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晨的话,乖仔都记得呢!他也知道被人打、骂的滋味不好受,对鱼哥儿几人也好,不说唐阿叔和冯嬷嬷、大厉他们,就豆哥儿几人,他去铺子里帮忙做活儿的时候也是叔叔叔叔的一通叫,没直接喊着名,还给他们唱歌听,去拿雪糕时还晓得问人吃不吃,豆哥儿几人干活回来,他经常哒哒哒的跑去厨房打水给他们喝,心性还是跟村里那会儿一样。
鱼哥儿他们也喜欢乖仔得紧,毕竟家里现在就这么一个孩子,这会都不用乖仔动手,他头往左边一扭,鱼哥儿笑呵呵的剥了颗荔枝喂他,往右边扭,豆哥儿又喂了他一颗。
乖仔是美滋滋的,左拥右抱很沉醉了一样,撅起嘴感谢似的亲了他们每人一下。
鱼哥儿几人都笑了,拿着荔枝更殷勤的喂他。
方子晨看着眼皮都一个劲儿的跳。
不得了了。
这小子得进少管所教育一番才得了。
瞧瞧这才多大,这潇洒又享受的架势,昏庸十年的皇帝怕是都比不上。
赵哥儿过来同方子晨坐一起,这会夕阳已落,天空湛蓝,蝉声依旧,没午时那般热了。
“我想以后晚上抽空教鱼哥儿他们几人算术,可以吗?”赵哥儿说。
如今店里就谢肖宇和冯嬷嬷收账,勉强忙活得过来,但到底是累得慌,一个负责熟食,一个负责冷饮,离不开人,上次谢肖宇内急,实在憋不住,不得已让大米顶了会儿,结果收错账了,谢肖宇没说她什么,本身他不是那种苛责人的,其次说了他自个都觉得站不住理。
他明知道鱼哥儿几人不识数,还拉着人顶上,出错了,他有大半责任,还好的他只去了一会,只一客人结账,那人看见大米掰着手,又来买过几次,从没见过她收账便晓得了,当下就出声催促,大米一急,最后就算错了,少收了人十三文。
这算不得什么事儿,但大米回来还是主动的来找赵哥儿请罪。
来家里一段时间,赵哥儿观察过几人,都是好的,因着从村里来,苦过穷过,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安稳日子过,干活是勤勤恳恳,但这话也不是说穷过的便都是好,有些人穷怕了,一接触‘繁华’,又因着享受过银钱带来的好,怕再回归以前的日子,想要往上爬,便开始产生不好的心思。
鱼哥儿几人都没有,对着赵哥儿尊敬,也从不在方子晨跟前瞎晃悠,看他的眼神,有时候虽然挺花,有些直,甚至偶尔的,无意和方子晨对上视线,脸还刷的就红了,但方子晨看得清,他们就是单纯觉得他帅而已,没旁的心思。
赵哥儿想着将他们培养起来,以后他们总不会只开一间铺子。
“嗯,可以啊!”方子晨知他所想:“这事儿你不提,我也是要说的,本来还想交给小风,不过你若是觉得你能教,你上也可以,但前提是不要累着自己,听说你们孕夫歇息不好,容易生丑八怪,子不嫌母丑,但老子可能会嫌儿子丑。”
“胡说八道什么。”赵哥儿给了他一顿拳“上次你还说我生什么你都喜欢呢!又驴我。”
“那是上次啊!上次老子正压着你呢!你说什么我自然都是顺着,如今······”
赵哥儿脸色阴森森,巴掌举到了跟前:“如今怎样?”
方子晨皮一紧,赶忙凑过去讨好道:“如今自是也做数的,我这人向来都是一口唾沫一个钉,真男人来着。”
“骗人,你刚才都不是这么个意思。”
“我也就说说,”方子晨揽住赵哥儿的肩膀,一指乖仔:“不骗你啊,你看咱儿砸那猪哥样,我嫌他了吗?我爱他都来不及呢!你生什么我真的都喜欢,只要,只要他们不要那么像大肉虫,我真怕这玩意儿。”
赵哥儿有些无语,他至今都不知道方子晨为什么会觉得刚出生的孩子像虫,在村里吴哥儿生产那会,产婆把孩子抱出来,方子晨就撇了一眼,之后怎么都不愿看,回来脸色苍白,说那孩子太恐怖了,实在是太恐怖了,后来吴哥儿上门道谢,把孩子也抱来了,方子晨还是没敢看,直到过年再见,他愣了一下,才嘀嘀咕咕说什么这孩子是跑韩国整容去了吗?还是杜家的祖坟前儿被雷劈着了冒了青烟。
赵哥儿拧他胳膊肉:“你下次再乱说我打你了。”
方子晨忙不失迭:“我知道我知道,我们赵锅锅不气,不气。”
前头就是玩笑话,他是真不嫌的,孩子丑不丑都无所谓,只要是自己的,就是一个长的熊样,一个长的鬼样,他都喜欢。
赵哥儿还瞪他:“不能说儿子丑,说了我就要打你。”
方子晨:“······”
这两小儿子都还没出生呢!他就先失宠了?
这哥儿真的是,昨儿卿卿我我的时候,还说最爱他。
果然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看来这哥儿比他还渣。
……
几皇子和右相、尚书府家的孩子跟乖仔玩的都好,乖仔学业也没落下,先头不懂事,村里来的,御花园和池里的荷花不能吃、填不饱肚子,在他看来就跟路边的野花一样,以为不贵重拔了不要紧,这也不算是干坏事儿,就和几皇子嚯嚯了,后来方子晨告诉他,他才晓得,知道是夏景宏喜欢才种的,那池子也不能游泳,那花花并不是野草自己长在那儿的,是特意种的,不是路边的野花不能随便拔,他拔了人家的花花,这不对。他又去给夏景宏道歉了,夏景宏看他掏书包,生怕他又掏出些让他无语的东西来,结果是一小罐子。
乖仔这回带了自己的老婆本,说要赔给夏景宏。
他态度很诚恳,还鞠躬了,夏景宏温和的抱起他,摸摸他的小脸儿,他知道这孩子开朗,但不是皮的,先头经方子晨忽悠,误把他的御花园当村头的空地了,还有就是一些事儿没见过不懂,认不出价来,懂了他是铁定不会做的,因此夏景宏先头虽是气,但也没骂他。
季夫子教他‘文’,回来了方子晨教他‘理’。乖仔算术学的好,几乎没什么压力。
早上要赶着去上值上课,练武的时间就挪到了晚上。
他拳都会打了,耐力也练了上来,方子晨又开始教他骑射。世家子弟都学的东西,他儿砸自然也是得安排上。
方府院子虽是大,但没大到跑马的程度,方子晨带他去了将军府,借人场地是毫不客气,就递了两斤肉过去,说老头,咱俩这交情,借一下你家地儿行不行啊?秦管家都想笑,朝里人都晓得,这人是个抠的,只进不出,这会难得的带着两斤肉来,怕是心疼得两宿没睡。
倒是赵哥儿不好意思,又带了些别的礼,秦管家没收,只说他喜欢卤肉,年纪大了啥都吃过,现在就好这一口,赵哥儿会意,说明儿让大厉给他送来,秦管家就笑了。
将军府里头的练骑场宽得紧,秦管家见着方子晨带来的马儿不中看,让下人去把府里的马牵来,这马儿是‘混血’,大朝混的西周,西周那边的马儿最是高,毛发油光水亮,这会站在自家马儿旁,很有高富帅和矮穷矬的既视感,自家马儿都被衬得寒碜。
前儿几天赵哥儿还跟着去了,见着乖仔策马奔腾,刚开始还担心他会掉下来摔坏了,可后头瞧着他都稳稳的,赵哥儿放了心,叮嘱方子晨看好他,得了保证之后就没再跟着过去,结果倒好,隔天晚上乖仔回来,前衣裳上都是血,手上捏着两串糖葫芦,一张嘴,先头独占鳌头的唯一一颗门牙,也不见了,只余一红彤彤的血洞。
方子晨两串糖葫芦收买了他,赵哥儿一问,他说他手痒了自己拔的,让它去见它兄弟了。
赵哥儿当场就无语了,拉他到怀里仔细看了看,见他其他地方都没伤着,这才放心。
夏景宏晓得乖仔竟然还学了骑射,这天让他到箭亭整两招给他看看。
宫人牵来马,正要弯身抱他上去,乖仔却自个扯着缰绳,借力一跃,姿态轻盈动作矫健的上了马。
夏景宏拍起手来:“好!”
还挺有模有样。
乖仔学了两来月,这会两腿一夹马肚,拉弓搭箭一气呵成,箭玄发出一声脆响,箭稳稳的射到了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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