七品,方小子入翰林正六品,比人高一阶,这当官的,可不是看谁做的久谁就厉害,是看品级来的,以后若是做的好啊!还能天天见皇上呢!”
这不得了,太不得了了。
原儿大家都以为方子晨当官就跟县令那种差不多,结果比人还厉害,他还那么年轻啊!
原儿人能领一月三两的月例已经好厉害了,后人又成了秀才,成了举人,一月六两银子月例,他们一年都赚不来的钱,从村里走出去,去了远方,去了那个他们只听说过的,这辈子可能都去不了的地方——京城。
刘小文在京城混过一段日子,过年那会儿回来,人就问他了,京城什么地方?
那是富饶的权贵云集之地,个个的衣着华贵,商铺林立,热闹繁华,大家上满是青砖,都寻不见一黄土。
村里人青砖做的房儿都住不起,人拿着铺路,刘小文形容不出来,只说好,个个瞧着都像官老爷,他走在大街上都不敢抬头。
村里人听他说了半响,河西问,与源州相比如何?
刘小文回,源州不及,差得远了。
河西去过最繁华的地就是源州了,如此都比不过,京城该是个什么样的的地啊?
官老爷穿的那么好,寻常的百姓都穿成那样了,京城定然是一个很好的地方。
方子晨能去这么远,本来以为这这样已经够厉害了,结果人还更厉害,比着县令都厉害,能天天的见到皇上。
这事儿不出一下午就传开了,方子晨的厉害一下就有了实感。个个的与有荣焉,可也有人想,他厉害,他住京城享福去了,和我有啥子关系,我还是住的泥坯房,还是天天的天不亮就去地里刨食。
刚这般想,隔天之前去镇上做活儿的人就回来了。
个个的鼻青脸肿,有些还瘸着腿,狼狈得不行,一进村有人瞧见了,赶忙的问怎么了?
一汉子说了,就是先头帮镇上一老爷做活儿,那老爷在镇外头有些地,喊他们过去开垦,结果连着做了四天活儿,做完了人不认账了,先头谈好的一天十八文,不想给了,说他们做的慢,只给一天十二文。
少个一两文的大家也就忍忍了,人到底是镇上的,不敢招惹,可一下的少了六文,三个肉包子了,大家哪里还愿,就吵起来了,那老爷喊了家丁打了他们一顿,后来一商老爷看不过眼,过来问了,晓得他们是小河村的,当即就朝那老爷道:
“你是活腻了还是胆子大了?人小河村的你也敢去占便宜。”
“咋滴了吗?村里来的,泥腿子一个,老夫还怕他们不成。”
“人是泥腿子不错,可今年那状元郎就是咱们镇小河村的人,你晓得这里面有没有同状元郎交过好的?即使没有,人一个村的,能看着他们被你这般欺辱啊?”
“这······这······”
“这状元郎是个讲义气的,听说先头他村里一家姓刘的帮过他夫郎,人记着恩,把人带去源州做活儿了,还给那家孩子寻了个书院,做的生意用的那辣椒也是同村里买的,这辣椒哪里买不是买?人这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懂?这状元郎你以为好欺负?前些年孙家被砸的稀巴烂,孙家那畜生动了他儿子,最后被抬进城的事儿你还记不记得?现在人在京城是远了一些,可若是他们去信一说,状元郎派个人回来,你怕是都直接见鬼。”
这话有道理。
都是一个村儿,状元郎虽说是外来的,可在那地儿住了两三年,定是有些交好的人家,村里都是沾亲带故的,打了一个,都相当是不给人状元郎脸。
当初孙尚城被抬进城的时候,这老爷是见过的,没个人样,简直惨不忍睹。
他至今想起来都忍不住哆嗦,这事儿他也站不住理,赶忙的道歉,又赔了好些银子。
村里几汉子全程都听着呢!
他们看见镇上的老爷一改先头的高傲样,朝着他们不住道歉,晓得了,村里还是有个出息的人好,先头还想着这人不是自家的,飞黄腾达了带挈不了自己,同自己没啥子关系,可如今······若是没方子晨那名声压着,他们这一趟白干四天活儿也就算,还白白的挨一顿打,受欺了找理儿都不晓得去哪里找。
村里有个出息的还是好啊!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这会儿几个汉子一说,先头那么想的便不说话了。
她家汉子在其中呢!
之后去镇上卖菜卖柴,之前去早了占得好位置还会被人赶,没办法啊,人在镇上有门路,不敢惹,后来这种事儿就没再发生了,常去镇上卖菜的,都同旁儿摊贩聊过嘴,你哪儿人大家都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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