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收拾一顿,明天估计该传他倒立吃翔了。
方子晨气势汹汹回了家,赵哥儿正在给滚滚扎啾啾,听见动静抬头看他,见他满脸的郁闷,道:“夫君,你怎么了?”
方子晨插着腰左看右看:“儿砸呢?”
“出去挖虫子喂鸡了。”赵哥儿不解:“可是出什么事了?”
“赵哥儿,”方子晨坐到他旁边:“你得管管你那大儿子了。”
赵哥儿挑起眉:“他怎么了吗?”
方子晨一拍大腿,义愤填膺:“你是不知道,这小子在外头到处的跟人说你爱喝马尿,人都跑到我这里来问了,问你怎么会有这种嗜好,那小子让你颜面扫地了。”
赵哥儿闻言,不禁大怒。
乖仔哼哧哼哧挖了两竹捅的蚯蚓,高高兴兴回了家,都没进门,就看见他爹爹正守在门口等他。
“爹爹,你来等乖仔滴吗,哎哟喂,爹爹,你西莫打仁啊!”
乖仔满屋子乱蹿,方子晨抱着滚滚蛋蛋扒在窗户里看,心头那口恶气总算是出了。
滚滚蛋蛋扯他,急慌慌的指着外头:“爹爹打,父父,救锅锅,救锅锅。”
方子晨不为所动。
才不救。
让他造谣,这下见鬼了没有。
“爹爹干嘛打仁哟。”乖仔蹿到了柱子上,扒在上头死活不下来,赵哥儿恨恨道:“谁让你在外头说我喝马尿。”
“啊?”乖仔眨着眼睛,无辜极了:“没有说爹爹呀,乖仔系说父亲哟。”
方子晨:“······”
这死孩子。
这下要完了。
房门被拍响,赵哥儿声音搁这门板传来,像来自地狱的恶鬼,阴沉沉的,让人毛骨悚然,寒毛倒竖:“夫君,开一下门。”
开门就得死,不开不开我不开。
正所谓打虎不离亲兄弟,上阵不离父子兵,到最后,两父子又挨跪院子里了。
“父亲,你痛不痛呀?”乖仔挨着方子晨悄悄问。
“你说呢!”方子晨捏他的脸:“你干嘛说我喝马尿,都怪你。”
乖仔不懂:“系你说酒滴味道像马尿呀。”
方子晨都想翻白眼了:“那我说我喝马尿了?”
“实践是检验真理滴唯一标准,父亲你没喝过,西莫知道马尿西莫味呢?你没说,乖仔也懂呀。”
方子晨:“······”
无言以对,无法反驳,句句在理,以后驴孩子得慎重着点了。
“那父亲错怪你了。”方子晨说。
“没关系呀,乖仔最大度咯。”乖仔亲亲方子晨,一点也不介意,反正被赵哥儿打他都已经习惯了,如今还穿着厚裤子,木条打断了两根,他都没觉得疼。
“父亲,乖仔昨天梦见溜溜咯。”
看他有些失落,方子晨拦住他:“梦见他什么了?”
乖仔闷闷道:“他喜欢小董,可小董喜欢跟乖仔玩,说乖仔帅帅滴,最爱喜乖仔,溜溜就拿了一箩筐滴鸡来,说让乖仔离开小董,乖仔刚找麻袋,想装鸡,小风锅锅就摇醒乖仔咯,说让乖仔不要笑多,吵滴他都睡不着,小风锅锅太讨厌惹。”
方子晨:“······”
还以为是想溜溜才不高兴的,这儿砸真的是要不得了。
……
蜀南离涸洲有些远,秦家兵带着新兵走了一天,刚到中环镇,这会正在路边一茶摊外歇息,秦家兵让摊主煮些热水上来,新兵带着包子,但水是没带的,都是路上碰上了茶摊就喝,或者到小溪边去。
茶棚里坐了两桌行人,新兵们在那些人羡慕的目光下,坐在外头路旁,迎面两辆马车过来,停在了茶棚外,第一辆马车上头下来个高大威猛的汉子。
几个带兵的秦家军瞧着都不由想给人竖个大拇指。
这体型,要是来当兵,怕是不得了。
林小侠扶了刘婶子下来,刘婶一家也来了,不过买的马车小,东西又多住不开,刘婶子就被李艳梅接到了这边马车上。
他们走了两个多来月,又是坐船又是坐马车,当初方子晨去信时刚入夏,信上写得清楚,让他问刘家一声,要是想做生意,就把铺子留给他们,让林小侠自己带着家人过来。
先头在京城,林小侠寄了银钱过来,一看就知道铺子生意还是很不错的,怕林小侠一家走了,刘家真接了铺子守不住,方子晨还特意多写了一封信,要是刘家要接手铺子,就让林小侠拿信去给知府,让他多多看顾,刘家若是不接手铺子,信就不必拿去了。
信上也交代,要是刘家不愿意要,让林小侠赶紧的处理了铺子过来。
瞧着是很急,里头也没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涸洲穷得连家镖局都没有,当初征得同意,禁卫军让一要前往溱洲的商人把信带过去,到了那边再让镖局送过去,方子晨舍不得掏加急的银子,镖局等着有往源州那边的货了,才往那边出发,兜兜转转,送到源州已经是几个月后了,林小侠和李艳梅不敢耽误,同刘家说了后,就开始收拾东西了,一路赶紧赶慢,都不怎么停下来,也幸好是冷了,东西能放得久,林小侠路过城镇,都是直接买了好几笼包子带着,路上就不停了,前几天才终于到了涸洲。
昨儿晚上包子就吃完了,今天走了老半天还未能吃口饭,看见茶摊,林小侠便停了下来。
茶摊不只有茶,同时还会卖些吃的,毕竟蜀南到涸洲城远得很,茶摊建在镇子外头,一些赶路的不想绕道进城,多会来茶摊这边将就着对付一口。
吃食卖得也不算得贵,天气冷,林小侠让摊主煮几碗面。
刘叔刘婶身子不太好,累的,这会上干饭估计也是吃不下。
坐下了,周哥儿看刘婶脸色很苍白,有些担忧:“娘,您没事吧?”
刘小文也紧张的看了过来,刘婶子摆摆手:“没啥事,就是累了些,前儿腰疼,娇娇给我揉了一下,这会儿也好多了。”
这路坑坑洼洼,年轻人坐两月都受不不住,更何况老人家了,林小侠先头想着慢些,可刘婶子怕着耽误方子晨的事,硬是说不要紧,到地儿了再好好休息就成。
溜溜就坐在她旁边,刘婶子摸摸他,看着外头的官道,高兴说:“快到涸洲了,也不晓得乖仔怎么样了,好些年都没见着他了。”刘婶子说着眼眶就红了:“怪想他的咧,赵哥儿生了对孩子,也不知道长什么样。”
刘叔笑了起来,离涸洲越近,他心头就越高兴,他也是想乖仔的,虽不是亲生的孙子,但好歹是看着长大的,他以前疼乖仔,没比溜溜少多少:
“总归是不会差的,你看方小子和赵哥儿那模样就知道了,方小子那么宠乖仔,以前在源州就天天带着他出去混,哪次回来乖仔不是笑呵呵,这会儿怕是过得不知道多滋润,但估计被赵哥儿收拾的也挺多。”
在源州乖仔几乎是天天都要挨抽一次,倒不是调皮,就是太爱胡言乱语,啥子话儿都说,有一次赵哥儿吃坏了肚子,蹲茅房里久了,一出来乖仔就冲过去抱他腿,说昨儿爹爹和父亲叠着睡觉觉咯,爹爹你系不系有弟弟鸟,把弟弟拉茅坑里鸟啊?不然为西莫蹲在里面那么久,不行,乖仔要去捞弟弟。
当时大家都在院子里忙活,赵哥儿臊得直接揍了他一顿。
周哥儿想起这些事儿也笑了起来。
“定是没少挨打的。”他看向溜溜:“你想乖仔吗?”
“想。”溜溜毫不犹豫的说。
大碗宽面被端了上来,热气腾腾,上头还洒了点葱花,在寒冬里嗦粉,再喝两口热腾腾的汤,再是快活不过了。
大家没再说话,都急着吃面,旁儿几桌人闲言碎语就飘了过来。
“外头这帮小子瞧着多是年轻的啊!”
“可不是,一溜烟的十七/八岁。”
“那天报名我也去了,不过官老爷说我不合适。”
“你也去了?我一听说要检查,合格了方可留下,我就晓得自己不得行了,你着瘸腿的竟是还去了,咋这么没有自知之明,去了不是给大人舔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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