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儿见饭菜都做好了,父子几人还没回来,正要出去找,看见方子晨回来了,脸色有些郁闷和担忧,乖仔和蛋蛋也都正常,只滚滚·······一头的小啾啾,刺猬一样,先前剪了光头,这会儿那头发都不足拇指长,这会全扎起来了,那头绳是花花绿绿,啥子颜色都有。
赵哥儿简直要没眼看了,瞪大了眼睛看方子晨:“你给绑的?”
“不是,训练区里那帮姑娘给绑的。”
滚滚摸了摸头上的小啾啾,很高兴,蹦蹦跳跳的,小脸红扑扑,一路骑马回来,个个都瞧他,可把他美坏了:“爹爹,明天滚滚还想扎多多。”
赵哥儿:“······”
那他一天估计啥都不用干了。
晚上方子晨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床上似乎有钉子似的,赵哥儿轻轻踹了他一下:“干嘛呢?睡不着吗?”
干嘛?
他感觉他两个儿砸做派像老色狼,如今哪里还能睡得着啊!
赵哥儿笑了起来:“你就是会瞎想,你不是说你是正道的光,好榜样吗?”
“是啊!”方子晨看着赵哥儿:“但有些事很难改的,遗传你知道吗?如果他爹爹是个色狼,那······”
赵哥儿给了他一拳:“你胡说八道,谁是色狼。”
“谁是谁知道,也不知道当初是谁,亲我就像啃猪腿一样。”
赵哥儿一巴掌盖住他的嘴,两人又嬉闹起来,方子晨那点烦心事儿也飞了,隔天精神气爽,刚吃过早饭,黎艺盛拿了本子过来,问方子晨,说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儿好?
方子晨哪里会知道啊!
黎艺盛想了想:“乖仔叫兰泽,那滚蛋叫啥?”
方子晨噎住了,黎艺盛看他表情,吃惊道:“不会我两个小儿子还没有名字吧?”
方子晨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忘记了。”
来了涸洲后一直在忙,这事儿真是给忘得干干净净。
黎艺盛真是服了他了。
不过这事儿也不急。
“我想给孩子取个名。”
“那你就想啊!我也没拦着你。”
“我这不是想着你状元郎嘛!肚子里有墨,想让你帮我想想,取个啥名,能艳压群雄那种。”
这种事儿自是当父亲的来比较好,方子晨便笑了笑,直接道:“黎有财?”
黎艺盛:“······”
“黎有福?”
黎艺盛:“······”
这人还状元呢!
这名儿村里一抓一大把,他管的那个水泥厂,就有六个叫有福,九个叫有财。
后头黎艺盛连熬了三夜,给孩子取了名,叫黎煜熙。
这名字是够繁琐的,要是搁现代,考试人都写到第二页了,他还在和名字杠。
方子晨:“有什么寓意吗?”
黎艺盛摇头:“没有。”
“那你还熬了三个晚上?”三个晚上就想出来这么个名,刚还牛哄哄的,还以为他取了个什么惊天地泣鬼□□儿呢!
哎!
黎艺盛看他摇头晃脑的走了,恨不得踹他一脚。
这名不比滚蛋好听啊?
谢肖宇要坐月子,铺子里忙,冯嬷嬷一个人管不来,蜀南带回来的几个姑娘哥儿还是有些怕人的,寻常要是妇人夫郎进店来,他们还能招呼一二,可若是看见那留着胡子且面相较为凶悍的汉子,几人就不行了。
先头一姑娘见着了客人,大概是身型同之前□□她的汉子相似,直接定在了当场,脸色煞白出了一身汗,那汉子倒是好心的,还问她啥了,结果刚一开口,那姑娘就尖叫着跑开了,抱着头缩到角落里瑟瑟发抖,这事儿发生的突然,好些客人都被吓着了,不晓得原委,这几姑娘哥儿都是可怜的,那种事冯嬷嬷也不能跟外人说,那帮客人受了吓,骂骂咧咧的。
后头冯嬷嬷便把她们安排到后院里头,想着自己之前是急了,这事儿还是得慢慢来才行,只两个从先头的事儿中走出来了,能心平气和的在铺子里帮着招呼客人。
但还是忙,造纸厂那边来时也都安排妥当,倒也不急着回去,赵哥儿便过去顶些时日。
这会儿正在算账,一老爷模样的人带着一小厮走进来,赵哥儿以为他是来买吃食的,结果人看他两眼,直径走到他跟前。
“你是这儿管事的?”
“嗯!可是有事?”
“我姓余。”
赵哥儿想起来了,冯嬷嬷前头提过一嘴,这姓余的家里好像有一儿子,说是几年前从马上掉下来,之后就瘫了,说瘫也不像,不会说话不会动,方子晨当时在场,就说了,是植物人。
赵哥儿也不知道什么是植物人,方子晨解释了一通他才懂。
余老爷底下就两个儿子,这会儿瘫的还是他最宠的孩子,余老爷真是为他想尽了办法,上次跑了店里来,说算命的说了,这事儿得找个面相好的冲个喜,他儿子就能好起来,那找谁啊?他说了姚丫头。
姚丫头模样是不错的,先头在厨房里头干活,想安心的在方家过,主动卖身给了赵哥儿,既是自己人,那卤料啥子弄,冯嬷嬷自都交给了她。
不过先头太忙了,早上在厨房里忙活完后她便到前头铺子里帮忙,然后不知道咋的,被余老爷看上了,还带着个老道来,说她面相好,旺他儿子,想娶。
这会儿又提了,赵哥儿晚上回来跟方子晨说:“余老爷说,要是我们答应了,可以给我们五十两银子,他在西街那边有三处宅院,也认得些人,要是答应这事儿了,以后能罩着我们,也会好好对待姚丫头,她嫁过去就是当少奶奶的,一月能给她二十两零花钱。”
他说着不由嗤了一声,方子晨看他:“这里面有问题?”
“那余老爷恐怕是不晓得我是谁。”赵哥儿来了涸洲之后,一直呆村里,村里人都认得他,可涸洲城里的老百姓却是没怎么见过他的。
那会儿方子晨刚来,还没做出什么事,谢肖宇铺子开得也‘隐秘’,客户们只以为他是外头来的,怕晓得他们和知府大人有关系会被打,谢肖宇冯嬷嬷几人晚上回府那是偷偷摸摸,蒙头盖脸,而且也没人关注这个,如此过去一年了,那买卤肉的吃食铺子背后站的人是谁,外头人没一个晓得。
“今天跟余老爷来的伙计身上有卤肉味,衣裳胸上和袖子上还有些油渍。”
那味跟他们店里的味道不一样,赵哥儿闻出来了。
而且那油渍的位置——穿了襜衣,砍肉时,偶尔的还是会被溅到衣领下,外头人穿的襜衣和他在方子晨指导下做出来的围裙很像,襜衣只遮到胸口,脖颈处还有袖子这些地遮不住,偶尔的也会油水被溅到。
赵哥儿一看就觉得不对劲了。
一月二十两零用,要搁京城那地儿,算不得什么,一盒胭脂都抵不上,可在涸洲城,即使是王家,也没阔到这地步。
说这话时,余老爷说的很大声,明显就是想给姚丫头听的,又许了五十两的好处,要真是做生意的,一丫鬟能卖出这般价,怕是早乐得找不着北了,当场应下。
赵哥儿没应,送走了余老爷,问了姚丫头怎么看,姚丫头说她不想嫁,就想呆家里,她这辈子都是主君的人,不走。
赵哥儿心里就有主意了,派人查了一下,余老爷家里就是做吃食生意的,开了两家客栈,而且还在他们烤鸭店街对面有家卖熟食的铺子。
先头生意挺好,后来自是拼不过他们烤鸭店了。
姚丫头常在厨房里忙,身上的卤肉味自然是重一些,余老爷怕是打听到了什么,自家又琢磨不出卤肉的配方,才想对着姚丫头‘出手’,不过先头看谢肖宇和冯嬷嬷对她们好,有时午间忙,谢肖宇他们直接端了碗在外头吃,一盘卤肉放柜台上,谁吃就夹,同个盘吃,这是当自己人一样啊,余老爷自是不敢轻视,拿了‘诚意’来——虽是冲喜,但一过来就是做少奶奶的,一月二十两,随便花,你们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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