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逸不禁笑出了声,却觉得腰间有些不对,一低头就发现徐子修正在解自己的腰带,陈锦逸赶紧按住他的手:“干什么?”
徐子修仰头傻呵呵地一笑,随后继续工作,生生地把陈锦逸的手掰了开来:“脱,脱。”
“脱什么?”陈锦逸只能跟他攻防战,谁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的?打他第一次碰见徐子修有理说不清的就变成了他,徐子修一向都很有道理。
“睡觉啊。”徐子修一如既往地讲道理,理直气壮道,“睡觉要脱衣服,我困了,要睡觉。”
“你……”陈锦逸看了一眼陆詷和吴珣那边,觉得他们比自己还乱,低头低声道,“你睡你的,脱我衣服做什么?”
徐子修深吸了一口气,用中气十足地声音吼道:“因为我们要一起睡啊!”
陈锦逸就看见坐在对面的两个人停止了纠缠看向了自己,两人的脸色都流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陈锦逸揉了揉眉心,想解释一下,又不知道从何解释,干脆自暴自弃也不解释了。
吴珣喃喃道:“小詷,他们这种是不是也不是朋友?”
陈锦逸:“……”不,不是这样的。
“小詷,那我们是不是也是这种宽衣解带的关系?”
陈锦逸:“……”等等,他和那呆子不是宽衣解带的关系啊。
对此陆詷只有一个回答:“想宽衣解带回房中只有你我二人之时再解,你是大侠,不能同文人一样流氓。”
徐子修眨眨眼,打了个阿嚏,随后继续勤恳地解眼前的腰带。
***
等他们走出云上天时,已经很晚了,路上已经没有了行人。吴珣走得歪歪扭扭,陆詷叹了一口气勾住了他的后领口:“上来,我背你。”
陈锦逸震惊地就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只见陆詷半蹲下身,让吴珣趴在了他背上,能吴珣趴好后陆詷的双手勾住了吴珣的膝盖弯,往上颠了颠后便直起身,一点点往家里走去。
陈锦逸正琢磨着要不要将已经靠着自己呼呼大睡的徐子修拦腰抱起来的时候,“吱呀吱呀”的车轱辘声在他身旁停住了,驾车的人头戴着斗笠,斗笠压得很
低看不清脸:“陈少侠要不要上马车?”
陈锦逸虽然没有看见他的脸,但听声音知道这是陆詷身边的人,便搭着徐子修,先将徐子修推上了马车后自己也钻进了马车。
但很快陈锦逸就发现不大对劲了,这马车赶得实在是太慢了,就这样咿咿呀呀地走在陆詷身后的不远处。陈锦逸推开马车门,疑惑道:“为何不让六少他们上车?”
车夫笑眯眯的,就像是偷了鱼吃的猫儿:“少爷既然难得想浪漫一把,做下属的自然要懂事。”
陈锦逸:“……”真的不是你们想看从来没有背过人的陆詷背人吗?
但其实陈锦逸想错了,这并不是陆詷第一次背人,他背过安平,从前也背过珣儿。那也是个秋天,他们跑出去玩,珣儿爬树摘果子,下树的时候却不小心崴了脚,脚脖子肿得跟馒头一样大,那时候珣儿就是这样趴在自己肩头碎碎念。
那时珣儿念着晚饭会有些什么好吃的?
现在嘛……
“小詷,我们离开京城前再去吃一次冰糖葫芦好不好?”吴珣趴在他的肩头笑着。
陆詷嘴角扬起了起来,这么多年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只有身上的人背起来时沉了不少。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吴珣(恍然大悟):原来回房中就可以宽衣解带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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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一碗蟹肉
63·一碗蟹肉-御赐螃蟹眉上喜,?一碗蟹肉表心意。
翌日,徐子修一早就被陈锦逸拎起来准备参加传胪大典。
其实徐子修倒是睡得不错,毕竟就喝了一杯半,?之后基本上都在睡觉一觉睡到天亮。相反酒量很好的陈锦逸倒是没怎么休息,此刻显得很暴躁。
“知道了吗?别傻乎乎的往人家挖的坑里跳。”陈锦逸忍不住叮嘱道。
徐子修点了点头:“知道了,?我又不是傻的。”
陈锦逸:“……”不是傻的是什么?不是傻的会当着别人的面扯他腰带吗?
“对了,还记得六少昨日说的吗?若是皇上封你什么官职,莫要推拒,有什么想法私下再说。”
“记得了。”
在陈锦逸千叮咛万嘱咐下徐子修终于出了府门,?看着他跟在宫里派来的礼部官员身后的背影,陈锦逸揉了揉眉心,不知道嫁女儿是不是这种感觉。
“担心就跟上去嘛。”
陈锦逸一回头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自己身后的吴珣:“咳,?我才不担心。”
吴珣笑眯眯地点点头:“好,?不担心,?你不担心干嘛往那礼部官员手中塞银子?”
竟然被看见了……
陈锦逸摸了摸鼻子:“我就是让那礼部官员多提点提点,?那呆子耿直惯了,万一犯了宫中忌讳就不好了。”
“哦~”
迎着吴珣打趣的目光,陈锦逸郑重其事地清了清嗓子:“我们只是兄弟,?和你与六少不同。”
“我与六少难道不是兄弟吗?”吴珣歪着脑袋,很是疑惑。
“你们那是……”陈锦逸半晌憋出了一句话,?“你们那是宽衣解带的兄弟关系。”
“你们也是啊,?昨天云上天,?我虽然醉了但还是记事的。”吴珣拍了拍陈锦逸的肩膀,?“不用害羞,?这个给你们,以后这个府中你们可以在各种地方宽衣解带。”
陈锦逸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两把钥匙,没有了羞恼的工夫,?盯着那钥匙心中心中隐约有了猜测:“这是?”
“拿着,府宅的钥匙。”吴珣塞到了陈锦逸的手中,“你和子修一人一把。”
“我不能收。”陈锦逸看着放在他掌心的钥匙,摇了摇头,“君子不食嗟来之食。”
“你跟徐子修待久了,倒是染上了书呆子的习气。”吴珣乐出了声,“又没说要送给你们,你们初来乍到在京城又没有亲人没有落脚的地方。先住着,等你们有了府邸再搬,我和小詷过年前不会回京,空着也是空着,你们住着帮忙照看照看花草,也和宁伯搭个伴。”
陈锦逸心中一暖:“六少那儿……”
吴珣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就是小詷让我来的,他害羞不好意思。”
“好啦,昨晚喝酒你既然说了当我们是朋友,朋友兄弟的就别那么客气。”吴珣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把伤养彻底,回头我们再比试一场,一较高下。”
陈锦逸将钥匙放入怀中,拱手抱拳道:“恭敬不如从命。”
吴珣转身挥了挥手,不过等他走了两步后又停住了脚步,转头叮嘱道:“对了,小詷还让我说个事。”
“什么事?”
“就是……”吴珣搔了搔下颌,脸上浮现着显而易见的害羞,“小詷说,府中你们想在哪里宽衣解带都行,但是我们房间不行。”
陈锦逸:“……”
***
传胪大典结束后,当晚皇上在御花园设宴,恰逢中秋,宫中的女眷以及重臣的家眷也都出席了。
大昱虽有男女大防,比之前朝倒更开明些。
皇上身边空了一个位置,众大臣议论纷纷,又在猜测究竟是丽妃娘娘还是那怀了龙嗣的莺贵人?
但遗憾的是,坐到皇上身边的竟是名义上禁足东宫的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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