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儿直接噎住了。
重点是内裤吗?啊?
“你儿子要去打仗。”
“我看见了啊!”方子晨很忧愁的说:“这怎么是好啊!他那个头,大朝国人要是看见了,怕是以为我们大夏没人了,才让他上场去搞笑,这下我们大夏国估计要丢脸了啊。”
赵哥儿:“······”
方子晨看他脸色不对,满脸是汗,嘴唇发白,显然是真的担忧,赶忙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啊!秦家那么疼他,不可能让他出事的,没准他就是说说,秦家也不一定会让他去。”
赵哥儿一想也对,秦家主君和大少宠乖仔宠得很,战场上刀剑无眼,危险重重,不可能真让他去的。
可乖仔特意来信问了,方子晨想了想,还是把自己那条珍藏版的红色内裤寄了过去。
他对儿砸一向大方,几乎是有求必应。
他不觉得秦家真的会让乖仔上,因为一旦乖仔真的出了什么事儿,秦家怎么给他交代?换他自己,他是不可能让别人家的孩子跟着他去冒险的。
不然真出了意外,他怕是要赔得底裤都不剩。
北路县这边的事儿处理好,方子晨又带着赵哥儿回去了。
小风很是不舍,离别时眼眶通红。
方子晨嘴又欠了:“你别这样啊!搞得好像我们要挂了似的。”
小风:“······我舍不得赵叔。”
方子晨指着自己:“没了?就没舍不得我?”
小风看着他,老实说:“也舍不得。”
这下方子晨老怀安慰了,重重的揉了下小风的脑袋:“孝顺小哥儿,爱了爱了。”
小风:“······”
小风心里说不出滋味来,厂里不是没有同他年龄相仿的哥儿,偶尔闲时他也同人唠过嗑,当年刘狗子对他不好,他亲生父亲又早早离世,父亲和孩子间该如何相处,他其实是不知晓的,但也知道,外头人家,对着儿子是这般,但对哥儿姑娘却是要避嫌的,可方子晨到底是没有这种心思,也没有封建时代的思想。
女儿长大了,难道拍个肩膀,开个玩笑,揉个头,拥抱一下就不行了?该拉去枪毙了?
不管是哥儿还是姑娘,那也是他的孩子,仅此而已。
对于他这亲昵的举动,小风感觉心里暖暖的。
赵哥儿把鱼哥儿和豆哥儿从北安县水泥厂那边调了过来。
当初他把鱼哥儿和豆哥儿他们派过来打理水泥厂,起初三人是战战兢兢,总怕着出错,不过后头上手了,也没觉得有多难,如今留大米在那边,一个人也能看顾得过来,赵哥儿便把鱼哥儿和豆哥儿调了过来,让他们管理北路县这边的事物,自己则跟着方子晨炸山去。
安溪县那边有河道,但是窄,也浅,小型船只可过,大型商船便过不来了,而且河道对面便是溱洲大运河,但两地中间隔着几座大山,因此想从安溪县去往溱洲,只能顺着河道往下,抵达北区县,如果再从北区县去往北安县,再从北安县进入溱洲,如此相当是饶了整整一大圈。
溱洲有水路直达淋江洲,再从淋江洲去往江中、上阳、下阳等地儿就方便了,不过八/九天。
如此便可省了快二十天的路程。
可海上作业相当困难,这不同于先头炸山那么简单,在海上要考虑的问题很多,首先就是爆破后产生的冲击力、炸起的碎石,这些很容易伤到‘施工人员’,之前他们还能挖地道,铁皮盖上头躲起来,可海上躲哪里去?
爆破引起的震动甚至还可能会引起旁边山体松动,对周边渔民也会产生影响。
想直通溱洲,就得把这几座大山中间完全炸平了,开出条道来,从地图上看,少说得有两里地,这是个大工程,耗时耗力还耗银。
因此方子晨先头没打算动,但去了一趟上阳后,方子晨想想觉得还是不行,若是不把山炸了,难道每次出货都要活生生的在路上浪费三个月的时间吗?
这影响到他赚钱的速度了。
而且他想搞的是‘招商引资’,等把泡面、宣纸这些货儿名声打出去了,让着外头商户自己来进货,可如果太远,谁愿意来?
他们这边的商户进货也难,如此物资就贫乏了。
这问题不解决,涸洲还是很难发展得起来。
如果通了水路,后代出行可就便利了,涸洲人,也不至于困在这不倾之地。
方子晨打算亲自去安溪县那边看看,赵哥儿不放心,想跟着他,他知道自从去了北路县后方子晨心情有点不太好。
政策上的失误,让他颇为自责。
那天老百姓牵着牛去卖,一身破旧的衣裳,骨瘦嶙峋的样,让方子晨心里十分愧疚
当初没去北路县实地视察,只下了令,大方向他管控着,也知道老百姓们穷,掏不出银两,那就先赊着,官家先帮着垫付银子,可结果倒好,差点让老百姓们饿死了,没有经验,到底是不能面面俱到,事事周全,这事儿北路县县令身为一方父母官虽也脱不了关系,但他责任更大。
方子晨觉得自己吃到教训了,以后做事需得三思而后行,慎之又慎。
他如今难得不用人督促就想着干实事,赵哥儿心里很是欣慰,可也知道这人还是孩子心性,不跟着他也不放心。
……
十一月中旬,唐大娘作为队长,日夜兼程快马加鞭,行了半个来月,终于领兵抵达南方边境。
小兵来报时,秦家人正在吃饭。
秦老将军微微蹙眉:“一队姑娘哥儿?”
“是。”
“是唐姐姐。”乖仔捧着碗,嘴里塞得鼓囔囔的,像只仓鼠,脸是油到额头,说:“快让她们进来呀!”
小兵朝秦老将军看,见着他点头,这才应了一声出去。
唐大娘带人过来见主,一路上不少秦老兵纷纷驻足观望。
军营里怎么会有姑娘哥儿?
而且对方穿着······姑娘哥儿们皆是一身暗红色束口骑装,腰束黑色祥云纹腰封,乌黑头发束起,瞧着是干净利落,眼神自信且坚毅,又有些英姿飒爽,步伐矫健沉稳,瞧着就不像是普通的姑娘哥儿。
大家目不斜视,略显风尘仆仆,见了乖仔立马行礼:“见过小少爷。”
乖仔见了熟人就高兴,跑过去牵唐大娘的手:“唐姐姐你们来了呀。”
唐大娘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来晚了,小少爷勿怪。”
秦老将军一瞧,就知道这帮姑娘哥儿是练过的,可对方只一百人左右,千里迢迢从涸洲过来,他秦家军缺这一百人??
不对。
秦老将军猛然想起来,前月夏景宏来的信,涸洲洪涝,救援队······
他一拍大腿,高兴起来。
来得好,来得好,及时雨啊这是。
陆正河像是疯了,最近几天进攻得厉害,大朝国二皇子又亲自领兵进攻左侧边线,林副将同他打了几次。
打仗,就没有不死人不受伤的。
伤兵是陆陆续续不间断的被送了回来。
好些都没来得及救治,就那么躺着,有些甚至只进行简单的处理就被扔在了一边,老江几人根本就忙不过来,乖仔常去帮忙,看着伤兵们有些嘴唇起皮干裂昏睡不醒,有的则是捂着断臂低声哀鸣,营帐里空气浑浊腥臭,伤重者几乎就是躺着等待死亡,乖仔看得都着急,回来红着眼眶跟秦老将军说去外头请大夫来不行吗?
叔叔伯伯们都要死咯。
不能见死不救啊!
可去哪儿找那么多大夫?寻常大夫也‘看’不来这种病。
老江算是军医了,见着人断手断脚的,一点儿也不怕,早已习以为常,可外头的大夫不行,他们往常就是给老百姓们看病,就头疼脑热啥的,把个脉开个药,哪里见过这种血淋淋的场面?
之前秦恒煊在外头征了好些大夫来,可结果倒好,有些人看见将士们伤得重,一身血,直接心慌气短。
说是大夫,可其实说白了,也只是普通老百姓,见了这种场面哪有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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