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米花做的简单,家里也还有糖,一做出来,别说三个孩子喜欢了,就是赵哥儿和小风都爱吃。
乖仔坐在方子晨怀里,晃着两只小短腿,吃得很是满足,还记得喂了方子晨一颗:“好好西咯,父亲也西呀。”
看见乖仔又没心没肺笑起来,方子晨算是松了口气。
隔天各村汉子黑压压的一片往镇上涌,衙门刚一打开,大家都囔着要要报名。
方子晨瞧着都感觉有些怕,超市打折的时候,大妈大爷们抢货时架势都没搞这么大的。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这里是征兵,不是招工啊。”
“大人,我们晓得。”
“考虑清楚了?跟家里人商量了吗?”方子晨又问。
“商量了,我娘说大人你是好官,征兵是为的我们老百姓好,我娘就让我来了。”
“我爹也是这么说。”
“俺爷爷让俺来的,说这是出路咧,是个难得的机会。”
这几人生面孔,没见过,不像是之前来做工的,一问,原来是离平详村老大远的万新村来的。
“化肥的事都传到那边去了?”方子晨诧异。
小汉子说:“我姐前几天回来说的,她嫁在牛里村。”
村里就是这样,像平详村,从安平村娶了媳妇,媳妇回娘家一说,安平村就都知道了,可安平县又在隔壁村娶了媳妇,媳妇再回去一说,隔壁村就又都知道了。
这种事儿,大家哪里还能等到初二回娘家了再说啊!
都是像李翠花、陆氏、王哥儿那般,一传十,十传百,造纸厂建了大半年了,牛里村这些偏远的地儿都还没有人晓得,可化肥厂这事儿才出了多久啊,大家就都知道了。
造纸厂面向的都是附近几个村子招工,牛里村离平详村远着呢!知道了、说了有啥用?而且他们也不用什么纸,与之无关,也捞不着半点好,平详村的外来媳妇自是不会跑娘家说,没准儿说了,人当显摆,或者娘家人估摸着她们汉子会进厂里干活儿,到时总找借口来家里借银钱咋办?或开口让帮衬,那帮是不帮?
化肥就不一样了,即使不能到化肥厂里做工,可他们村里人,专门种地讨生活的,能让地头庄稼长得好的东西谁不用?这对老百姓是真真切切的有好处的,与之相关密切,自是要传了。
而且这兵征的是为了做他们涸洲的后盾和防护线,又不是去的边境,有啥来不得。
“大人你是好官,我们听您的。”
方子晨膨胀了,觉得整个人都飘飘欲仙。
就问问谁能像他这样,一呼百应?
来涸洲不过一年呢!他真是史上最强王者了,这会儿要是能滚个床单,乖仔再给他洗个脚按个肩,那真是直接到达人生巅峰了。
先头怕这着没人来,只要还能呼口气的都先收下了再说,这会儿,得挑一挑。
未满十六不要,超过三十不要,身子必须健康,无缺陷和隐疾。
虽说三十在现代正直壮年,可村里人太过劳苦,三十岁身子已经多多少少有些亏损了,再去接受艰苦的训练,怕是身子遭不住。
大家一听,大概也能猜到原由,都没闹。
镇上的大夫都被召集过来了,一关一关的检查。
阵仗浩大,检查严苛,大家都严谨了起来,心里还很紧张,就怕着官老爷说他们不合适。
条件有限,自是无法做到现代那般,最后四个县一共招了三千多来人,最积极报名的就属安和县那九个村,还有蜀南的百姓,他们遭受匪患迫害多年,大概也是晓得,人土匪子那么猖獗,一是官老爷没用,二也是他们蜀南没有兵,于是人上街下村的去抢,也没那官兵护着他们。
他们如今参军踊跃,三年后大原伙同北契连攻下吉洲数个县,无数难民衣衫褴褛逃了过来,靠近吉洲的地儿,甚至还能瞧着吉洲那边大火燎原,浓烟滚滚。
眼看着快打到涸洲边境,朝廷迟迟不派兵过来,这些兵跟着方子晨守在涸洲边境上,敌人迟迟打不进来,甚至被方子晨追着打到老家门口的时候,大家才万分的庆幸,当初还好大人征了兵,为他们涸洲建立起了一坚不可摧的防护盾,不然如今涸洲怕是也要沦陷同着吉洲一样了。
……
四千多近五千人,实在是超出预期,方子晨整理了一下隔壁几个县交上来的名单,有些家里三四个兄弟,都来报名了,但这种情况,即使都符合条件,方子晨也不会全要,最多只收两人,不然家里年轻的汉子都走了,家里就剩老弱病残,地里的活儿谁干?
划掉了一部分,最后剩下三千八百多人。
看着好像很多,可还是未够,大夏一洲,守卫军大多达至八千及万数以上,这批人带回去训练好了,然后下放到各个县上,一个县三百至五百,城里的话,就多一些,如今只三千多人还差得远,但也只能先这般了。
先头打算征兵开始,方子晨就让同知招人在涸洲城外做了训练场,但住宿的房屋未建起来,只能先住原先士兵住的地儿,就是离城外远了点,但也没办法了。
训练场又宽又大,里头所有训练设施都是按照现代来的,方子晨被他爷爷压去部队里头训练过一段时间,懂。
方子晨想派石林杰带着秦家兵过去给新兵训练。
这会看着纸上的新兵训练章程规划,石林杰有些不太懂。
现代新兵训练主要包括队列、体能、战术、投弹等训练。
如今就是列队和体能的训练,这两个先练起来,战术稍微搁后。
一个是无规矩不成方圆,一个就是体力。
古代打仗,可不像现代,在战场上,要不是被追着敌人打,就是自己追着敌人打,一场仗也不是说打个半来时辰就能完,挥刀动手间,皆需体力,等会儿刚打两下,就没力气了,手软绵绵,一刀砍过去,敌人皮都没破,这不就搞笑了?敌人砍过来,还能喊一声‘不打了不打了,给老子喘口气,稍后再战’吗?
把体能和耐力提上来,最简洁快速的方式,就是跑步了。
这训练方法同石林杰接触的不同,他在秦家,时常在队里帮着训练士兵,秦家并未这般做,但上次剿匪他跟着去了,乖仔杀在前头,那一棍子一个的架势整得他都害怕。
寻常孩子能这样吗?
那棍子打过去,没有力道和巨大的杀伤力,土匪能直接起不来?
在将军府和小兵切磋那会儿也是,打了大半天的,小兵都累得大喘气,行动也明显迟缓了,可乖仔小少爷还活蹦乱跳,整一没事人一样,大少爷一激他,他三两下立马就把小兵打倒了,然后都不坐地上休息一下,直接跑大少爷跟前,说想吃鸡,大少爷带着他去了正厅,然后和着主君一左一右坐在他旁边,他笑得眉眼弯弯见牙不见眼,连着干了一只鸡,主君疼他,掰着包子一口口喂他,他也吃了两个,竟是都没有噎死,他们训练累得很了的时候,有时候连粥都喝不下,更别说鸡和包子了。
他打听清楚了,乖仔小少爷是大人亲自训练出来的,而且只短短几年。
石林杰这会儿虽是不晓得用意,但二话不说就照做了。
被征上的小汉子都高兴坏了,回家收拾了包袱,又呆了两天,该道别的道别,隔天家里人送到了镇上,又是依依惜别。
涸洲离着他们安平县远着呢!骑马都要两天半。
汉子们第一次离开家,又去往那么遥远的地方,心头有些恐慌,但更多的是好奇和向往。
他们终于能离开村里去看看外头的世界了。
家人们也不舍,红着眼眶,叮嘱着汉子们在外注意身体。
秦家兵维持着秩序,让大家都列好队,发了每人八个包子。
人多,马车运不赢,只能一路走过去,这包子算是路上的吃食。
方子晨又来鼓舞士气了,你们是好样的,是真正男子汉,是我们涸洲百姓坚强的后盾,人生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死并不可怕,贫穷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白白的来这世上走一遭,活着事事无成,死了没人记,先头大原杀到我们隔壁洲,屠杀我们大夏子民几千人,这是悲痛,是耻辱,也是教训,我们要强起来,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大夏的子民,和涸洲的男人,是最强的,最不好惹的,我们男人,要保卫家人,保卫百姓,保卫我们大夏,谁敢动我们,我们就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当兵卫国,此乃豪杰,你们能夸出这一步,很了不起,本官替大家感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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