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生出来的孩子虽是恐怖,不过长大一些,还是挺可爱的,方子晨顿时觉得小孩什么的,一点儿都不可怕了。
史念祈抱着她晃了两下:“我们小年年是不是喜欢你叔父啊?”她问方子晨:“要不要抱抱?”
方子晨摇摇头,他没个轻重,还是算了。
乖仔吃了糖后高兴得紧,拉着冯嬷嬷出去,说要去买鸡仔来,他要养鸡鸡给弟弟吃,他养的鸡鸡天下第一无敌好吃,弟弟吃了,能立马长高高跟他玩儿。
冯嬷嬷带着他买了两只回来。
乖仔抱着鸡仔子闷闷不乐的回了家,进了厨房见方子晨正在下厨,一把抱住他的腿,嘴巴噘得老高,能挂三瓶酱油。
“怎么了?”方子晨立马扔了锅铲抱起他,火冒三丈:“被欺负了?是哪个王八犊子?儿砸告诉父亲,看父亲削不死他。”
乖仔拧着眉说:“不系哟!”
“那怎么了?”
“嬷嬷说家里小,不得养多多滴鸡,父亲,乖仔想养多多滴。”他掰着手指头:“父亲一只,爹爹一只,哥哥一只,两个弟弟两只,还有乖仔,要六只才够,可系嬷嬷只给乖仔买两只而已。”两只都不够他自己吃呢!
方子晨摸他的头,他晓得这小子最爱养鸡了,是个养鸡的好苗子:“父亲明后天就去找房子,我们买一个大大的好不好?”
“好呀!”乖仔高兴起来,蹭着方子晨的脸:“父亲最爱乖仔咯~乖仔要养好多好多滴鸡。”
他们黏黏糊糊的,唐阿叔在一旁看得好笑,乖仔从方子晨怀里蹭下来,抱了个小板凳过来,说要帮方子晨看火。
这活儿他可有经验了,也丝毫不嫌热,这几年条件好了,他也没娇起来。
唐阿叔见方子晨做得有模有样,也就随他了。
大厉和小丽两个打手英雄无用武之地,被赵哥儿安排去店里帮忙,晚上直接在那边吃。
方子晨煮了一大锅饭,小风正陪着赵哥儿在说话,突然闻到了一股怪味。
说不出来是什么,刺得人直打喷嚏。
晚上四菜一汤端上桌,味道奔香,瞧着也很有食欲。
乖仔迫不及待夹了块鸡肉,刚送进嘴里,他像是含不住,鸡肉从嘴里噗通一声掉到了桌上。
方子晨拿筷子敲他头:“粒粒皆辛苦啊!”
乖仔脸都变了。
小风夹了一块,也是刚送进嘴里就吐了出来。
方子晨感觉不对,自己夹了一块······
他冲厨房漱了口,回来黑着脸道:“这是什么鸡?这么难吃的。”
赵哥儿有点想笑:“我想,应该不是鸡的问题,你可能是把醋当油用了。”
方子晨脸色有些微妙的变化,抿着嘴,面上有些尴尬。
赵府又送了好些礼过来,赵哥儿早上让冯嬷嬷看着收拾,他则带着乖仔和小风出门去买些礼。
秦恒煊和孟如清都是喜文的,赵哥儿在书店买了两江南来的砚台和墨锭,去了四百多两。
小风看得都咂舌。
不过他在京城住了大半年,也晓得京城这地儿物价贵,这砚台刚小二也介绍了,有几十两的,一百多两的,两百多两的,什么价儿都有。
这是‘高档’店儿,都没有便宜货。
赵哥儿虽是心疼银子,但也晓得该花的花,便宜的,秦家怕是也瞧不上,只回信道谢,他想想,还是觉得失礼,又给秦老夫人他们买了两斤茶叶,这才带着两孩子回来。
小巷出去左拐,便是镖局,乖仔已经熟得很了,赵哥儿回来也累得慌,便给了银子让他自个去,乖仔转了身就要走,赵哥儿揪住他衣领叮嘱道:“不准乱买别的东西了,听见没有。”
乖仔上次同方子晨蹭了夏景宏一顿饭,觉得那里的鸡好吃,就买了一只回来,用荷叶包好,抱去镖局,说要寄给孟如清,当时镖局忙,也未仔细看,就放到了小箱子里贴上封条,后头还没运到半路就臭了,客人的货品,特别是送往秦家的,他们更不敢私自打开,一路顶着恶臭,到了衡阳便马不停蹄的,急于脱手一样,把东西交给了秦家门房。
那味道直冲天,大得紧,能熏死个人,十年不掏的茅房都比不上,要不是见上头署名方兰泽,门房都以为是哪个同秦家有仇的在搞恶作剧了。
唐阿叔同赵哥儿唠嗑时说了一嘴,不然赵哥儿都不晓得。
乖仔点点头,说西道鸟。
小风跟着他去。
赵哥儿休息了一会,叫来唐阿叔,说让他陪着去牙行看看房。
方子晨上值忙,等他有空,都不晓得要猴年马月,这房子实在是难找,这会他身子还方便,到后面重了,怕是想帮忙都不行。
第332章
房子当初买的这个,一进的,都快上千两,大一些,位儿好,怕是没有几千两的拿不下来。
家里过不了多久又要添丁进口……
赵哥儿迫不及待想要做辣酱和烤鸭卖了。大厉两人重新签了卖身契,赵哥儿打算把这两手艺交给他们,方子晨拉谢肖宇入了伙,让他百分之二十的提成,店里以后可以让他帮忙照看,小风知事儿了,有空了也能跟着管,他如今身子都不到四月,已是这般大,后头定是做不了多久的活儿了,京城寸步寸金,啥子都贵,只靠方子晨那点月例定是不行。
朝里官员不得为商,但向来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没谁真守着那点月例吃饭,三品的官儿,一月也不过差不多两百多两,若没别的收入,满院妻妾孩子奴仆上百人,哪里能养得起。
像赵家,挂在旁支名下,赵云澜打理的铺子就有七/八间。
若是过不下,回赵府也成,不过不到万不得已,赵哥儿定是不会拉着方子晨回去的,古往今来,嫁出去的哥儿带着夫婿住岳丈家,少不得被人说三道四,戳脊梁骨。
他在外头忙着,顶着日头跑,方子晨却闲得不行,他脑子好使,动脑子的活儿做得贼快,旁儿的官员还在忙,他已经趴在桌上数手毛。
翰林院的活儿,有些像‘文员’,多是负责修书撰史,起草诏书,实在无聊得紧。
这些活儿看上去感觉都是些不太重要的事情,但实际上,翰林院却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官员贮备基地。
大多学子未入仕前,多是一心扑在学业上,虽文学造诣不错,但为官还是差了火候,而且有些人,只适合读书,并不适合做官。
没有任何从政经验,贸然派他们去地方上担任父母官,对于当地百姓来讲,可能就是祸不是福了。
每届状元、探花、榜眼都被投入翰林院,做一些文书方面的工作,久而久之,对锻炼他们的从政能力有极大的帮助,比如负责上一代皇帝实录的编修,可以加强状元们对上一代皇帝执政时期的政情了解,帮皇上起草一般性文件诏书,也有助于他们适应政务,加强对国家事务和局势的熟悉。
这活儿看着是好处多多,但也实在是无聊得紧,旁儿人看他数着手臂上的毛,数着数着就趴桌子上睡,第一次还会好心的过去提醒,让他抓紧时间撰写,结果方子晨回他一句:“早写完了啊!”
“那夏北勤政你编修完了?”
“那是明天的活儿啊!”方子晨说。
那人道:“那你闲着也可以今天做!”
“我不闲啊!谁说我闲了?”
“刚你不是都数手毛了?”
“那又怎么样啊?反正今天交给我的活儿我做完了就行,我一月就那么几十两,总不能叫我拿几十两的月例干上百两的活儿。”
他领多少月例,就干多少的活儿。
这地儿,又不是多做多得。
而且,他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
他说得义正言辞,但凡换个人,早挨训了,不过方子晨活儿确实做得无可挑剔,‘来头也大’,作为科举中的佼佼者,他的升迁速度非常人所能比,一般就是被当做高官来培养的,一辈子只要不犯错,进入中枢乃是迟早之事,大家也不敢多得罪他。
到了时辰,方子晨是笔一丢,踩着点冲出宫,实在准时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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