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厉只能带着他给的图稿去,找人对照着打了两块,寻常铺子没有象牙这种珍贵物,大力让老板用了铁。
打的小物件,很快,不过一个多时辰,这会儿送走大厉,铁铺老板的儿子擦了擦头上的汗:“爹,咱打了令牌,会不会······”
他爹瞥了他一眼:“放心吧!不会出事的,那根本就不算啥子令牌。”
是令牌的模样,但上头雕的是什么奥特曼,他看图纸时瞧着这人有些怪异,问了一嘴,大厉说奥特曼,铁铺老板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啥子令牌能雕这种玩意儿啊!
令牌就鸡蛋大,乖仔拿到的时候,别提多高兴了,不停跳着脚,小脸蛋儿红扑扑的,他觉得自己的令牌有厉害厉害的奥特曼,比父亲的令牌还要好看,能号令群雄。
乖仔爬到方子晨身上,抱住他的脖子,黏黏糊糊的:“父亲,乖仔好爱你哟!”
他有很多别人都没有的东西,都是父亲做给他滴,连几个皇子都没有,他们都羡慕他呢!
方子晨觉得好笑:“有多爱啊!”
他抬手比划:“很爱很爱,乖仔要亲亲你,爱爱就是要亲亲。”
溜溜也高兴,都跳了起来,两个小家伙谢谢完了当下就骑着马往外头跑,直冲城门。
出城官兵是不拦的,一出城门,乖仔又立即调转马头返了回来,官兵下意识要拦,乖仔拉着马缰不方便,溜溜还不会骑马,一手抱着乖仔,一手掏令牌,激动不已,令牌亮出来。
官兵:“······”
换旁人这样,他二话不说长枪就扎过去了,他娘的,拿的个啥子破玩意儿来糊弄他们?当他们傻的吗?也不知道搞真一点。
文官飞禽,武官走兽,官兵们可是知道的,你这是个啥?
一看就知道假的。
可这会,知府大人家的小少爷,他们是认识的。
前次进城见过了。
而且,城中没有谁家少爷公子这般小个子就会策马的。
都是护得紧,怕摔着疼着,还有,乖仔小少爷那匹马,高大威猛,毛发油亮,同旁的马儿简直是天壤之别,还有那马鞍,镶刻着金边,一瞧就是价值不菲,即使认不得人,能骑这种马出来溜达的,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守城的官兵当下恭敬的喊了一声立马让开道。
乖仔和溜溜进了城,呵呵直笑。
官兵又见他们出城了,然后又见他们返回来了,不想拦,可小少爷说了,要一视同仁,不能玩忽职守哟!
于是拦了,溜溜又掏出令牌来。
如此来回几次,两个小家伙高高兴兴,见进城的百姓多了,不能耽误官兵工作,这才打道回府。
几守门的官兵目送他们离去,简直哭笑不得。
布庄的事儿传得快,不出半天黄家老爷黄正就得了消息,黄炳中刚带着黄夫人进门,跟在黄正跟前伺候的小厮过来:“少爷,老爷说您回来了让您马上去一趟书房。”
黄炳中一听,就晓得为了什么事。
他刚开门,迎面砸过来一茶杯。
“爹。”黄炳中躲开了,茶杯哐啷落地,碎开了。
“你还有脸叫我爹。”黄正怒火攻心。
先头就叮嘱过儿子,在外头当心着些,别再给他惹祸了,先头同着催、成、魏三家公子闹了矛盾,如今这三家同着他们黄家关系都不是太好,不过三家势不及黄家大,黄正也没过多放心上,现在好了,叫他别招惹旁儿的了,不听,给他招惹了个大的。
黄炳中在布庄丢了大脸,这会儿心头正不爽:“爹,这不算得多大的事,发这么大的火,至于吗?”
大厉没怎么他,黄炳中猜想,大厉恐怕是不敢,新来的知府大人应是有些忌惮黄家的,就无所畏惧了。
黄正闻言看向他,心头越发的失望。
余
“家里什么情况你晓不晓得?”
新来的知府大人是个好的,他们黄家做生意这么多年来,不算得太干净,先头下面村子告到了同知那里,同知奈何不得,黄正早些年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把屁股擦干净,被查了倒是不怕。
涸洲这地儿,他们黄家已经隐隐有独大的趋势,寻常知府来,他定是也不怕,可新来的知府大人听说来头不小,是带着禁卫军和秦家兵来,外头没见识的,只以为是寻常官兵,他还是有门路了才晓得这事儿。
先头低下人还没传消息回来,知府大人招兵,府衙里头没有粮食,想着同他们黄家购买一批,黄正当时正巧不在,黄炳中就拿了注意,一斤九文钱卖给官府。
黄家从老百姓那儿是一斤四文价收购,可转头在涸洲城里,便是一斤八文卖,要是运到外头,便是十三文。
要说官府买的多,照理应是便宜一些,可整个涸洲,就他黄家和王家的米多,王家在涸洲城就两个粮铺,往常收购的米粮大多都屯在安平县上,在周边几个小县城里卖。
官府买的量多,又急需要,三千多士兵,一两顿就能吃几百斤粮了,这么多粮,恐怕整个涸洲只有黄家才供应得上,官府也定不会‘舍近求远’,第一考虑的,肯定是和黄家买,黄家要是不卖,那就麻烦了。
考虑到这一点,黄炳中立即是坐地起价,还说是便宜给了,不然到外头去,可是一斤十几文呢!
负责购买米粮的官兵那个气啊!
可有什么办法,人做生意的,喊啥价都是人的自由,也没强迫着你买,又没犯法,嫌贵你就不买啊!
官兵回来传话,方子晨几经思量,转头就派兵去和王家买了。
黄正回来晓得这事儿后,立即是又给了黄炳中一个大嘴巴子。
无奸不商,这本没错,因为非黄家不可,这会抬价能赚一大笔,可你抬的是谁的价?
人背后靠着大夏两大鳌头,他黄家是万万不敢招惹的,方子晨来了还晓得人是个清廉官后,黄正提心吊胆,就怕同知和人告状,也怕这事儿惹了人不快,方子晨盘到他们头上来。
先头方子晨一直跑村里,没把心思放涸洲城里,也没做什么,他便松了口气,前儿方子晨回来,知道这人也是个贪的,他还想着为着先头的事上门说一下,是孩子糊涂,免费送官府一批粮,当是为涸洲尽份心,可都还没来得及去,他儿子又犯了这种蠢事,这会儿简直是‘新仇旧恨’加一起,恐怕是把方子晨的注意力全引过来了。
这大人什么人啊?
先头稻香村那人只打了算盘要占他便宜,他都能记恨上人,不给人修路,整得人铺子都关门,如今还得罪人的宝贝疙瘩,这不得完?
黄炳中冤枉:“爹,真不怪我和翠儿,我们哪里知道人······”
‘啪’的一声脆响,他话都没说完,黄正先给了他一巴掌。
“你还好意思说,先头我怎么说的,我说了,别惹事别惹事,就算人不是少爷,你们跟人抢干什么?买旁的就不行?你们缺那点银子?你眼里都只有你媳妇,旁的一概是不知了,你再糊涂下去,我就扶持你二弟。”,这大儿子真的不是做生意的料,他不顾黄炳中震惊的神色,冷着声:
“我黄正,不是只你一个儿子,我百年家业,也断然不会给那等没本事的来继承。”
他不像是开玩笑,黄炳中白着脸惶恐的跪下:“爹,孩儿知错了。”
黄夫人同样被黄老夫人叫了过去,跪了半下午,回来脸上还明晃晃的一巴掌印。
怎么就这样了?
早知道······
婆婆说她这些年被人捧惯了,都忘了自己什么出身了,也敢乱瞧不起旁人,这会给她儿砸惹祸了。
她心头委屈,还想着黄炳中回来了要跟他告状,可谁知黄炳中回来是一脸阴恻恻,看她眼神都不太对劲,黄翠玲顿时不敢说了。
隔天下头十一个县令又去方府里,昨儿是歇在客栈里头,同知作陪,路上北路县县令就问了同知:“钟大人,您说方大人让咱们北路县养牛是想干啥子呢?”
他昨儿想了一晚没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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