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晨冷哼一声:“想让你们品出味来,怕是没有个五六碗的不行吧!”
“也没那么夸张。”张泉笑了笑:“吃个两三碗的应该就能品出味儿来了。”
赵哥儿:“······”
禁卫军说好,就连着啥都吃过的唐阿叔也称赞,方子晨心里就有谱了。
人口味各异,吃的和用的到底是不同。宣纸造出来,好赖标准也就那样,没谁会说,我喜欢辣的,咸的的纸,我喜欢黑的或者绿的纸,好的宣纸就只有那么个标了,均匀的质地、适宜的厚度和吸墨性。
书生用纸,多是买那些质地均匀、没有瑕疵的宣纸,因为只有这样的宣纸才能够更好地表现出书法的质感。此外,宣纸的厚度也是极为重要,太薄的宣纸容易破裂,太厚的宣纸则不容易控制笔画的粗细。
造纸厂里产生宣、熟宣和半生宣三种类型。生宣的吸墨性较强,容易表现出墨汁的浓淡和渗透效果,适合书写具有粗细变化的笔画;熟宣的质地更加细腻,不易渗墨,适合书写需要保持清晰轮廓的作品;半生宣则综合了生宣和熟宣的优点,适合书写一些需要表现出一定渗透效果和粗细变化的字体。
就这么三个标准,不喜欢这个,还能喜欢另一个。反正就这几个,跟盐巴一样,就那个味儿了,没得选了,怎么都能买得出去,有得赚。
可吃的不一样,那是众口难调。
要是小打小闹,跟当初做血肠一样,方子晨是直接大手一挥,说做就做,亏了不要紧,反正都是自家的,几百文的事儿。
可这会儿不得行,他要带着人,要做大,卖不出去,几个村老百姓可就要饿肚子了,不得不慎重。
隔天赵哥儿带着人去了安和县,年关将近,方子晨是忙得很,各县汇报上来的事儿要看要审,要批,孩子要教,赵哥儿大概也晓得他想做什么,便帮他跑了。
乖仔脑子是聪明的,很多事儿看过一眼就记得了,如今方子晨开的卷子基本都是中学的内容,这地儿到底不是现代,英语他不用学,历史也不用,进度就快了,比得现代孩子幸福,照理说数学这些当是也不用,可方子晨觉得这东西是有用的,以前同学们老说数学难,学这个有破用,我也用不上。
确实是,买东西用不到勾股定理,也用不上微积分,可在社会中,那些精英、那些具有数学思维的人是真的厉害!他们逻辑思维能力强,反应快,想事情全面而细致,总是能在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
可大多人上学的时候,从没有意识到学数学能带来这么大的好处。
而且要是没用,早废了。
方子晨给乖仔讲了一早上的课,开了卷子打发他去写后,自己忙起了旁的。
溜溜跟着从屋里出来,一脸茫然,刘婶子问他听懂没有,溜溜摇摇头,说啥都听不懂。
他天天的都在书院里学习,从早学到晚,乖仔却像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天打拳跑步看书,加起来也不过两个多时辰,可这会儿溜溜拿以前的问题去问他他却都能懂,侃侃而谈,似乎没有什么难度的样子。
刘婶子都惊,认真叮嘱溜溜多跟他学。
……
赵哥儿带着两禁卫军打马到了安和村,见了老王头。
这会儿晌午了,估摸着人赶路怕是一路啥都没吃,老王头吩咐一旁的老婆子去弄些吃的来:“你过生那会翠娘不是拿了一块腊肉回来吗?你洗洗蒸一下。”
赵哥儿笑了,喝了口水起身道:“王大伯,您去村里喊些人来,我和伯娘去忙。”
喊些人,这些人自是在村里有些德高望重的,说话有分量的,怕是有事商量,村长知道了,吩咐大儿子去喊人,却是不同意赵哥儿忙的。
家里还有老大老二媳妇在呢!哪有上门的客人亲自忙活的。
赵哥儿从带来的袋子里拿了两小捆红薯粉,说他这也算是正事儿,进了厨房,大儿媳和二儿媳帮着打下手,知道村长家情况不好,赵哥儿自带了些菜油和辣椒油。
花生米,辣椒面这些旁的村里都有。
红薯粉水开了下锅煮就行了,调制的料水,老王头洗完香菜葱花切好后就在旁头看,油放的不算多,料汁刚一调出来就香喷喷的,红薯粉捞了放进去一搅拌,色泽诱人,一瞧就是好吃。
村里说话有份量的就几个族老,还有外姓的三个老头,大家本来都在家里头正忙着,老王头大儿子过去。
“你父亲喊啊?那等会儿,我把这凳子修好了就跟你去。”
“方夫郎来了,怕是有事商量,您老的快点啊!”
“啥?”老头子凳子一丢,手一洗:“不能让方夫郎等,快走快走。”
“······”
到了老王头家没见着方夫郎,正要询问,一股香气儿就先冒出来了。
“老王头,你家里煮了啥?这般香的,我肚子都馋了。”
“是啊!我来前刚吃了三红薯,这会儿硬是闻饿了。”
村里人除了赖子,不过年过节没谁会留旁人家吃饭,可这会前脚喊他们来,后脚就传来味儿了,莫不是喊来吃饭的?怕着他们客气不来,还特意拿了方夫郎做幌子。
这老王头真的是,何必呢!他们也不是那种很客气的人,还找这种理由。
正坐下,老王头大儿子端着托盘出来了,上头七/八碗红薯粉红彤彤的,里头还搁了翠绿的香菜,咋看咋好吃。
赵哥儿跟在后头出来。
几老头一见着人赶忙的站起来,想行礼又不晓得怎么行,只得一个劲儿的点头问好。
赵哥儿摆摆手:“不用这般客气,我煮了点酸辣粉······”
“啥?”一老头先站起来了,满脸怒色的朝老王头看去。
这老王头怎么这么不知事儿,让着方夫郎干活?是不是仗着黄土埋到脖子了,倚老卖老了?
赵哥儿晓得他误会了,笑着解释两声。
这红薯粉大家没煮过,怕是不晓得怎么弄,虽是好煮,可料汁让老王头大儿媳她们去调,说一通,还不如亲手做还快过。
大家也琢磨不准赵哥儿是何意,说让他们先吃,几老头子听话的吃了。
原还想着在贵人跟前,要端着些,也有些放不开,可酸辣粉一进口,谁还端得住啊!都不受控制,呼啦啦吃起来。
吃粉嗦起来才有味道。
那声儿老大,碗都恨不得舔干净,明明是刚吃过东西的,可这会儿好像再来个五六碗的也能吃下去,几人吃完了脸才红。
“方夫郎让你笑话了。”
赵哥儿坐在一旁,暗暗松了口气。老王头几个孙子也进来了,嘴巴红彤彤,刚吃完酸辣粉,在厨房吃完了,便到这边来,拿崇拜的眼神看着赵哥儿。
赵哥儿笑容和煦的摸了摸石哥儿的头,石哥儿没躲开,还有些腼腆的笑了笑。
赵哥儿掏了些糖出来:“拿去和几个弟弟一起分吧!”
石哥儿没接,先看了下老王头,看见老王头点头了,他才接过:“谢谢赵叔。”
几老头还在回味方才的味道,刚那粉真是好吃,可惜了,就那么一点儿,哪里卖的?以后还能不能吃到,便听赵哥儿问:“几位叔伯,你们可晓得这粉是什么做?”
哪里能知道。
不说村里没见过,外头镇上也是没见过。
怕是涸洲城那边的吃食,那可就难买了,哎!
赵哥儿把一捆红薯粉拿了出来。
红薯粉是灰色的,看着没啥子亮眼之处,晒干了一掰就断,大家还是摇头说没见过。
赵哥儿道:“这是红薯粉。”
“啊?”扯上红薯了,莫非是,大家心里一紧,赵哥儿见他们看向自己,满是惊疑,点了点头:“如你们所想,是拿红薯做的。”
“这不······”一老头儿诧异的站了起来,坐都坐不住,怎么会是红薯做的?红薯他们吃了多少年了,是个什么味还不懂啊?那玩意儿吃得他们都腻歪了,可话到一半,‘不可能’后两字还未出口,他硬声声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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