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到鸟。”乖仔眼眸发光,激动的说:“父亲,我们去找宝库去。”
“对哦。”方子晨把张泉喊来,让他把余大牛捆起来,自己急吼吼的带着乖仔找‘宝库’去了。
张泉刚把人捆好,先头派遣过来的几官兵过来禀报:“张护卫,寨子里所有人已皆被拿下了。”
张泉吩咐:“都绑起来,看守好,不要让他们跑了。”
那几个官兵应了一声。
这寨子里头共有七十二人,是三个山头里人数最多的,先头都是住的山洞,后头胆子大了,有规模有银子了,就建了个小寨子。
几官兵一边绑人,一边嘀咕。
“还是知府大人厉害啊!一出马就是,那啥,人家说那个叫什么来着,什么手来?”
旁边伙伴道:“是手到擒来。”
“哦,对对对,就是这个,你们说,知府大人咋的知道这帮子人躲在这里头呢?”
这会儿正直早上,可从县里过来剿匪时,天却是都未亮,来时像是胡乱的走,弯弯绕绕,走得他们都懵,前头带路的是条狗,听说是乖仔小少爷养的。
那会儿还早,乖仔正被在方子晨横抱在怀里,睡得香呼呼,期间醒了一次,眯着眼奶奶的亲了方子晨一下,交代他,找到了,要叫他起来哟,他要大杀四方,为民除害。
方子晨应了,然后一路跟着狗走,像是漫无目的,官兵们就都噎住了,在山上转悠得大家几乎都要累瘫,山头都翻了一座,也没见着人。
大家先头过来剿匪,也曾跑山上来找过,可惜这帮人藏得深,他们山头翻了一座又一座,愣是没找到人,山脉深处危险,大家不敢进,土匪也不会找死的把窝做到山脉深处去。
方子晨他们不敢问,便同身后的禁卫军搭话。
“兄弟,你知道我们大人是在干嘛吗?”
“不知道。”禁卫军老实说,看见官兵叹了口气摇着头,似乎是不相信方子晨,觉得他乱来,很不赞同的样,禁卫军直接不高兴了。
要说没有炸山那件事儿,这会看着方子晨走走停停,全程跟在一条狗后头,有些路儿还饶回来了好几次,禁卫军大概也是不相信方子晨能找到土匪窝的。
那狗又不认识那帮子土匪,怎么会晓得人藏在哪里?
而且也从没见过狗给人带路的。
可这会他相信方子晨,山都能给他顷刻夷为平地,区区一匪窝,那对大人来说,恐怕是一点难度都没有的,而且先头秦家兵被他派出去后一直没回来,恐怕已经得手了,当下就道:“大家跟着大人走便是。”
“可这样走也不是办法啊!要是想搜山,还是分散的好。”有官兵说。
“不用,我们就跟着大人走。”禁卫军笃定的说。
后头的官兵虽还是满腹狐疑,但也不敢再说话了,文官啊!又是这般的年轻,到底是只会那风花雪月,吟诗作对,文文邹邹。
过了好半响,来到一低凹的山涧处,黑旋风突然停了下来,蹭了方子晨两下,方子晨立马举手示意大家放轻动作。
这会天边已经泛红,晨光已经照到了山头上,大家清楚的瞧见,山涧里头,杵立着二十几个木屋。
这肯定不是猴子建的,只一个可能——找到土匪窝了。
山涧两旁树枝繁茂,将整个山涧全部遮挡住了,要是没仔细看,当真是发现不了,刚他们也都完全没有注意到,而且——这一带先头他们搜索时,好像路过了两次。
官兵们这会在看方子晨,那真是一个心悦诚服,佩服得五体投地。
大概是绝对的自信,十几年都没被人寻着,这会儿对方竟都无人放哨,方子晨叫醒乖仔,乖仔迷迷糊糊,一听说坏蛋窝找到了,顿时打了一个激灵,人瞬间惊醒了,举着木棍就一马当先的朝土匪窝里冲去。
他速度太快了,官兵跳下山涧跟过去的时候,就听见一木屋里头传来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痛叫声,一汉子光着膀子,捂着手臂嗷嗷叫着从屋里冲出来,然刚跑了不过三米远,官兵们就看见乖仔从屋里追出来,然后一下蹦了起来,一棍子打到他身后。
“还想跑?吃俺老乖一棒。”
那汉子惨叫一声,直接倒地不起了。
木棍也断成了两半。
这是衙门里专门拿来打人的,木质坚硬如铁,可这会儿竟然,竟然断了······
这是何等的力气?
而且什么仇什么怨啊?要下如此狠手?
官兵们看着这一幕,迟迟回不过神,先头不晓得大人出来剿匪还带个奶娃子干什么,这会懂了,这小娃子一人顶三了都。
方子晨把一根备用棍子递给乖仔,拧着眉对身后几个瞪着眼的官兵喊道:“都站着干什么?等人自己躺地上给你们绑吗?要是跑掉一个,你们就给本官等着吧!”
官兵们急忙过去,觉浅的听见了动静,跑出屋来查看,就看见几十官兵杀了过来,他们简直毫无防备,又觉晃如做梦,乖仔冲在最前头,尤如入无人之境,几乎是一棍子一个,一棍子一个,屋里有人躲里头没出来,他进去了没一会,抓着一汉子的腿将他拖了出来,那汉子挣扎得厉害,一个劲儿的要往屋里爬,乖仔都要抓不住,当下就怒了,一棍子朝他打去。
那汉子嗷的叫了一声,抱着腿满地打滚,再挣扎不了了。
这会儿官兵们绑着人,几土匪子在地上滚来滚去,连连哀求。
“官老爷,求求你们,先送我去医馆吧!我腿好像断了,疼死人了,求求你们了,先送我去看大夫吧!我实在疼得受不住了了。”
官兵们看着他们鼻涕横流,好像很惨痛的样子,默默咽了下口水。
“这几个都是乖仔小少爷打的吧?”
“是,刚就他和大人下手最狠。”
“大人也出手了?方才我都没注意。”
有人一指:“那个屁股穿窿的,就是大人干的。”
那土匪子应该是个爱不穿衣裳睡的,这会浑身光溜溜,屁股蛋上一个洞,血淋淋的,刚问的官兵扫了一眼,血液都往脚底跑,头皮瞬间就紧了。
他同伴还在解说:“那汉子本来是想跑的,但大人那会跟在乖仔小少爷身后保护他,不敢去追,就长□□了过去。”
“······”
七十多人,还没绑完,前头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声传来,嘎嘎嘎的。
张泉寻声来到门口,顿时觉得不忍直视,没眼看。
这应该就是土匪子们的库房了,里头堆满了一箱箱的东西,有绫罗,有绸缎,有米粮,还有······
乖仔脖子上挂着一条大金链子,十根短呼呼的指头上也全戴着金戒指,一副暴发户的样子,笑得眼都看不见了。
“父亲,我们发大财咯。”
方子晨心噗通噗通跳,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他紧紧抱着那箱金宝:“这一趟来的不亏啊!是我们的了,都是我们的了。”
张泉急忙道:“大人,这些都是赃物啊!不能要。”
方子晨狠狠瞪他一眼:“为什么不能要?”
“这是赃物,应该要交给衙门的。”张泉说。
“你做梦没醒吗?”方子晨问。
“大人,您不可忘了身份啊!”
方子晨:“······”
“妈的,就你啰嗦。”方子晨沉默了一下,最后不情不愿的把两个大金锭子塞衣服里,乖仔也是有样学样,把金链子和金戒指都藏了起来。
张泉:“······”
“大人。”一官兵跑进来:“我们在后面的小木屋里发现了十三位人质,情况,情况都不是很好,大人您要过去看看吗?”
自是要看的。
这木屋坐落在山涧最后面,库房一般不可能建在这种地方,是以先前方子晨并未来这边寻。
这会到了木屋外,刚一瞧见里头的情况,他立马捂住了乖仔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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