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又挨赵哥儿收拾了。
那时候拿的小木条,现在拿那么大的木棍······小风光是想想,就替方子晨和乖仔担忧了,生怕这两人被抬着回来。
……
方子晨带着孩子可潇洒了,男人带娃,那是不死就成,两人无业游民似的整天的在青霞镇上蹿,走到哪吃到哪,乖仔依旧背着他的书包,里头除了画画笔,还有几个包子。
方子晨骑马带他去郊外看梨花,老梨树长得大,只几颗,挑眼往去,雪白一片,乖仔当场就掏了画笔,说要把这美景画下来。
方子晨笑了,摸着他的头:“难得你有这般雅致,不错不错。”
乖仔捏着画笔,将纸张铺在草丛上,趴在一边,摇晃着小腿:“父亲,你不要小瞧乖仔,乖仔可不系吃白饭滴。”
方子晨敲他一下:“你肯定不是吃白饭的啊!不是顿顿还半只鸡?”
说到这儿方子晨就忧伤。
来时他就带了一百两,其余全藏家里了,这七天吃的住的,竟是去了四十多两了,每顿两盘虾,真是不够塞牙缝的,他还想去吃大螃蟹,听说这玩意儿更贵······
儿子虽是做了份小兼职,但赚的也不多。
这银子怎么就这么不经花呢?
方子晨叹了口气,闭着眼躺在乖仔身边,想着看看能不能做个梦,捡点钱。
乖仔靠过去亲了他一下,这才又画起来。
小歇一会醒来,方子晨发现乖仔已经快画好了,他画了两张,一张都是梨花,另一张······方子晨扫了一眼,人就顿住了。
那纸上画着两个小人,一个插着腰,上身大概有三厘米,两条腿大概有十厘米,旁儿的小人,捧着一束花,眼帘半阖,似没睡醒,又像是害羞,脸色染了两大红色,那就是害羞了。
大概是知道自己这超凡脱俗的画技寻常人看不出来,旁儿还打了箭头配着字。
长腿欧巴小乖仔。
漂漂酿酿小杨叔。
方子晨哽住了。
他抹了把脸不知道该说什么,还长腿欧巴,这是长腿怪兽吧?
人拍照的都不敢弄得这么过火。
但杨铭逸的娇羞的表情倒是画到位了,方子晨盯着画看了半响:“那么喜欢你杨叔啊?”
乖仔点头,还在纸上上头的空白处花梨花:“喜欢呀!”
杨铭逸性子冷,半天放不出一个屁,对着乖仔话虽多一些,但也不会像溜溜那般,跟着他玩儿,他画杨铭逸不画小竹马溜溜,让方子晨破防了,他还是抱着侥幸,靠过去,试探道:“为什么呀?”
乖仔抬头看他一下:“因为杨猪漂酿啊!”
“你不觉得你杨叔很高冷?不近人情?”
“高不高冷不重要,漂酿就完事鸟。”
方子晨艰难的咽了下口水,开始教育他了:“儿砸,你这样不对,做人不能这么肤浅,一个人重要的是内在,我们要善于通过他的表面,去发现他的内在,内在美才是真的美······你在笑什么?”
乖仔捂着嘴,咯咯咯的笑:“父亲,你这话太搞笑惹~”
哪里搞笑?
这么有内涵又发人深省的话?到底哪里搞笑?
方子晨往他屁股上打了两下,乖仔还是呵呵笑:“父亲,你说天妒英才,可系你也说不系天妒英才,系没人去在意丑滴人什么时候喜,丑滴仁,大家都不想多看一眼,西莫还能去发现他滴内在美哟,但系也不阔以以貌取人,那样做不对,系不系也?”
方子晨又给他揉屁股:“对了,就是这样了,你现在也还小,有些事情不急的,知道吗?早恋它不好。”
“乖仔西道滴,但乖仔不小鸟啊!乖仔都系个男仁惹,杨猪冷冷滴,乖仔要从现在开始就攻略他。”乖仔捏着小拳头,气势汹汹,又信誓旦旦:“乖仔要努力,一年拿下,两年生娃。”
方子晨一看他这样,全忘了初衷:“好,说得好,真不愧是我儿砸,谈情说爱,就是要有这种气魄、这种毅力,只要你坚持不懈,那铁树开花,三年抱俩不是问题。”
“对滴对滴。”乖仔被他说上头了:“父亲传授乖仔两招。”
方子晨信誓旦旦:“这追人嘛!不是整浪漫,就是砸金钱,两套朝他一起轰下去,别说你杨叔,母猪你都能拿下来。”
“这样吗?”乖仔挠着头:“父亲,乖仔不想要母猪,杨猪酷酷滴,万一这两招都不行呢?”
方子晨叹了口气摸他脸:“要是都不行你就放手吧!这样都不为所动,说明他已经看破红尘想遁入空门,这样的人,最是适合出家了,强扭的瓜不甜,放过这棵树,你会发现,你能拥有一整片森林。”
乖仔若有所思,方子晨暗暗点头,这小子被他点拨到了,要领悟人生真谛了。
乖仔眼睛亮晶晶的:“对头,那乖仔不要杨猪鸟,乖仔要娶一百个媳妇。”
方子晨:“······”
这话未免太吓人了啊!
一百个媳妇拿什么养?
儿砸养不起,不还得找他?
“儿砸,你这样不对,对待感情我们要坚贞不渝,从一而终,你不能做海王,花心的都没好结果。”
“啊?”乖仔挠着头,都被他说糊涂了。
旁边传来笑声,方子晨扭头看去,不知何时旁儿不远处坐了一姑娘,一身红衣裳,打扮得很妖艳,怀里抱着琴,帕子掩着嘴,正笑得花枝乱颤。
方子晨蹙起眉:“你笑什么?”
“没事儿。”那姑娘目光赤裸裸的落在方子晨脸上:“小女子只是觉得公子说的话很有道理。”
看见他目光落在怀里的瑶琴上,俏眉微挑,微微把瑶琴往方子晨那边递:“公子可会抚琴?”
这话瞧不起谁?
他有什么不会的?
方子晨点头:“自是会的。”
翠娘把瑶琴递给他,说良辰美景可否赏脸来一曲?往常都是她抚琴人听,倒是未曾听人弹奏过。
乖仔靠过来,轻轻扯了下方子晨,趴在他耳边:“父亲三思哟,不要乱吹牛,等下在美仁面前丢仁,可就不好看咯~”
方子晨:“······什么叫吹牛?”
“乖仔都不见你弄过。”乖仔说。
以前为了填饱肚子,早出晚归的,谁有那心情整这玩意儿?物质都满足不了,还想什么精神,被儿砸小看了,方子晨原是不想,可这会儿子这么说,他就想来一曲了,让他知道知道,老子还是老子。
第319章
方子晨盘腿坐好,把琴平搁在大腿上,随意拨弄了两下:“儿砸,看好了,父亲给你唱一曲,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技术,什么叫余音绕耳三日不绝。”
乖仔起身靠到他背后,抱住他的脖子,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黏黏糊糊的:“好滴呀!乖仔拭目以待。”
翠娘眉心微动,嘴上也跟着附和了两句,目光中却透着一股不以为然。
她自小习琴,技艺在楼里当得翘楚,慕名而来的客人更是多不胜数,但她至今却都不敢说她能做到余音绕耳三日不绝的地步。
方子晨面相十分年轻,年轻人,就是大言不惭。
方子晨的手无疑也是好看的,修长莹白,搁在暗黑的琴上,衬得他的双手越发如玉,手指随意拨动了两下,原本不正经的模样,在第三声调出来后,突然变得认真起来,同方才判若两人。
翠娘刚那抹轻蔑,方子晨看得清清楚楚,敢小看他?
简直不知所谓。
不秀一手,拿出实力,当真是不得行了。
纵然已有好几年没摸过这玩意儿,但他动作依旧行云流水,从容镇定,瞧着有一种浑然天成又赏心悦目的感觉,手下琴声深沉,余音悠远。
翠娘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脸上的轻蔑早已不翼而飞。
爱没对错的只有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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