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逸手骨碎裂得厉害······如今就像个摆设,平常端个茶都抖。
他一身本领都是秦老将军亲手教导出来的,秦老将军自是知道他几斤几两。
如今废了一边手,自是不比以前,但这会儿也是不差的,能跟他打得不相上下,自己又同他打过两招,对方大概什么实力,秦老将军便有底了——那叫阿左的也是个棘手的。
也不知道对方身边还有多少个这样的人,这是不是姜展鹰训练出来的?
如果是,且都是这般厉害的话······这老东西有点本事啊!
秦老夫人沉默了半响:“别多想了,无论咋样,我们尽力了就好。”
担忧也没啥子用。
秦老将军闭上眼,没再说话。
秦家一家都随了军,如今没住衡阳,边境线上秦家兵层层把守,可谓是里三层外三层。
离边境线不远,便是阳关镇,加上周边大大小小的村子,共计九万多人,一旦边境失守,阳关镇便是首当其冲,因此即使只是暂时歇战,秦家也没敢回衡阳,一直守着边境。
秦老难掩疲惫,熟睡至半夜,急促的号角声又响了起来,几乎传遍每一个角落。
所有士兵立时从帐篷里冲出来,打了十二分精神,戒备起来,列队的列队,抄家伙的抄家伙。
秦一的声音在帐篷外响起:“将军,侦兵急报,大朝率军八万正往我军西南方而来,恐是夜袭。”
前儿刚打完一战,这会儿又来,都不给人喘口气了。
秦老将军起身匆忙的穿了铠甲:“立刻点兵整队。”
“是。”
秦老将军来到大帐,其下几个副将已经都到了,秦恒煊自是也在其中。
听了侦兵细细禀报,秦老将军脸色立刻就沉了。
······两军于落霞沟对峙。
这出兵打仗,也不是两军一对上二话不说就开打,多是战前先唠两句。
姜展鹰同秦老将军一般年纪,六十一二的人了,大多瞧着应是慈眉善目,只是这人眉眼过窄,看着略有几分阴郁。
这会骑在健壮的红色战马上,看着秦老将军是皮笑肉不笑。
“你这老匹夫,来得倒是快。”
秦老将军冷冷看他:“自是不比你这老畜生快。”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手肿,打字实在是有些慢了,这段时间可能都得十一点左右更了。
小可耐们对不住啊!
第400章
姜展鹰脸是立即就黑了,他和秦老将军,那是既生亮何生瑜,斗了一辈子,一见面就想狠狠撕咬对方一口,每次开战,先是斗嘴,再是斗武,以前武,姜展鹰斗不过,打嘴仗,姜展鹰也是斗不过。
可二十年前过去了······
这会儿看见秦老将军旁边跟着的秦恒逸,姜展鹰朗声笑了起来:“你也就这张嘴厉害点了,其实我有时候想不明白,你说你,那么拼图什么呢?这么一把年纪了,不好好颐养天年,还跑这儿来,要是一个不慎没了命,那可怎么是好。”
秦老将军紧握长枪,也笑笑了几下:“那你图什么呢?缺胳膊断腿的还不自量力跑这儿来,找砍吗?”
姜展鹰没动怒:“自是为家里几个孙子着想,老夫总得给他们挣些家底不是,不过你呢?”
字字玑珠。
秦老将军是瞬间就被踩到了痛处。
看他脸黑如墨,姜展鹰笑起来:“你先头挣的,够你吃到死了吧!”
秦家都要绝后了,何苦的还那么拼呢?要是有孙儿后人,为保他们平安富贵,拼一拼,到是还能理解一二,可如今拼什么?反正气数都要到头了。
秦老将军冷声道:“我秦家男儿自当保家卫国。”
为家为国,没有家,也自当为国。
“你个老畜生,快住嘴吧!别要我出手,你才晓得老夫文武双全。”
姜展鹰笑起来:“你这老匹夫,就是杀虐深重,作恶多端,所以你秦家断子绝孙了······”他话都没说完,一直沉默不语的秦恒逸突然抽出腰间佩剑朝他投掷了过去。
姜展鹰没动,在剑离他半米距离时,被阿左打了下来。
秦恒逸二话不说,挥着长枪直接打马冲了过去。
两军正式交战。
秦恒逸同阿左打了起来。
秦老将军一直留心秦恒逸,因为这小子有点不对劲。
那带面具装神弄鬼的阿左,似乎对秦恒逸的招式颇为熟悉,秦恒逸不论从哪个方向出枪,再刁钻的角度,他都能预判得到,顷刻之间就能以剑抵挡下来。
两军打得正火热,伤亡皆有,不过片刻,空中就飘来了浓重的血腥味,这味儿刺激着大家的神经,士兵们是全神贯注的打,不敢分心,因为这不是闹着玩的,敌军的大刀是锃光瓦亮,反射着森冷的寒光,一个不注意脑袋就得留在这儿了。
到处都是刀剑相砍铿铿锵的声音,打得很是紧张,所有人是精神紧绷,可这会儿一阵突兀的笑声却突然传了过来。
谁在笑?
他娘的,正打仗呢!能不能尊重一点?这是真枪实刀的打啊!谁还在笑?
所有人都怔住了。
下意识寻声望去。
竟是秦恒逸在笑。
姜展鹰带着另外一人正跟秦老将军打,这会儿落了下风,眼看对方想擒贼擒王,马上道:“这是怎么回事?老匹夫,你儿子这是发病了?这节骨眼······真是天要亡你秦家啊!阿左。”
这是下手取其头颅的好时机。
砍了他。
秦老将军没动,阿左原先似乎是被秦恒逸这一举动给弄傻了,怔忡的停了下来,这会儿得了令,却是没有立刻动,姜展鹰又喊了他一声,阿左攥紧剑柄,默了片刻,他掌心全是汗,若是仔细看,甚至能发现,他全身都在细微的颤栗。
几个大朝兵大概是想立功想疯了,这会儿见秦恒逸这般模样,立刻举刀朝他杀过去,有想砍他坐骑的,有想砍他腿的,可都未得靠近,皆被秦恒逸用长枪打飞了出去。
他双目腥红,低沉着声,目光不错的看着阿左,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都像在和着血:“骗我,你他娘的竟敢骗我。”
阿左脸上带着面罩,看不清什么表情,可听着这一句类似指责又像极度愤怒的话,身子却是一顿,目光不停闪烁着。
“阿左。”阿右厉声在喊:“别忘了你爹娘。”
阿左眼里有几分挣扎,心里涌上一种莫名的哀伤。
在看见一大朝兵被秦恒逸一枪割喉的时候,他还是挥着刀朝秦恒逸砍过去。
秦恒逸见此竟是直径扔了长枪,而后喊了秦二一声。
秦二打退围困他的敌人,默契的将一软鞭递给他。
外头人只晓得秦家大少晕血,秦家二少善剑善枪不善谋,特别是那一手红缨枪‘打’得最是好,但很少有人知道,他软鞭也使得最是好。
不过软鞭杀伤力有限,战场上是瞬息万变,能一剑封喉不给敌人再出招最是好,而且软鞭男子使起来也有些女气,因此大了些后,秦恒逸再没练过鞭了。
这会儿这一举动,可谓让人诧异。
秦恒逸又同阿左打了起来。
原先那话,秦家几私兵还以为这两人是认识的,可这会儿看秦恒逸那恨不得把对方碎尸万段的打法,都觉得自个想多了。
秦恒煊招招皆是狠厉,这会那阿左预判不到他招式,被逼得不断后退。
那长鞭上头镶了倒刺,被抽身上同利刃击砍没什么区别,只一会,阿左身上的铠甲就被抽裂开了,鞭子裹挟着风声再一次甩过来,似乎带着千斤之力,阿左被抽中,直接倒飞了出去。
秦恒逸乘胜追击,在一软鞭要抽到身上时,阿左要往左侧避,可刚躲过去再想回身反击,他整个人就顿住了。
一长剑刺在了他的胸膛上。
扎得不是很深,但对着他胸口心脏的位置而来,这显然是想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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