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珩强力压制住胸中乱窜的火气,尽力疏导体内灵气对抗,却没有半点作用,迫不得已只能咬住舌尖逼迫自己清醒。
那女妖的手还时不时地在他身上游走,惹得凤珩神色羞愤,完全失了平日里的冷硬。
“蝶姐姐,哪里去啊?我正找你呢。”
熟悉的声音响起,凤珩抬起头,便见裴朔雪手上举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糖球,做成雪人的模样,而裴朔雪正笑盈盈地站在他们面前,对掳走他的女妖亲密问道。
“神君何时来的?”蝶妖也笑了一下,道:“我忙着呢,且等我一个时辰,你先回须弥楼里,我等会来找你。”
“蝶姐姐,今日好艳。遇。”裴朔雪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一眼凤珩,调笑道。
“成日都是些看惯了老人,没什么新鲜地,瞧这一个,不知被青鸾尊者迷成什么样子,竟然追来了须弥秘境里,尊者看不上他,只能由我享用了。神君可有看上的,我命人抓来给你。”
“我倒是觉得蝶姐姐要比那些人要好看许多。”裴朔雪笑着说了这么一句,又似是不认识一般打量了一番凤珩,道:“配这个人确实是委屈了,不若……跟我?”
蝶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含笑眼抿出几分认真来,“神君不是在说笑吧?”
她轻笑一声,像是捡了大便宜:“我今日运道这么好,居然能享齐人之福?”
自裴朔雪亲亲热热地和这个蝶妖说话起,凤珩心中的郁火愈发旺盛,之后又见他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样子,更是气得要吐血,如今见他居然要行如此秽乱之事,更是咬着舌头都没能按捺住,低声吼道:“裴朔雪!”
见他喊出裴朔雪的名字,蝶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连扶着凤珩的手都松了,“哐当”一声,凤珩整个人磕在了小巷的墙上,他只能扶着墙勉强稳住身子,连额头上的疼痛都顾不上,就见裴朔雪一张放大的脸忽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不是不回我话又不和我说话吗?”裴朔雪眼中略过一丝狡黠,幸灾乐祸道:“也不说几句软和话跟进我,吃亏了知道喊我了?活该。”
“神君认得此人?”蝶妖尴尬地笑了两声,往后退了两步,试探道:“这位神君是……”
“是一个……扬言要剥了我的皮做大氅的……坏人……”裴朔雪垂眸看向凤珩暗戳戳拉着自己袖子口服软的手,目光上移到他的脸上。凤珩却又像是因为服软不甘心,又像是因为丢脸被裴朔雪看了个正着,脸抵在扶着墙壁的手上,没有和裴朔雪对视。
裴朔雪话一出,蝶妖更是惶恐。蝶妖在青鸾不在的时候统管须弥秘境,他是亲眼看过青鸾在初时对裴朔雪如何恭敬,裴朔雪虽说没什么架子,甚至还时常与她说笑,尊称她一声姐姐,可蝶妖心中明白,这声姐姐自己是担不起的,如今见此人竟然比裴朔雪还要有来历,一时心中后怕,眼中流露出茫然无措的神情,方才的娇柔似水一下子散了个干净。
“神君……解药在楼里……”她急切地一边坦白一边在前头引路。
反观裴朔雪淡然得很,扶起凤珩跟着她走的空隙还能开玩笑道:“你给他下药了?玉春散?”
“是……”蝶妖欲哭无泪,“神君,等解了药他不会杀我吧……”
“你怕什么,在须弥秘境里谁都动不了灵力,只要你待在里面,还怕他不成?”裴朔雪揽住凤珩的腰,将他的大半身子都扶在自己身上,一边往须弥楼的后门走,一边道。
“可我每年春天还得出去授粉啊,怎么办,怎么办……”蝶妖苦着一张脸,三步并两步,走到须弥楼后门口,开了门把他们引到一间房中,在房中床头里翻找出一瓶解药递给了裴朔雪。
裴朔雪接过药,没有给凤珩立刻服下,竟然若有所思地问道:“你下了多少?”
“他……颇合我的心意,便多下了一点。”蝶妖小声道:“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吃两颗吧。”
“其实玉春散不用解药也能解,对吧?”裴朔雪握着解药瓶子,迟疑着问道。
“解?怎么解?”蝶妖蒙了一瞬,迅速反应过来,“用人解?!”
“嗯。”裴朔雪淡淡应了一声,“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不会啊……”蝶妖惊恐地低头看了看自己,三步并两步地跑到了门外,只露出一只眼睛看着裴朔雪,失声道:“谁解?反正不是我解!难道神君你……啊!青鸾尊者会伤心的……”
她还停留在青鸾对裴朔雪颇垂青眼,求而不得的记忆里,裴朔雪却弹出解药瓶的瓶塞,打在门上猛地关上了门。
“我只是想知道,睡一觉是不是就能看出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裴朔雪的声音从门里传出,落在蝶妖的耳朵里,惊得她抖了一下无意识张开的蝴蝶翅膀,落下细碎的金粉。
作者有话说:
裴裴:喜欢不喜欢的,睡一觉不就行了,我这样的神仙谁睡了敢说不喜欢!
珩珩:你不要过来啊!
第112章 迷心神
裴朔雪一手把凤珩拽到了床上,顺手撸下了凤珩的腰带,借着凤珩动用不了灵力又中了药的关口,把人绑在了床头。
凤珩意识模糊中被裴朔雪这么不留力道地一绑,手腕上的疼痛逼得他有了片刻的清明,便见裴朔雪正扒在自己身上扒衣服,气得唇都在抖。
“裴……朔雪!”
裴朔雪恍若未闻,利落地把他外衣都剥了,麻利地上下翻了一遍,似是在找什么东西,没多久凤珩就只剩下一条亵裤。
凤珩有意踹他,脚却使不上力,气急攻心之下,一口鲜血从口中溢出,神思却反而清明了些。
“你要做什么?”眼见着裴朔雪的手要伸向唯一的一件衣物,凤珩又惊又惧,哑声道。
裴朔雪没回他,反而脱了自己的外衣,也上了床,斜靠在床头倒了一盏茶,看着凤珩脸上的红晕和眸中的震怒,慢悠悠地喝了半盏茶,嘴唇被水渍浸润得泛光,落在凤珩的眼中简直就像是近在咫尺却不能解渴的梅子,偏上裴朔雪居然像是嫌热一般,又脱了一件中衣,露出白皙而清晰的锁骨。
意识忽清忽糊之中,人间的记忆与当下走马灯一般地在凤珩的脑中轮番交替,凤珩一时间竟分不清自己是身在人间的皇宫之中,还是在须弥秘境之中。人间的记忆对他来说本只是一段过客一般,他从未觉得是自己历经的,如今却像是如有实质,硬生生地融合在自己的身体里,眼前的裴朔雪是人间赵珩极为渴求之人,而心中一种异样的心绪也像是沾染了赵珩的心意一般,把面前这个人当做了可以缱绻厮磨的爱人一般。
再次清醒之后,凤珩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激烈的情感波动和浓烈的欲。望,这种情愫陌生地像是被人硬塞进体内的一般,可却比他中的玉春散还要刻骨,让他忍不住对着裴朔雪流露出渴求的眼神。
裴朔雪却恍若未闻翘着一双赤脚在凤珩面前晃着,趴在床上拿着解药瓶细细打量,看着是一副左右摇摆不定的模样,神思已经在脑中和冥王传讯。
“睡一觉能看出来他现在对我是否有情吗?”
“你真是……一点也不懂情爱。”冥王惊道:“这怎么能看出来?你把他强上了?”
“还没有。”裴朔雪颇有些遗憾,嘟囔道:“难得把他骗到施展不了灵力的须弥秘境里,他又种了蝶妖的玉春散,这可是我难得能压倒他的机会,也是难得能从他嘴里问出点东西的机会。真是可惜了。”
“你去了须弥秘境?见到青鸾尊者了?”冥王问道。
“没呢,刚到凤珩就中了药,还没让蝶妖去请呢,谁知道那只鸟如今在哪个温柔乡里待着。”裴朔雪晃酸了腿,不知道触到了什么地方,只觉得温暖有力,便随意放了脚在上头歇着,一面暖着,一面继续和冥王闲聊,把凤珩落在一旁是忘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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